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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處的疤倒是還好,下頭那一處王妃也幫我看看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可惜……” 燭火映照下,他大半個肩膀都被她從衣裳里拉出來,他也不攏好,當(dāng)下似是在那如玉的皮膚上鍍了層薄金似的,叫人看了臉紅。 傅念君兩只手抱住他脖子,頭也乖順地在他肩窩處蹭了蹭。 夫妻倆進(jìn)了內(nèi)室,自然是如交頸鴛鴦般一刻也舍不得分開,直到半夜才重新亮起了內(nèi)室的燭火。 傅念君體諒他近來辛苦,睡前只嘀咕著: “往后七郎別鬧得這樣兇狠了,明早要起不來的……” 周毓白卻是在她耳邊輕笑: “那王妃就少來察看我的傷疤才是……” 傅念君頭悶在被褥里,嘀咕了一句,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第二天傅念君醒來的時候比往常晚一些,人也有點(diǎn)憊懶,粗略吃了些早膳就開始處理家中事務(wù)。 只是不料她昨日才剛提起神醫(yī),今日這神醫(yī)就上門了。 傅念君聽下人說有訪客是董先生介紹來的,立刻便猜到了,忙叫人把來客往花廳請。 只是見到這位醫(yī)者時,她也有些吃驚。 來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簡樸,圓圓的一張臉,看來很是稚嫩,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自己背了只大藥箱,而旁邊只跟了個十四五歲更懵懂的小丫頭伺候。 認(rèn)誰看都不像個妙手回春的神醫(yī)。 那姑娘朝傅念君拱了拱手,姿態(tài)卻很大方: “王妃,民女名喚夏侯纓,是董先生介紹來的。” 傅念君立刻請她上座,叫人端來了茶水果脯。 夏侯纓也在打量傅念君,覺得這位王妃不僅生得沒,還挺平易近人,倒是沒有什么大架子。 傅念君和夏侯纓聊了幾句,聽她說暫時歇在外頭旅舍中,便說著:“夏侯姑娘遠(yuǎn)道而來,若是不嫌棄,就在府里住下吧?!?/br> 夏侯纓先是不愿,只說不敢在王府造次。 傅念君倒是覺得她年紀(jì)看著不大,心性卻高,她的模樣對自己分明是有些防備。 傅念君從來不會對陌生人表現(xiàn)地過分親切,只是就是論事: “兩位是姑娘家,客棧雖好卻不甚方便,畢竟這陣子?xùn)|京城里往來的外地人很多。我們王府內(nèi)人口簡單,夏侯姑娘是客人,單辟一個院子自由進(jìn)出就是了,不過這當(dāng)然這也要看姑娘自己的想法?!?/br> 意思是她也只行個方便,不會特意來討好夏侯纓。 夏侯纓看了一眼貼身丫頭果果,她正眼饞地望著小幾上的糕點(diǎn)。 一路辛苦,住外頭確實(shí)沒有王府內(nèi)條件好。 夏侯纓也不是矯情的人,心想反正有董長寧的面子在,她也不算白吃百喝,于是便應(yīng)承下來,不過她對傅念君道: “王妃如此信任我的本事?不想先試試我的能耐么?” 傅念君失笑:“我是請姑娘來幫忙的,并不是什么比試,姑娘行醫(yī)必然也知道,救命治病,有時也看緣分的,若是姑娘的醫(yī)術(shù)沒有達(dá)到我的預(yù)期,我再找下一位郎中就是。” 夏侯纓卻是微笑,似乎對傅念君的回答很滿意,微微頷首道: “既然如此……那王妃就放心吧?!?/br> 她是讓傅念君放心,看來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傅念君忍不住問她:“姑娘芳齡?看著是不是比我小些……” 她瞧著夏侯纓白嫩嫩一張臉,再想到今晨自己在銅鏡里映出的眼袋和黑眼圈,不由有點(diǎn)郁悶。 夏侯纓的笑容放大,輕咳了一聲,竟是說:“我快二十五歲了。” 傅念君:“……” 她腦中只有四個字冒出來。 駐顏有術(shù)? 正文 第504章 擄人 夏侯纓自然曉得論年紀(jì)傅念君定然是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她瞧傅念君的表情也能猜出來此時她心中所想,不由覺得這位王妃還確實(shí)有點(diǎn)意思。 傅念君覺得自己也有些失禮,就岔開話題: “一會兒我讓人跟姑娘去暫住的旅舍去取行李。” 夏侯纓道:“那就多謝王妃了?!?/br> 傅念君私心里其實(shí)覺得這神醫(yī)是位姑娘反而更好,這樣帶入滕王府也方便,若真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反而不便利。 夏侯纓帶著貼身丫頭果果離去,在臨出門前卻被芳竹追上,果果被強(qiáng)制在手里塞了一包東西。 打開一看,卻是剛才她盯著直流口水的糕點(diǎn)。 夏侯纓笑了笑,讓果果把東西都收起來。 果果小聲對她說著:“娘子,這位王妃人挺好呢……” 夏侯纓沒有做聲,只是轉(zhuǎn)頭道: “走吧?!?/br> ****** 單昀挑了幾個好手,交代了半日,準(zhǔn)備于這天半夜就動手了。 他們都是王府里的高手,卻做了一般江湖人都不會做的事。 郭巡大概知道單昀心中的苦楚,就這樣語重心長地勸他: “不就是節(jié)cao么,拋開了也就好了?!?/br> 單昀在城門關(guān)之前就悄悄帶了人出城,到了夜里三更,幾人行動迅速,路線也早已安排好,所以進(jìn)行地很順利。 傅寧大概在睡夢中就暈厥了過去,等單昀幾人動手抬宋氏時,他早已經(jīng)不省人事。 單昀將宋氏安頓在早已準(zhǔn)備好的馬車上,幾人回到了沿路一個早已打點(diǎn)好的莊子。 宋氏一直安然睡著。 單昀知道,她會一直這樣睡到第二天白天。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幾人又摸著黑到了城門口。 或許整個東京城的百姓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天的城門往往日開得都要早些。 到宋氏醒來的時候,早已天光大亮,她只覺得這一覺格外冗長,又不踏實(shí),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皮她卻驟然覺得自己仿佛還在夢中。 宋氏眼睛不好,卻也不至于到全瞎的地步,但是換了環(huán)境卻也不可能完全感覺不到。 這地方是哪里? 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伶俐的小丫頭,見宋氏醒了,就甜笑著湊過去。 “問夫人早安,您醒了。這里是我主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