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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擋她的路就沒有好下場? 她是這個意思吧? 傅念君忽而神色一轉(zhuǎn),神情多了幾分俏皮:“嚇到你了?” 絲絲搖搖頭,她只問:“娘子要讓我做什么……” 傅念君的手指只點了點桌子,“也不用做什么,很簡單的一樁事?!?/br> 她的眸光閃了閃,看在絲絲眼里,只覺得有別樣異彩。 她定下心來,細細聽傅念君對她的吩咐。 …… “只要這樣就好了?” 絲絲有些詫異。 傅念君點點頭,“是?!?/br> 絲絲應(yīng)承下來,最后問了一句,“娘子貴姓……” 傅念君貝殼般的白牙在她眼中閃過。 “我,就是那位名聲赫赫的傅相公家中的二娘子啊?!?/br> 話中帶了幾分調(diào)侃,幾分自豪。 絲絲瞪大了眼睛。 那位傅二娘子吧? 不會吧! 傅念君卻不以為意,她既然露面了,就不打算隱瞞絲絲,對方若去四處打探自己,反而不好。 “嗯?!备的罹匀绲攸c點頭。 絲絲噎了噎,“你……您、您就這么放心?” “沒什么不放心的。”傅念君說著:“讓自己放心的方法有很多種,我還不想對絲絲姑娘這樣的美人使?!?/br> 絲絲覺得身上一寒。 這是威脅了吧。 傅念君偏頭想了想,不顧對方不怎么好看的臉色,突然岔開話題,問絲絲道:“武烈侯盧璇盧大人可曾光顧過春風樓?” 絲絲搖頭,“盧大人雖常往錄事巷走動,卻未曾來過春風樓。近來……聽說也極少過來?!?/br> 這一帶都是林立的秦樓楚館,她們做妓的,對各位常來走動的貴人當然熟知。 傅念君默了默。 是么,盧璇近來很著家啊。 “好,謝謝絲絲姑娘?!?/br> 絲絲一頭霧水,她也沒答什么出來吧。 “既然絲絲姑娘答應(yīng)了,我就與你做這筆買賣,阿青給你的銀子你且拿著,日后你有事要我?guī)兔?,可以來尋我替你辦一件事?!?/br> 傅念君的儀態(tài)端莊大方,有種一言九鼎的威懾: “當然,此時絲絲姑娘大概還是對我存疑的,待不日,你自會看明白,屆時你若有所求,我會應(yīng)允你。” 絲絲迷迷糊糊的,就又出了茶樓,回到春風樓。 適才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傅家二娘子,她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些話,都虛幻得不真實。 阿青已經(jīng)離開了,留在桌上的酒菜還沒有動。 她這屋子里,還很少有這樣的情況。 絲絲握著筷箸,想起了自己受盡侮辱的那一天。 她是賤籍,是不值一提的官妓,可是卻要被人這么對待嗎? 還不如死了! 可是她知道她不會去死的。 畢竟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其實她在心中對自己說,若是傅二娘子真有本事懲治了那對禽獸父子,她根本不在乎什么銀錢,她愿意去做! 她想要報復他們的念頭一直都在! mama說得沒錯,她依然是小時候那個餓怕了就去搶人饅頭,還死死咬住別人手腕不松手的野丫頭。 她的烈性,在這么多年的風月場中一點都沒有磨平啊…… 恰好小丫頭進來給絲絲添熱水,對她道: “娘子,適才邀月樓的蘇姑娘給人送頭花給您,您要不要……” “呸!” 絲絲被她打斷了思緒,橫眉怒目,狠狠地將手里的銀箸往桌上一扔,帶翻了盛著酒的杯盞,灑了滿桌的酒水。 “誰要她的東西,你們什么腦子,臟的臭的也敢往我這兒拿!都扔了去!不,給我燒了!” 絲絲突然就發(fā)了這樣大的脾氣。 小丫頭嚇了一跳,卻不敢不從,只道自家娘子奇怪,從前與蘇瓶兒也是相處極融洽的,斷沒有為哪個郎君公子爭風吃醋過,就是同時做她們恩客的官人也曉得她們兩人感情不錯。 可是近來,絲絲卻聽不得關(guān)于蘇瓶兒的一句話,仿佛是要與她徹底斷了聯(lián)系。 絲絲心里卻冷笑,蘇瓶兒素來長袖善舞,可終究是個沒骨氣的。 荀仲甫再不來尋自己,而去尋她了,是什么緣故,旁人不曉得,她還不曉得嗎? 蘇瓶兒忍得住,她絲絲可忍不住。 ———————— 今天包子擁有了本書第一盟,謝謝龜仙人,鞠躬! 正文 第169章 旁門左道 傅念君坐在悠悠晃著的馬車里回家。 “連夫人、許夫人,這些夫人,她們近來似乎過得都不錯……” 儀蘭和芳竹是曉得這些事的。 儀蘭忍不住想提醒一下傅念君,“娘子,查探的人只說這幾家都平常地很,查不出什么來,沒有好也沒有壞?!?/br> 所以這“過得不錯”一言從何說來? 傅念君望向儀蘭,眼神中的意味很不明。 儀蘭懵懵懂懂地回望過去。 小姑娘們自然不懂。 傅念君笑了笑。 這過得好與不好,外頭人可怎么知道? 如她適才問絲絲的那幾句,盧璇近來少來花街柳巷,就是一個很大的提示了。他不狎妓,自然是留在府中陪妻兒,其余幾位大人似乎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這自然不是什么打眼的大事。 可是聯(lián)系魏氏當日在趙家與許夫人、連夫人鬼鬼祟祟消失的情形,傅念君不得不去往那些女人家極私密的方面去猜。 這個魏氏,或許與幾位夫人密切交往的立身根本,就是幫助和教授她們籠絡(luò)夫君。 這幾位的夫君無一例外,都是風流人物。 雖然魏氏年紀輕輕,不像精于此道的,那幾位夫人年紀也都比她大上許多,又是貴夫人風范,這推測看來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本來就不是能用常理判斷的。 如連夫人,像烈火般張揚的個性,年輕時必然也是個敢愛敢恨的小娘子,從她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