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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起身,陪他簡單用完早膳,幫他穿戴好銀甲戰(zhàn)袍,送他出門。將軍出征,需進(jìn)宮拜別皇帝,在文武百官的祝福下出城門。而等魏延曦按照儀式進(jìn)宮餞別,領(lǐng)著三千親衛(wèi)軍浩浩蕩蕩出城門時,齊遙清早已在城樓邊等候多時了。“遙清!”魏延曦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他,甩下親兵疾馳而去,在快到時飛身下馬,落在齊遙清身邊一下子擁住了他。明明緊貼著自己的戰(zhàn)甲冰冷而堅硬,可齊遙清卻覺得這人的懷抱一如往昔般溫暖,讓他眷戀。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魏延曦松開他,忍不住輕聲責(zé)備道:“這么冷的天,你怎么還出來呢。”口上雖然這樣說,但魏延曦眼角的喜悅是遮也遮不住的。剛才在王府門前,本來兩人已經(jīng)說了再見,不過齊遙清的表情懨懨的,話也沒說兩句,魏延曦心中終歸有那么些失落。不過沒想到他竟是早自己一步在城樓邊等著替自己送行了!魏延曦心中油然騰起一股暖意,目光鎖在齊遙清在寒風(fēng)中凍得通紅的鼻子,只覺得眼前這人他用盡一生來深愛和疼惜也不夠。“王爺出征在即,我自然要相送?!倍L(fēng)吹亂齊遙清額前的碎發(fā),他溫和一笑,答道。“你啊?!蔽貉雨貙櫮绲墓喂嗡谋橇海瑢⑺鶝龅碾p手捂在掌中取暖,囑咐道:“我這便走了,王府里留了不少人,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哦還有,影四也被我留了下來,他功夫不差,保護(hù)你的安危應(yīng)該不成問題。他們四個影衛(wèi)之間有自己的一套聯(lián)系方式,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只管囑咐他就好,他定有法子聯(lián)系上我的?!?/br>說到底,魏延曦還是不能完全放心的將齊遙清交給魏承天,所以留了影四這么一手,以防出什么差錯。“嗯,我知道了?!饼R遙清點點頭,“王爺也要記得,此番山高水遠(yuǎn),西北條件艱苦,千萬要照顧好自己,我等著你大勝歸來的那一天?!?/br>“好,遙清,你放心,不出三月,我必定班師回朝!到時候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的話,要坐在千鶴樓的最高處等我!”“嗯,一定。”齊遙清含笑應(yīng)下。眼看著大軍將至,都在等魏延曦,他們二人就是有再多話,眼下也不是說的時候了。魏延曦最后擁了擁齊遙清,像以往多少個清晨里上朝前那樣在他耳畔輕輕印下一吻,翻身上馬,出了城門。身后,齊遙清快步登上城樓,憑欄遠(yuǎn)眺,定定的望著遠(yuǎn)方,看大軍整齊的排成一條長龍慢慢走遠(yuǎn),為首那人高頭大馬,一身銀裝鎧甲在清晨的陽光中熠熠生輝,最后融成一個銀點,消失在視野盡頭。“延曦,珍重?!?/br>有細(xì)碎的話語從唇間溢出,也不知晨風(fēng)有沒有將這句話帶去遠(yuǎn)方,帶到那人耳邊。問我何所思,我當(dāng)有三愿,一愿世清平,二愿身長健,三愿臨老頭,數(shù)與君相見。如今有你在,便是守住了這一世清平。只愿你莫要辜負(fù)我的囑托,保重好自己,那我這第二愿也算了了。至于這第三愿……呵,也許它這輩子也只能成為一個愿罷了。齊遙清就這么迎風(fēng)負(fù)手站立在城樓的最高處,挺拔如白楊。他的目光一直望著遠(yuǎn)處一馬平川的道路,仿佛這樣望著便能望見那個把他心都帶走了的人。身后,從陰影中閃出一個有些蒼老的身影,季宏走到齊遙清身邊,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平原盡頭,嘆了口氣,朝齊遙清恭敬的作了一揖,道:“王妃,咱們……回吧?!?/br>齊遙清聞言慢慢轉(zhuǎn)過臉來,對他點點頭。“嗯,不過公公,能否容我回一趟王府,我還有些話要吩咐。”“這是自然。”季宏微福著身,“王妃可以順道帶些東西,畢竟……入冬了,那里條件不大好,王妃身子骨又一向弱了些,理應(yīng)多備些厚重衣物的?!?/br>其實對這位雍王妃,季宏的印象一向不錯,知書達(dá)理,溫文爾雅,與肩上軍功赫赫的雍王爺?shù)故窍嗯涞镁o。只可惜攤上那么一個jiejie,又頂了那么一個招禍的姓氏,真是身不由己,白白耽擱了一樁好姻緣。“好,多謝公公?!?/br>齊遙清頷首還以一禮,最后望了眼平原深處,笑了笑,沒再猶豫,轉(zhuǎn)身下了城樓。魏延曦只身在外,奮力抗敵,受萬民景仰,自己作為他的王妃,當(dāng)然也不能拖他的后腿。不過,果然不出所料,影四一聽完齊遙清的話便跪在地上,攔著他死活不讓他走。“王妃!您貴為雍王妃,千金之軀,天牢那種地方又豈是您能去的!王爺走時再三囑咐屬下,絕不能讓您有任何閃失,恕屬下不能放您走!”齊遙清就知道他會阻攔,他上前兩步想要扶起影四,誰知這人認(rèn)死理似的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齊遙清無法,只能走到桌邊坐下,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心,無奈望他。“你的意思我當(dāng)然明白,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圣命在上,我不能違,王爺也同樣不能違,我若在他走之前與他說了這事,他必然要發(fā)怒,到時候萬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豈不全都是我的過錯么。”他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嚴(yán)守王爺?shù)拿钸@點不錯,可你要知道,在王爺之上還有一個皇上,一個天下,你可以不顧,但我卻不行的。我姓齊,身上流淌著齊家人的血,皇后更是我同父異母的親jiejie做不得假,你說,若我不認(rèn)罰,又該如何面對天下人的質(zhì)問呢?”“可……可王妃,王爺絕不會允許您受罪,更何況是入天牢!”影四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愿松口。齊遙清也知道要他在魏延曦前腳剛走的時候就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也實在是難為他了,不過眼下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xù)勸他。“你也不用擔(dān)心,就像你說的,我還是雍王妃,即便入了天牢也不會改變身份,皇上自然不會苛待我。王爺英明,他答應(yīng)我在三個月以內(nèi)完勝歸來。不過是三個月罷了,我等得起。”“可是……”“沒什么可是?!币娪八倪€想反駁,齊遙清當(dāng)機(jī)立斷止住了他的話頭,“如今王爺在外征戰(zhàn),正是關(guān)鍵時刻,我是斷不愿因為自己而拖累他的。好比如果換成是你,在自己稍稍犧牲一點便能成全他一番壯志的時候,又會怎么做?”齊遙清勸了很多,將利弊與緣由全部明明白白擺在影四的面前,最后終于繞的他松了口。“那王妃,屬下陪您一道去天牢,也好照顧您!”齊遙清扶額,他這倔脾氣還真是跟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