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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說自己不是太聰明可以忍。 可她還真以為傅念君和她是純純的友誼呢! “你敢?你、你是什么意思……” 江娘子狐疑地盯著傅念君。 傅念君掏出懷里的一封信,平靜道:“你想活不是么?你找她幫忙,不如找我?!?/br> 江娘子認(rèn)出那是自己給錢婧華的信,一瞬間嘴唇就有些白。 傅念君嘆了口氣,將這封信連同信封一起丟進了腳邊的火盆子里,直到看著它化為灰燼。 “你知道你這東西要是落到別人手上會有多大的麻煩?”傅念君問她:“給你自己,和給她?!?/br> “所以她把這個交給了你?!苯镒庸戳斯创剑骸安铧c忘了,她馬上就是你的嫂子。” “不,是我要過來的?!备的罹溃骸拔沂莵砭饶愕摹!?/br> 我是來救你的。 聽聽,多動聽的一句話。 “不相信?”傅念君點點頭,“不相信也沒辦法,你還有什么別的路嗎?”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江娘子,江娘子被她這種目光看得羞憤難當(dāng)。 她確實不知檢點,沒名沒分地就和男人…… 可那個男人是九五之尊啊,她呢,她不過是張淑妃抬手就能捏死的一只螞蟻。 “經(jīng)過上次,你我也算‘并肩作戰(zhàn)’了,難道你覺得信旁人,比信我更好?”傅念君說著:“你不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報復(fù)現(xiàn)在這些看低了你的人?不想他們對著你點頭哈腰搖尾乞憐?” “想!” 江娘子幾乎是立刻脫口而出。 傅念君知道她,她追求的,確實是這個。 但是很快,她又換上了一副悲戚的樣子:“我知道你們傅家是大樹,我靠著你們自然是好,可是我有什么資本信呢?隨便什么人現(xiàn)在都能來踩我一腳?!?/br> 她的意思,傅念君今日決定幫她,可明日呢,說不定不要她了,一樣輕松就能把她甩了。 傅念君喝了口茶,心道,和她說話自己還真是要費兩倍的口舌。 “所以啊,誰都是靠不住的,你要靠你自己?!?/br> 傅念君說著,迎向江娘子的目光: “進宮服侍官家,才是唯一一條活命的路?!?/br> “我我我我……” 江娘子“我”了半天,很快就慫了。 “我不敢。” 竟是這么一句話。 她不敢還和皇帝發(fā)生了這種事? 傅念君簡直想翻白眼了。 可江娘子她現(xiàn)在滿心都是忐忑,她確實不敢。 榮華富貴誰不喜歡,可是榮華富貴背后就是張淑妃那雙讓她脊背發(fā)涼寒毛倒豎的眼睛,她想起來就慌。 她跟著張淑妃生活在會寧殿幾年,是很少熟悉張淑妃懲治下人的人之一。 正文 第437章 得到什么 她憑什么去和張淑妃搶呢? 傅念君見她這以往尾巴都要翹上天的孔雀,突然就成了一副鵪鶉樣,覺得自己倒真有點成了勾欄里‘逼’良為娼的老鴇。,。 江娘子手在桌子底下緊緊攥著一塊帕子,樣子確實很緊張。 傅念君盯著江娘子道:“你比張淑妃差什么?年紀(jì)?美貌?出身?” 她頓了頓:“如果不比頭腦的話……” “你!” 江娘子拍案而起。 她就是故意的! 連‘門’口看‘門’的丫頭都被這動靜嚇了一大跳。 傅念君微笑:“這個氣勢就不錯啊?!?/br> 江娘子頹然地坐回椅子上。 沉默了一會兒…… “我想活?!?/br> 她這么說著。 她的一輩子不該就這樣結(jié)束了,她還那么年輕。 “只是活么?江娘子你是這樣的人?” 傅念君笑著問她。 江娘子咬了咬‘唇’,知道她說得沒錯,自己從踏出那一步開始,其實多少就是抱著那樣的心思去的。 追求榮華富貴、高高在上有什么錯? 在旁人面前她或許不敢說,但在傅念君面前,她可以。 傅念君不是盧七娘和裴四娘,她眼里沒有那些鄙夷和輕視,也或許,她根本懶得去鄙夷輕視任何人吧。 畢竟不管是她自己,還是盧七娘和裴四娘,都是遠遠不如傅念君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娘子終于冷靜了。 “但是你,你救我,你能得到什么?” 江娘子望著傅念君,眼神中盡是不敢茍同。 傅念君道:“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能從你這里得到什么呢?” 江娘子被她這一句問話就滅了氣勢。 是啊,與她相反的,傅念君正是聲名赫赫的時候。 “自然,很多事都是等今后再談的?!?/br> 傅念君說道。 “那我現(xiàn)在呢?我、我該怎么辦?” 其實江娘子已經(jīng)被她說服了。 她知道傅念君和她是不一樣的,她身上有一種自己都說不出來的、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傅念君說的話,她愿意信。 “怎么辦……”傅念君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枯黃的頭發(fā),只是說著:“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照顧好自己,如果有心,就要有準(zhǔn)備,你現(xiàn)在這樣子,誰看了會喜歡?” 江娘子‘摸’了‘摸’自己垂在肩側(cè)的發(fā)尾,最終點點頭。 “我明白了?!?/br> 傅念君離去前,江娘子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在她身后問了一句。 “我若說我沒有勾引圣上,你……信不信?” 這話其實問出口她就有點后悔,畢竟連她自己親生母親都不太信。 傅念君卻是回頭,一對眼睛碧澄如洗。 江娘子只見她幽幽望著自己,最后緩緩點點頭,說道: “我信?!?/br> 誠實無欺。 “好……” 江娘子突然覺得喉頭一陣發(fā)澀,從心底涌上一陣酸楚。 傅念君信自己,那么自己,也一樣愿意信她。 傅念君出‘門’,迎面就是鵝‘毛’大雪撲面而來,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