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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胸,只道:“要證據(jù)總是不難的,你鄭家府上那個廚子,明日,就能得到結(jié)果了?!?/br> 魏氏渾身一震,開始瑟瑟發(fā)抖。 “你的主子知我三哥好食,便用名廚做餌,鄭家前幾日多番相邀,你是想準備動手了吧?只要我三哥被你算計一次,與你躺在一處,這場‘私通’罪名也能落實了?!?/br> 傅念君望著傅淵被她拆穿“好食”時有些尷尬的臉色,微微抿抿唇: “我三哥是君子,名聲上有一點私他也不會強辯。借荀家父子的東風,你家主人再做一番安排,我三哥的名聲,也能徹底被你帶累。這幾句話,我是不是又說對了?” 魏氏的雙手發(fā)抖,怎么會,怎么會呢,這些事都還沒有做,傅二娘子怎么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究竟是人是鬼,怎么會把郎君的意圖猜的這么一清二楚。 傅淵心中也明白,傅念君這幾句話,也是向自己說明了她向自己下藥的因由。 他想起這魏氏,曾在鄭端府上見過幾面,聽聞她似乎慣常愛出入貴夫人府邸,確實古怪…… 魏氏連嘴唇都開始發(fā)抖,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傅念君。 傅念君勘破了所有的事,自己所有的秘密,在她眼下都無所遁形,她做了這場局,不過就是讓她與荀家父子的私情提前被拆穿,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算計傅淵,也讓郎君的這個連環(huán)計策徹底胎死腹中。 好厲害的小娘子?。?/br> 她除了不知郎君真面目外,幾乎全都知道了。 魏氏想到了第一次在王婆子茶肆見到傅念君時的情形,只第一眼,她就看出傅念君身上那不同尋常人的氣質(zhì)。 冷靜從容,靈敏狡黠。 她果然從那個時候起,就盯上了自己吧。 是她太早收回了戒心,而郎君也沒有重視她的提醒??! 正文 第178章 線索 魏氏此時誰也不怪。 她把差事辦成這樣,早已沒有臉面回復郎君。 傅念君見她咬緊了牙堅決不肯說話,站起身重新立到魏氏面前。 她的身形纖長秀美,此時卻有一種不容忽視的強勢。 傅念君將魏氏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只道: “你說出來,我還能滿足你最后的愿望?!?/br> 魏氏倏然瞪大眼。 “二娘子知道我最后的愿望?” 傅念君點點頭,“我可以幫你解開手腳,讓你……” 她頓了頓:“用你自己的方式赴黃泉?!?/br> 這話一出,連傅淵都不由腳尖往前動了動。 在他的印象里,這樣的人怎么能夠放過? 傅念君適才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在傅淵心上。 她都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這樣幾乎無跡可尋的線索,布局在自己身邊的危局,她竟能就這樣識破,還反過來將了對方一軍。 若說適才他還對傅念君對付魏氏的手法有些不以為然,此時,他滿心卻是沉重,有人要對付傅家,且還是個高手。 他或許,真的就差點被…… 畢竟對友人的妻子設(shè)防,這樣的事,很少會有人去做啊。 因此,魏氏應該要留著的。 但是他沒有打斷傅念君,此時的她,不是自己能去左右的。 魏氏的眸光閃爍,緊緊鎖著傅念君,仿佛真的被她說動了。 “當真?” 傅念君道:“自是當真?!?/br> 魏氏陷入了沉默。 沒錯,她現(xiàn)在,連死都沒有權(quán)力啊。 傅念君說:“你該知道,落到我手上,到傅家手上,你就別想這么容易死了。且不提聲名,明日這事就會傳遍大街小巷,你不在乎,但是之后呢,你那聰明的主子定會想到有人已設(shè)局將你握住,你活命,就是對他的威脅,他或許會派人來取你性命,不留證據(jù),而我又自然斷斷不會讓他得逞。如此一來二去,痛苦的是你,在生與死之間來回搖擺,你想這樣過下去嗎?” 魏氏渾身一怔。 “對你這樣未完成使命的死士而言,死,才是最好的歸宿,起碼他,最后還會記你一份情義?!?/br> 這樣的一句話深深戳進魏氏心里。 這個小姑娘,不僅聰明地能夠窺破危局,甚至能窺破人心??! 魏氏明白,她現(xiàn)在死,起碼還是體面的。 傅念君要的,不過就是追查郎君的線索。 這線索,拖到最后,她一定還是會找到。 魏氏想著,可是現(xiàn)在,她卻能用這機會換來最后一次體面。 “好?!?/br> 魏氏吐出這個字。 傅念君眸中一亮。 傅淵聞言卻眸中一黯。 原來,真的有幕后之人,原來,傅念君所言半點不虛…… 他在自己都未留意下,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 魏氏閉了閉眼,輕聲說:“郎君的真面目,我一次都未得見。我見過他的唯一一次,是剛受命進汴京,遠遠地拜了他一回,只見到半個側(cè)顏?!?/br> “他年歲幾何?家住何處?”傅念君追問。 魏氏搖搖頭,“我們是被郎君的親信帶去的,并不知那是何處。只是聽聲音可辨,郎君尚且年輕?!?/br> 年輕。 傅念君心頭一震。 竟是個年輕人! 那他要從何時起就豢養(yǎng)魏氏這些人?。?/br> 魏氏知道的東西并不多,只說了自己的經(jīng)歷:“我與我meimei幼年時就被人所救,我們只知救我們之人乃京中高位之人,時時誠惶誠恐,以期待有朝一日能報效郎君,后來滿十五歲,才被安排各種各種使命?!?/br> 她頓了頓: “如我們這樣的人,有很多,且遍布各地,無跡可尋?!?/br> 傅念君又一次震住了,這人,還是個巨富吧…… 要從小培養(yǎng)這么多為自己賣命的眼線和死士,若非坐擁金山銀山,何以填進? “你meimei如今呢?” 傅念君問她。 魏氏卻苦苦一笑,啞聲道:“不久前已死于東平郡王府?!?/br> 竟然就是那攜傳國玉璽和氏璧回京的波斯商人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