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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漲,似乎作為見證人是件萬分光榮的事情。 傅念君自己倒了茶,喝了一口,問她:“你要不要?” “謝謝?!?/br> 陳小娘子笑容燦爛地接過傅念君喝了一口的茶杯一飲而盡。 這孩子…… 才一夜而已,她也太不見外了。 傅念君無奈道:“你是尋常那些勾欄里的戲看多了吧,哪里有這么多故事,我與他認識,卻是互相不待見的,路上恰巧遇到而已?!?/br> 陳小娘子一副不信的樣子,“勾欄里的戲未必有生活中的‘精’彩呢。我覺得,他一定是喜歡你的?!?/br> 她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 傅念君搖頭苦笑,“你從何得出的結(jié)論。” 陳小娘子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她言辭咄咄,十分肯定:“像你們這樣好看的人不在一起,還有天理嗎?” 竟是這個理由。 因為皮相之故么? 傅念君想到了周毓白。 她想,但凡見過了周毓白的人,就一定不會覺得齊昭若是這世上生得最好之人吧。 很快她又鄙夷起自己這個念頭來,也是被陳小娘子帶虛榮了,她比較周毓白和齊昭若做什么。 “好了,我和他沒有什么,你不要再想了,快回去睡會兒吧,我們就要上路了,在這里就要告辭了?!?/br> 陳小娘子很是惋惜,再次詢問她在洛陽落腳之處,傅念君哪里肯告訴她實話。 陳小娘子便報上了自己的家‘門’,得到了傅念君會去拜訪的肯定回答,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儀蘭回來看到,也嘖嘖稱奇,只道這個小娘子倒是與傅念君投緣。 “哪里就是投緣了,強扯來的緣分罷了?!?/br> 完全是對方熱情地可怕。 儀蘭笑道:“強扯的緣分也是緣分啊,總是老天肯給機會。” 有些人,就是怎么樣都無緣。 傅念君倒是覺得儀蘭說話越來越有道理了。 是啊,強扯緣分的,可不止這陳小娘子一人。 收拾妥當(dāng),一行人又重新上路。 一路疾馳,日暮時分就已經(jīng)快到洛陽了。 正文 第368章 道歉 傅念君早就打算好了,她脫身去老君山的事不能讓傅家和陸家知道,因此便只能想個不太高明的金蟬脫殼之策。 他們在洛陽城不遠處的城鎮(zhèn)里歇下,傅念君便開始稱病。 齊昭若會帶她去往靜元觀,而儀蘭則分飾兩人,假扮自己“生兩天病”。 畢竟老君山不在洛陽城內(nèi),這樣一來也省去了來回麻煩,這種法子很容易被戳穿,但是這一行本來人就不多,而且都是傅念君精心挑選過的,不說他們不敢私自進她的房間,就是發(fā)現(xiàn)有貓膩,也無人敢說出心中的疑惑。 “掩耳盜鈴罷了。” 傅念君對儀蘭這樣感慨。 和齊昭若同路是件不讓人那么愉快的事情,傅念君早就有所準備扮了個四不像的男裝,往臉上抹些香灰,看起來倒是也能遮掩一二。 就是齊昭若見到她這副打扮一副很是嫌惡的樣子。 傅念君以為這段路她會騎馬,誰知他卻臨時去租了一輛小馬車,雇了一個村里的老車夫。 傅念君其實會騎馬,只是騎術(shù)不佳,見他既然做了準備,自然也沒有說什么。 一路無話,兩人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很快就到了老君山山腳下。 上山的路并不難走,齊昭若也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傅念君。 傅念君許久沒出來走動,倒是覺得這一路風(fēng)景還不錯,雖然同行的這個人讓她覺得很煩很破壞心情,但是好在他沒那么不識趣來打擾自己。 兩人到了靜元觀中,差不多便是晚膳時分。 兩個機靈的小道童早就備好了素齋,并告知齊昭若:“明日一早師祖就出關(guān)了,兩位居士可稍等等?!?/br> 傅念君從來不知靜元觀是這樣一個地方,便如青山深處的隱士居所,只有松木為友,仙鶴為伴,竟無半點人煙,當(dāng)真似方外之地。 傅念君好奇:“貴觀中沒有別的訪客?” 那小道童齜牙朝傅念君笑了笑:“半月前起,師祖就吩咐我們不再接待山下客人了?!?/br> 傅念君點點頭。 齊昭若打斷她:“先去吃點東西吧。” 傅念君洗漱完畢,換了衣裳,散著頭發(f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里的客室安靜整潔,構(gòu)造也循了前唐遺風(fēng),席地而坐,傅念君能夠看到‘門’外漸漸爬上樹梢的月亮。 今天的天氣就很好,明天大概也是一樣。 她聽到‘門’外木制地板上有腳步聲傳來,回頭去看,卻是齊昭若。 傅念君蹙眉。 齊昭若卻面帶尷尬,他手里正拿著一個竹筒。 “凈明早上新磨的豆?jié){,他說給你嘗嘗?!?/br> 凈明是方才招待傅念君的小道童,生得圓圓滾滾十分可愛,頭上還像模像樣扎了兩個道髻,傅念君覺得逗趣,還朝他多笑了幾下。 “他為何不親自來?” 齊昭若的臉‘色’似乎變了變,沉默了兩息才道:“他說你總是朝他笑,笑得他靈根不穩(wěn),他還要修行?!?/br> “……” 傅念君無語。 小小年紀,倒是會懂得抗拒凡塵美‘色’了。 傅念君接過竹筒,朝他點點頭:“多謝了?!?/br> 齊昭若背著手,卻似乎還不打算離去。 “還有事?” 傅念君警惕望著他道。 齊昭若只是沉默地盯著她,讓傅念君覺得這氣氛驟然間便緊張起來了。 “你知道……要打仗了嗎?” 他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傅念君不知他用意何在,或許只是隨口一問,或許是心存試探,更或許是,有些話他只能說給自己聽。 他們兩個,都是三十年后的人。 “知道?!?/br> 傅念君應(yīng)道: “但是關(guān)于戰(zhàn)事,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記得清楚?!?/br> 齊昭若勾了勾‘唇’角,對她道:“你不用對我防備如此之深,以目前來說,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所做的事都只是為了找出幕后之人,報前世今生之仇。” 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卻又很快斂去。 他的語氣又變了: “我如今,是求傅二娘子相助。上次我對你的態(tài)度,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期望你原諒我,但是我的歉意,應(yīng)當(dāng)向你表示出來。” 他說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