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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家也得力,我為什么要指著她!她自己怕是都自身難保,不叫淮王殿下喜歡呢……” 曹氏之所以今天有意示好,也是從傅瑯那里得知,這一兩年間朝政不穩(wěn),怕是要有戰(zhàn)事,到時候傅秋華的親事必然大打折扣,而且傅琨還改了主意,有意讓傅瑯離京,繼續(xù)做地方官,曹氏自然更不愿意,她心中覺得大伯善變,對待這個弟弟沒有那么盡心,都回了京城了,他們一家人怎么可能再走? 因此替傅秋華找一門好親事就更加緊急了,她嫁得好,婆家有能耐,自家也多少在京城站得穩(wěn)當(dāng)些。 但是這事如今只有傅念君有資格幫忙。 “去找你祖母商議商議?!?/br> 曹氏對女兒說著。 寧老夫人閉門念佛,早就不太在府中露面了,兒子媳婦回來后,她也算是有了依靠,但是依然深居簡出的,倒是為三房做了個好表率。 好在曹氏也一向不是個愛出頭的,婆媳相處也算和睦。 但是在傅秋華的親事上,她也不得不心思活泛,但她到底不是四夫人金氏那種潑皮性子,打算先來問問婆母的意思。 寧老夫人的反應(yīng)卻出乎曹氏意料之外,她竟是對媳婦說: “若是老三要調(diào)出京也是好的,我一直想出門走走,一輩子卻都沒這個福氣,江南 地方好,就是打仗,也影響不到什么……” 曹氏驚愕,她這意思,竟是支持全家人離京的。 “可、可是娘,秋兒的婚事,她已經(jīng)這般年齡了啊……” 寧老夫人手里捻著佛珠,眉目不動,淡淡地說: “再等些時候也不要緊,嫁到江南也是個好去處?!?/br> 曹氏無言以對,聽寧老夫人這話,她還不想傅秋華嫁在京城里頭,難不成他們一家人都要去江南定居不成! 曹氏有些尷尬,寧老夫人只說: “你若無事,也不要去招惹淮王妃,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她一眼就能看穿兒媳婦的心思了。 曹氏忙點頭應(yīng)諾,可心里卻大感奇怪,寧老夫人這到底是怎么了? 寧老夫人待她離去后又重新回到佛堂,恭敬地坐在蒲團(tuán)上念經(jīng)。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來年紀(jì)大了,她總是會夢到些從前的事,心里不踏實,雖然在京城生活了大半輩子,可她終究是覺得有些厭倦了,就算如今兒孫承歡膝下,她卻依然心中偶有不安。 還是離開吧…… 江南山好水好的,她也不指著兒子做京官飛黃騰達(dá)了,到個富庶的地方去做個一方父母官,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未嘗不是件好事。 人到了她這個年紀(jì),有些事才算是終于看開了。 傅念君和曹氏分別后,就轉(zhuǎn)頭去錢婧華的院子里,剛才傅淵匆匆離去,她知道八成是他又找到了一點線索。 錢婧華早就準(zhǔn)備著等她了,見了傅念君過來,立刻將她拉到一旁低聲說: “老夫人生前身邊的王婆婆剛才到府,是夫君親自去接待的,兩人說了會兒話,現(xiàn)在婆婆去休息了,你哥哥他……好像神態(tài)不大好?!?/br> 傅念君嘆了口氣,拍了拍錢婧華的手,說道:“辛苦嫂子了。” 說罷傅念君拐去了傅淵的書房。 傅淵正擰眉坐在桌案后頭,傅念君推門進(jìn)去,問道: “哥哥,有進(jìn)展嗎?” 傅淵抬眉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但是動作有些遲疑。 傅念君看他神色,覺得他應(yīng)該也是想到了些什么,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想到了一處去。 傅淵說著:“祖母生前沒有對那個宋氏做過什么事,但是她在爹爹年輕時,卻是做過一些她自己都很后悔的事。” 那王婆婆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只是這一回傅淵去請她也沒有推脫就過來了。 她和陳婆婆是一樣的想法,有些事藏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能在她們斷氣前說出口了。 人非圣賢,就算如老夫人和大姚氏這樣出了名的賢惠人,論起來一輩子里頭也難免有兩三樁事情說不清楚。 王婆婆告訴傅淵,傅琨年輕時秉性正直,在女色上從無偏好,與大姚氏兩人也算是難得的美滿姻緣。 但是其實傅琨少年時,也是有過一次險些被個女子引上了道。 傅念君慶幸自己沒有喝茶,否則怕是要忍不住。 這個王婆婆怎么會和傅淵說這些? 難怪傅淵會是這個表情了。 正文 第514章 情孽 王婆婆說那女子是個勾欄里的清倌人兒,叫什么尤素君的。 那時候傅琨才十六七歲吧,正是讀書的年紀(jì),他年紀(jì)小,念書卻聰明,早早的就已經(jīng)是舉人身份了。 那時候的傅家老太公也和先前傅琨一樣的想法,不想兒子太早入仕,年輕氣盛的,多歷練走動更好,便讓他晚一科再考,由此傅琨便在外走動,學(xué)些應(yīng)酬,也多結(jié)識了幾個朋友。 平素文人公子們便慣常愛往勾欄妓館跑,傅琨不樂于去,可也有那清雅如蓮,冷傲如梅的名妓所在,他被友人拉著便也去過一兩次。 尤素君是當(dāng)時東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女,還未被梳攏過,自視甚高,斷然不肯隨便委身于人,卻是看中了那會兒文采風(fēng)流的傅琨。 傅琨與那女子之間到底有些什么,王婆婆自然也不清楚,只說他也沒有多提過,只是家中老太公很快就得知了傅琨有一友人主動出資,讓傅琨梳攏尤素君。 傅家家教甚嚴(yán),自然不可能給兒郎們太多銀錢用來眠花宿柳,聽說兒子要叫友人出資梳攏一個"ji?。睿觯ⅲ道咸?dāng)即就生了大氣,他立時便叫人把兒子綁回來好一頓收拾,關(guān)在了家中。 那時候老夫人年歲也不太大呢,何況又是侯府嫡女出身,做事難免沒分寸,一時怒上心頭,就把那尤素君處置了,也沒有弄死,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弄出了京城,再無音訊。 這事兒傅老太公不知道,是老夫人自己和娘家拿的主意。 其實老夫人后來是后悔的,她曾經(jīng)和王婆婆說過,或許是她想錯了,傅琨和那尤素君,未必就是他們想的那樣。 可是說到底,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 這就是傅琨這幾十年來,唯一一段“近似”于情孽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