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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云詹現(xiàn)在在皇城司的監(jiān)管之下,毫無自由可言,一定不可能是他做出這樣的決策,制定這樣的計劃。 周毓白抬手撫了撫額,覺得一陣心煩,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心亂的時候,他必須要想出對策來。 喚來了單昀和張九承,他讓單昀趕緊去往鎮(zhèn)寧軍治所,直接想辦法找到傅念君的八字。 “但是這件事有很大的風(fēng)險,我不能排除這是一個圈套誘我入局,齊家也許什么都沒有?!?/br> 周毓白蹙眉,這件事交給別人他都不放心,但是單昀的安危他不能不顧。 單昀斂容,拱手道:“郎君放心,屬下一定會盡力完成任務(wù)。” “必要時刻,單護(hù)衛(wèi)還是應(yīng)該先顧著自己的安危?!?/br> 張九承在旁插嘴道。 單昀很快領(lǐng)命退下了。 周毓白又吩咐張九承:“關(guān)于這個齊循的事,還是由張先生安排人手下去查吧,越詳盡越好?!?/br> 張九承點頭。 “還有齊昭若,讓陳進(jìn)立刻帶一隊人去洛陽,一定要把他找回來!實在不行就用綁的?!?/br> 周毓白加重了語氣。 如果不是因為那小子對傅念君有些不可描述的感情,邠國長公主也不可能下這么一步爛棋,讓幕后之人有可乘之機(jī)。 如果齊昭若不能好好地與邠國長公主“修復(fù)”母子之情,依照邠國長公主那個性子,這樣的事還會發(fā)生第二次。 “郎君,現(xiàn)在傅家那里,您打算……怎么說?” 張九承問周毓白。 傅家…… 傅琨父子倆此時應(yīng)該也正在商議,但是周毓白現(xiàn)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傅家的。 肅王一定在盯著他,若是肅王坐實自己想圖謀傅家勢力支持的話,他可能下一步針對的人不是周毓琛,而是自己。 傅家現(xiàn)在在眾人眼里還是一個香餑餑,他要去傅家提親,必須是在確認(rèn)傅琨無法執(zhí)掌樞密院之后。 如今節(jié)外生枝,他就更要沉住氣。 “我手書一封,讓郭巡盡快交給郭達(dá),立刻遞到傅二娘子手里?!?/br> 傅念君八字的事情,和自己對于幕后之人的分析,周毓白全部都寫在了里面。 傅家的姚夫人到底是怎么和邠國長公主搭上線,傅家后宅是否有幕后之人勢力的滲入,這需要傅念君自己去找到答案。 ****** 而傅淵和傅琨也確實如周毓白所料,正在討論齊循之事。 “徐德妃和太后親自保媒?我們就要應(yīng)承么?他們也欺人太甚?!?/br> 傅淵冷笑道。 因為此時傅琨父子還不知道八字的事情,所以傅琨只是在揣摩這件事中徐家和邠國長公主的意圖。 “邠國長公主素來是心狹之人,她來說媒,實在沒有道理,但是齊延我卻是知道,家風(fēng)還不錯。” 傅淵額頭一跳:“爹爹有結(jié)親的意思?” 傅琨搖搖頭:“已經(jīng)讓人迅速去打聽齊循的事了,等有結(jié)果我會親自問一問念君的看法。” 說到底,面對兒女婚事之時,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傅淵卻想到了周毓白對傅念君那勢在必得的決心,心中有話,卻無法說出來的感覺實在不好。 他當(dāng)然能夠理解傅琨的想法。 傅琨一直想讓傅念君嫁入一戶平安而不顯貴的人家,夫婿相親,妯娌和睦,最好不是留在東京城內(nèi)的。 何況以傅念君往日的名聲,當(dāng)日都能許給崔涵之了,這個齊循,顯然比他高出不少。 而齊循的父親齊延,傅琨也是知道一二底細(xì),顯然他對于滿足所有條件的齊家還算滿意。 邠國長公主竟真的挑了個好人物給他們。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傅淵當(dāng)然不相信邠國長公主會沒有目的。 “好,爹爹,我去打聽,明日……最遲后日,我一定將這個齊循打聽清楚,屆時我們讓念君自己考慮?!?/br> 傅琨微微擰著眉,最后頷首。 他知道徐家是多少有點想用這件婚事來示好的意思,他之所以著急,是怕邊關(guān)戰(zhàn)事一起,他沒有功夫再為傅念君挑選夫婿,籌備婚事了。 如今這府里,就和沒有主母一樣。 傅念君已經(jīng)十六歲了,若到了十七歲上還未定親,她的終身大事,便很艱難了。 他唯一不想的,就是女兒跟著自己,沒有得到幸福。 正文 第327章 到底是誰 傅念君接到周毓白的信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覺得可笑。 她不能明白姚氏竟然會做到這一步。 難道姚氏對自己的恨已經(jīng)深到可以完全不顧傅家的安危了嗎,她做出那樣的決定時就完全沒有想過可能落入的圈套嗎? 她可還記得自己是傅家的夫人,她的兒子還是傅家的郎君? “去青蕪院?!?/br> 傅念君收了信紙,就立刻站起身,肅容吩咐兩邊的丫頭。 芳竹和儀蘭只覺得她的神色,只能用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來形容。 姚氏的青蕪院如今已經(jīng)很安靜,連鳥鳴聲都少了。 她說頭疼,讓下人將院子里的鳥都趕了去。 姚氏靜靜地坐著,妝容整齊,雍容華貴,一如傅念君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很美,甚至眉眼之間,與傅念君自己還有五六分相似。 傅念君靜靜地盯著她,沒有行禮沒有請安,只冷冰冰地吐出了兩個字:“是誰?” 姚氏沒有抬頭,仿佛覺得她的問話十分可笑: “什么是誰?” “我是問你,誰教你這一招,將我的生辰八字遞出府送到了齊家?” 姚氏冷笑,撇唇道:“我是你的母親,難道我沒有資格決定你的婚事嗎?!” 她的模樣十分狂亂,看起來真像瘋了一樣。 陰烈而沉郁的憤怒,似乎已經(jīng)徹底將自己的清醒意識放棄。 姚氏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你當(dāng)然有!但是前提是,你最好記得你還是傅家人,你除了恨我,難道生活中的目標(biāo)就不該有你的兒子嗎?” 這樣的問話將姚氏釘在原地。 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表示她根本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