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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也太大了……” “砰——”地一聲是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傅念君只是靜靜看著自己腳邊的碎瓷和濺了滿地的茶水。 可她沒有動,任由裙子下擺被四濺的guntang茶水打濕。 姚氏喘著粗氣,眼睛通紅,似乎還想從桌子上挑選別的東西來砸。 傅念君卻冷靜地過分,只回答了她的上一句話:“我的外祖家,只是我母親的娘家,而不是你的娘家?!?/br> 言下之意,姚家若是不站在她和她那個過世的親娘那邊,她就連這個外祖家都不認了。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弄走了我的女兒,連我也不放過么,傅念君,你別太得意!你還想對付姚家,就憑你嗎,不是人人都是你爹爹肯給你撐腰的!我現(xiàn)在一頭碰死在這里,你還能干干凈凈地走出去?” 姚氏的笑容詭異又可怕,給人一種猙獰之色。 她一直覺得傅念君只是依靠著傅琨沒原則的寵愛。 光光憑她一個人,她能干什么? 她什么都不是! “我不需要干干凈凈走出去,我根本無所謂?!备的罹廊缓芷届o:“我最不在乎的東西就是名聲了,你知道么……” 她抬了抬眼睫,濃密的睫毛在眼下遮出一片陰影來,卻讓人感受到一種不合時宜的威壓: “我死過的……” 她說著。 姚氏渾身一顫。 她是不是瘋了? “死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啊?!备的罹袷窃谧窇浭裁匆粯樱詈笠粋€字的尾音纏繞著壓在舌尖上吐出來,沒來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現(xiàn)在做的事,都是為了不想死。為了活,我愿意拼盡一切。” 姚氏覺得傅念君的眼中有些異樣的光芒閃爍。 傅念君對著姚氏道:“所以真是抱歉啊,要比瘋,你可能比不過我,你盡可以試試看,我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br> 所以姚氏以死相逼是沒有用的。 她敢真的死嗎? 她沒有死過。 而傅念君太懂那種感受,她重活一次,不是為了要束手束腳地被世俗道德所牽絆,姚氏若以為能用名聲這樣的事能夠來壓她,就真的是太天真了。 她根本不在乎外人說她苛待meimei,軟禁繼母。 姚氏做的事,已經(jīng)越過了她的底線。 “你、你……” 姚氏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舌頭打結(jié),要罵的話卻在腦中無序徘徊,不知該怎么說。 傅念君轉(zhuǎn)回身,打算出門,最后微微偏過頭與姚氏道:“最后一次了?!?/br> 什么意思呢? 這是姚氏害她的最后一次,也是她對付姚氏的最后一次。 姚氏渾身一顫,一遍遍在心底告訴自己,傅琨都不能把她怎么樣,傅念君是她的晚輩,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付她這個繼母兼姨母? 她不敢,她一定不敢的! 傅念君踏出門,卻是再一次冷著臉吩咐:“去前院調(diào)護衛(wèi)過來,十人把守,讓大牛大虎輪班看守,每日除了送三餐茶水進去,不能讓她見任何人,吃食也要先查驗清楚?!?/br> 管事婆子和芳竹儀蘭聽到她這吩咐瞬間就呆了。 哪家的小娘子敢越俎代庖下這樣的命令軟禁母親? 她還想不想做人了? 幾人正想開口勸,傅念君冰涼涼的眼神就掃過來,把她們的話便堵在了嘴里。 傅淵聽到這里的消息,也過來了,正好見到傅念君重新布置人手圍了青蕪院。 他問道:“怎么了?” 傅念君向他點點頭,將他帶到樹蔭下,幾句話把生辰八字的事說了出來。 傅淵也沒有問她是哪里得來的消息,不問也知道,一定是壽春郡王。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這招數(shù)如此下作,我們?nèi)ヒ姷?,還是要讓他拿個主意。” 傅念君卻搖頭:“這事還不能鬧出來。” 很好理解,若說傅家和齊家議親,那么寫了她八字的假庚帖被齊家拿出去,就基本被人認定,六禮已過大半,但是傅家這里一點苗頭都沒有,齊家自己跳出來說話,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拖不了多久了,宮里已經(jīng)知道了?!?/br> 傅淵蹙眉。 這親事是徐德妃和徐太后提的,一旦有個風(fēng)吹草動,太后一張賜婚旨意下來,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如今太后還不敢妄動,也是不知傅琨的意向。 “再等幾日吧,我們家打聽齊循也得要點時間,宮里應(yīng)該還不會發(fā)難。我想,先去一次姚家……” 傅淵擰眉,“你懷疑什么?” “長公主應(yīng)該是通過姚家拿到了我的八字?!?/br> 傅淵額頭青筋直跳,方老夫人、姚氏、傅梨華,還真是代代傳承啊! 正文 第329章 姚家 “先去告訴爹爹?!?/br> 傅淵凜眉下決定,不給傅念君拒絕的機會: “我早就說過,上次魏氏的事,是最后一次,你沒有必要把什么事情都解決好了才想到告訴我們,爹爹自有主張?!?/br> 他示意姚氏的院子: “這件事能瞞得住嗎?還要爹爹親自處理。” 由傅念君越俎代庖處置姚氏畢竟說不過去。 傅念君也只好點點頭,“明日我就去姚家。” “我和你一起去。” 傅淵能夠理解傅念君的意思,他們不能去齊家打聽,是否對方真的拿到了傅念君的八字,邠國長公主是否還有后續(xù)動作,現(xiàn)在只能從姚家入手。 傅念君想了想,點點頭:“好?!?/br> “不用擔(dān)心?!备禍Y突然說了一句根本不像是從他嘴里能說出來的話:“我和爹爹不會罔顧你的意愿,那齊循若真是品行優(yōu)良,也不可能會同意這樣達成親事,所以他……我們是不考慮的。” 傅念君澀然一笑,“那就多謝三哥了,最壞的打算,我也還能進家廟去修行?!?/br> 出家就是了。 前朝時有好幾位公主就是去做女冠了此一生。 傅淵抿了抿唇,心中有些話也一樣不能同傅念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