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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揮手,果真就有人端來了一份厚禮,都用紅紙紅線扎著,十分禮遇。 “傅郎君別嫌棄?!?/br> 胡先生還是笑得很溫和,傅寧眼眶突然有點熱。 “這……” “日后和樂樓這里,你若有心,也可常來走動走動,若是你愿意,把我當(dāng)作半個長輩也可?!?/br> 正文 第63章 錢財和人才(求月票求訂閱) 胡先生對付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可以說是極為游刃有余。 他對待傅寧的態(tài)度,既不親密,又不疏離,卻給了傅寧他從別人那里從來得不到的尊重,只讓他覺得如沐春風(fēng)。 宋氏日日在傅寧耳邊念叨著傅琨對他有多大的恩義,多大的幫助,他當(dāng)然也知道傅家給了他許多,可唯獨沒有這種尊重。 傅寧的心里突然松快起來,因此更是坦然接受了胡先生的禮物:“如此,就謝謝您了。” 胡先生笑著擺擺手,“無妨無妨。這世間多數(shù)事情都是有緣由的,我老胡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人。我今日授你之恩,確實圖你來日之報,你傅寧的造化還在后頭,若是你起了這份心……” 胡先生頓了頓,笑著合上茶杯蓋: “倒不妨視為你我的合作?!?/br> 傅寧心里完全放下心來了,想到了適才對胡先生開口就是很沖的話,不免有些赧顏。 “胡先生,是我狹隘了,適才,請您見諒……” 胡先生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無妨。你們年輕人,總是血氣方剛,你覺得我老胡無端找上你,必然是要圖什么,這也不假,我也圖才,卻不是錢財,只是人才啊……” 胡先生感慨了一聲: “錢財易得,人才卻難得啊?!?/br> 傅寧對胡先生立刻肅然起敬,連稱呼都換了: “胡伯伯,您說的真乃金玉良言?!?/br> 傅寧仿佛受到了長久以來一直渴求的認(rèn)同。 他,傅寧這個人,遠(yuǎn)遠(yuǎn)比那些錢財珍貴百倍。 他不應(yīng)該用自己的才華,去和傅家做交換,只為了年節(jié)時的那幾兩銀子! 也有人是真正欣賞自己,懂自己的…… 胡先生笑了笑,眼中滿是憐恤之情:“你還年輕,太過鉆牛角尖卻是不好,生活不易,為了阿堵物執(zhí)著看不破,倒是俗了。” 傅寧極為受教,出門的時候都覺得神清氣爽,連腰背都挺直了幾分。 他摸摸胡先生送他們母子的禮物,竟在下頭掏到了兩張薄薄的銀票。 他心中一蕩,第一反應(yīng)是應(yīng)當(dāng)送回去,可是胡先生的話在他耳邊轉(zhuǎn)著圈,傅寧突然又覺得釋然了。 他這等人品才華,還花不得這幾兩銀子嗎? 就像胡先生說的一樣,錢財這東西,不過是助他度過目前困境罷了,他的大用處,可是在江山社稷上頭,斷斷犯不著再鉆牛角尖。 真正的清傲,是不把錢財放入眼中。 不過是兩張銀票罷了。 傅寧收拾了心情,便愉悅地抱著懷里的東西回家了。 胡先生在樓上看著他的身影遠(yuǎn)去,勾唇笑了笑,吩咐下人道:“去給郎君回個信吧,姓傅的這小子,成了?!?/br> 胡先生悠悠地關(guān)上窗戶。 忽悠人是門大學(xué)問,這等年輕閱歷淺的小子,不過一席話,便叫他分不清南北了。 這世上傲骨難存,寒門貴子,他還真的不相信能出幾個。 自古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摸準(zhǔn)了人家想聽的,給了人家想要的,慢慢地,到最后對方根本分不清這是圈套還是真的了,只會想方設(shè)法地自己往套里來鉆。 “不過郎君要收攏這么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小子有什么用?!?/br> 胡先生蹙眉想了想,莫非是和傅家有關(guān)? 算計傅家,能從這傅寧身上入手? 這關(guān)系也繞的太遠(yuǎn)了。 胡先生看不透,他嘆著搖搖頭,想來自己這些年,見慣了人間百態(tài),看過了眾生萬象,說到看不穿的人,自己如今跟著的這位小郎君,還真算一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七竅玲瓏心啊。 ****** 傅念君心情不大好,她想著適才聽到的關(guān)于傅寧的那些話。 是陸氏派人打聽了告訴她的。 傅念君還沒有給傅寧送錢過去。 她從小和父親就不親密,她只聽家里人提起過父親年少時家貧,卻不知道到底貧寒到何種程度。 原來是這么地…… 傅念君心里有些煩躁。 她覺得奇怪,奇怪到詭異。 她一直以為傅寧才華過人是一方面,受家族提拔也是一方面,甚至祖父或曾祖在朝中應(yīng)當(dāng)也是有些人脈的。 可是原來三十年前的傅寧,真的什么都沒有。 他的祖父和父親只能夠靠著幾畝薄田勉強養(yǎng)家糊口,就是讀書,傅寧也并不算特別出眾。 讀書這回事,天分是其一,努力和名師教導(dǎo)卻更重要。 上輩子就算是傅念君那個天分極差的庶長兄,從小被各路名師一路琢磨到大,就算是塊木頭,也是木頭里的上品了。 現(xiàn)在的傅寧甚至沒有資格進國子學(xué)和太學(xué)。 國朝尚文,庠序眾多,家世最優(yōu)的學(xué)子入國子學(xué),小官員和平民子弟入太學(xué)和四門學(xué),朝廷還設(shè)有律學(xué)、武學(xué)、算學(xué)、書學(xué)、畫學(xué)等等不一而足。地方上設(shè)府學(xué)和縣學(xué),可民間最多的,還是私學(xué)。 傅寧就是在私學(xué)里念書。 目前他這樣,離科舉高中,或者直接授官,幾乎還有登天的距離。 顯然傅琨接濟貧困族中子弟,傅寧并不是唯一的一個,更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傅念君并不是一個不知事的小娘子,她從小在相府長大,她太知道背景和財力這兩樣?xùn)|西的重要性了。 她不得不懷疑,傅寧或許是靠上了什么勢力,才讓他從真正一無所有,到了在那樣的年紀(jì)就成為相公。 是陸家嗎? 可是陸家最后也敗了。 傅念君心思很重,覺得這三十年前,簡直就和她所知道的是完全兩個狀況。 顯然傅寧成為一代權(quán)臣之后,很多關(guān)于自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