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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少爺您看您鬧了半天,可到最后還是留下來了,難道不是因為對王爺也有些動心了嗎?”齊遙清本來心里還帶著絲絲暖意的,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狠狠瞪她一眼:“什么叫鬧了半天!”夢琪見狀趕忙閉嘴不提,把還未說完的話盡數(shù)吞回肚子里。見她把脖子又訕訕的縮回去,齊遙清無奈嘆口氣,收回方才一身凌厲的氣勢,問:“怎么,梁侍衛(wèi)不僅要你來替王爺說好話,還要你再問問我的心思?”“不不不,哪能呀!這就是奴婢自己想問問,跟梁侍衛(wèi)沒關系!”夢寒一聽連忙搖手,心里那叫一個苦啊。她暗地里把梁威又罵了個遍,心說都賴這人,弄的如今少爺都不信自己了,做什么都要跟他扯上邊。“阿嚏!”主院里,梁威又打了個噴嚏,差點沒手一抖把王爺珍貴的黃玉硯臺給打翻。魏延曦不悅的皺了皺眉,“怎么,天涼了,連你也得了風寒?”“不,王爺,臣……”“唔,這么說也是啊,天涼了,遙清的衣物都太單薄,他身子骨又不好,這可不行!嗯,改明兒得著人置備些厚的。梁威,這事就交給你辦了,務必讓人盡快做好冬衣給王妃送過去?!?/br>說完,雍王殿下滿意的點點頭,再度投身于畫紙上,再也不理會身邊拖著鼻涕的侍衛(wèi)了。梁威:“……”可憐的梁侍衛(wèi)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哀怨的繼續(xù)磨墨,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不過就是打了倆噴嚏,怎么給自己惹來這么多事呢!所以說,他家王爺一旦疼起人來那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哦,跟他沒關系?”側院里,齊遙清用拇指摩挲著玉質的杯盞,溫溫潤潤很是舒服。他挑眉瞥了夢琪一眼,不咸不淡的問。“呃……是的是的,是奴婢自己想問的!”夢琪愣了一下,連忙指天畫地開始發(fā)誓:“少爺您信奴婢啊,梁侍衛(wèi)真的只拜托奴婢在您面前多為王爺說幾句好話而已,是奴婢自己想問問少爺?shù)囊馑?,畢竟……呃,奴婢看王爺也挺不容易的,日日往少爺這兒跑卻始終……”夢琪估計是心虛,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后來索性閉嘴不吱聲了。齊遙清有些好笑的搖搖頭,這丫頭,平日里就是個熱心腸的,這會兒連王爺都開始同情起來了。不過頓了頓,他忽然問:“夢琪,你覺得王爺怎么樣?”“?。俊眽翮饔悬c懵,少爺這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她愣了愣,突然腦中警鈴大作,死命搖手道:“少爺,奴……奴婢也是隨口一說啊,王爺身份尊貴哪是奴婢能議論的,少爺您就別為難奴婢了……”看她這副驚慌的樣子,齊遙清頓時無語了,自己不過就隨便問了句,這丫頭怎么那么大的反應……“我不過也就隨便問問,左右這里也沒別人,你不必這么緊張。”齊遙清擺擺手,微微蹙起了眉頭,“不過說真的,夢琪,如果換做是你……會怎么做?你會……接受他的好意么?”見齊遙清眉宇之間染上淡淡的愁色,表情不似開玩笑,夢琪也跟著認真了不少,歪著腦袋想了想,對齊遙清道:“少爺,依奴婢之見,王爺應該是真心喜歡您,如果少爺也喜歡王爺,兩情相悅,那自然就是好事了?!?/br>夢琪說完這話,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齊遙清的表情,見他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這才繼續(xù)道:“少爺,說實話奴婢也知道王爺以前對您算不上好,迎親的時候面也不露一個,大婚那日竟然宿在側夫人院里,哼,那日更是在門口耍橫不讓您走,當時奴婢也挺氣憤的,這休書都寫了,如今反悔是個什么意思?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奴婢卻是看明白了一點?!?/br>“什么?”“嗯……奴婢覺得吧,王爺以前對少爺不好是因為少爺您是皇上逼他娶的王妃,王爺心中不愿,自然也就看不出少爺?shù)暮脕?。不過相處的時間久了,奴婢覺著王爺應該是開竅了,您看王爺現(xiàn)在天天往咱們院里跑,哪怕少爺對他不理不……呃就是不太熱切,王爺也沒覺得膩過啊,每天還不是照樣來嘛!”夢琪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已經(jīng)把雍王殿下的作息都摸了個透徹似的。齊遙清本還微蹙著眉,一聽到“開竅”兩個字忍不住輕笑出聲。這丫頭真是沒腦筋,前腳還說王爺身份尊貴不能隨便議論,后腳就直接說人家開竅了。不過……呵呵,她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那人可不是開竅了么。這樣想著,齊遙清的唇角忍不住朝上揚了揚,方才還帶著淡淡愁色的面龐此刻暈上了淺淺的笑意,在秋日殘陽的余暉下煞是好看。夢琪對著自家少爺?shù)目☆伔噶藭夯òV,然后用力甩了甩腦袋,心中更加篤定:少爺肯定是喜歡王爺?shù)?,你看,臉都紅了!齊遙清:“……”“少爺,您那日本來要走卻最終沒走,是不是說明您心中還是有些記掛王爺?shù)模俊眽翮髟囂降膯柫司洹?/br>“嗯……”齊遙清抿唇想了想,那日他本抱著必走的決心,卻被魏延曦直接搶了休書撕掉,兩次輕薄于他,最后甚至還霸道的將他一把抱回主院去,按理說他心里是有氣的。不過當那人放下身段,好言好語同他道歉、傾訴心意時,他的氣頓時就滅了個干凈。齊遙清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還真是沒出息,因為他的兩句話輕而易舉便軟了心,答應留下來。他不禁嘆了口氣,是啊,早在當初聽了他的話決定不走的時候,心意就已經(jīng)定下了吧。只是自己始終別扭著不肯承認罷了。抬眼看了夢琪一眼,見這小丫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滿臉期待的望著自己,齊遙清笑著搖了搖頭。明知道自己這會兒說什么都會被原封不動的傳進梁威耳朵,然后再傳進魏延曦耳朵里,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是啊,我……唔……”話還沒說完,齊遙清忽然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失力一般的往下栽。他右手端著的玉杯翻到在桌案,guntang的茶水順勢傾倒在手腕上,把那白皙的手背染得一片通紅。“少爺!”夢琪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慌忙之中撲到齊遙清跟前,只見自家少爺臉色蒼白如紙,死死咬著下唇,額角青筋直暴。他左手捂著腹部,用力之大只聽得“呲啦”一聲,紗制的外袍都被生生扯出一個口子!齊遙清急促的喘著氣,只覺得從腹部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絞痛,似是要撕裂他的身體一般。他整個身子慢慢弓了起來,有細密的汗珠從額間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