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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情熱之際,只傅念君此際沒有半點心思,剛才撐不住睡了一覺,這會兒又精神起來,拿了周毓白手里的書問他,傅琨和傅淵到底打算怎么辦。 周毓白這才說起三人在傅琨書房中拿的主意。 原來傅琨雖然一直對三房照顧有加,但是卻也暗暗提防過寧氏一手,他書房里有個匣子,里頭放了一對手鐲,是上好之物,正是當(dāng)年傅家老夫人為了感謝寧氏,特地送她的,這對鐲子是個稀罕物,大理出的美玉,宮里也沒幾對。 也就當(dāng)年老夫人那樣侯府嫡女出身,才有這樣的寶貝。 傅淵反應(yīng)過來:“這既是祖母賞寧氏的東西,如今落在爹爹手中,這寧氏……難道是把它們當(dāng)出去了?” 傅琨只說:“前幾年這東西碾轉(zhuǎn)落到了你孫世伯家中夫人手上,我瞧著覺得眼熟,確認(rèn)再三,知是你祖母的遺物,好在我與你孫世伯多年交情,他家夫人才肯割愛?!?/br> 當(dāng)時傅琨就疑了心,寧氏那頭,必然不對勁。 有什么事能叫她把這對稀罕寶貝給典出去,必然是到了要用大宗銀錢的地步。 聞弦歌而知雅意。 傅淵和周毓白也立刻便明白過來傅琨這隱含的意思。 傅念君聽了只道:“寧氏當(dāng)年買兇,必然需得大筆銀子才能了斷干凈,這江湖上的殺手,又比不得家生仆,定然是死命要價,不論她是否是當(dāng)了這對鐲子湊銀錢,如今好歹可以抓住這個把柄了。” 周毓白笑說:“你父親和兄長卻是不慣常做這樣的事的,那臉色……” 鐲子是鐲子,離證據(jù)卻還差了一步,殺手沒有找到,當(dāng)票憑據(jù)也找不到。 傅念君道:“也不算偽造證據(jù)吧,只需得找了那家當(dāng)鋪,自然有說法?!?/br> 周毓白說:“京城里大小質(zhì)庫、典當(dāng)行不知凡幾,就是寧氏自己一張嘴也說不清,你放心吧,這件事有我。” 周毓白藏得深,看似不顯山不露水,但是這京里的產(chǎn)業(yè),許多他還是能插得上手的。 傅念君點頭,加上宋氏,湊齊了人證物證,自然就可以處置了寧氏。 周毓白對她道:“你不用管這些了,你爹爹難得用自己的職權(quán),只消他去開封府衙門打聲招呼,這樁案子就很難再有翻案的可能,你三叔雖有官身,到底權(quán)柄還及不上他的?!?/br> 傅念君嘆了口氣,“他心里必然是不愿意做這樣的事的,鬧得這般難看。七郎,對不住,我娘家的事,竟這般拖累人,讓你費心了……” 周毓白摸了摸她的頭,“待你兄長主持了分家,這些后事也都了了,這都無法的,錯不在你,我與你之間,何必說這樣的話?!?/br> 傅念君抱著他的胳膊,用臉頰蹭了蹭,她忍不住問道:“七郎,這次傅寧的事,我爹爹和我談過以后,我也想了一些,他說了很多關(guān)于從前和我阿娘的事……” “你說,終此一生,是不是許多夫妻都會遇到那樣的問題呢?” 她歪了歪頭,想著夫妻之道,或許真是門高深的學(xué)問。 本來許多事都是可以避免的,大姚氏多與傅琨確認(rèn)一下,就不至于鬧出后頭這些事。 周毓白知道她這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只說:“我們是我們,你父母是你父母,怎么能一樣呢?一個人尚且還有很多想法,更別說夫妻兩人了?!?/br> 至親至疏夫妻,原本他們都是在這條路上不斷學(xué)習(xí)的。 他想了想,仿佛知她心中癥結(jié),說道:“念君,你父親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他在朝政上頗有建樹,卻不代表他能夠一手將后宅、家庭關(guān)系都處理地游刃有余,你做得已經(jīng)夠好了,不要自責(zé),很多事情本來就和我們無關(guān),你有自己的人生……” 傅念君點點頭,靠在他肩頭,閉了眼輕聲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br> 是啊,傅琨和大姚氏兩人她不想評價,他們的故事已經(jīng)過去,再去摸索揣測也無意義,她與周毓白的未來卻是能夠握在他們自己手中的。 正文 第530章 棄車保帥 周毓白親了親她的額頭,傅念君突然又彈了起來,問他道: “你怎么知道傅寧中毒的事?” 周毓白說:“自你留意他起,我便叫人調(diào)查他日常衣食住行了,他常去藥鋪,你皆以為是為他娘買藥,其實他自己身上也有毛病,買的一些大補藥材根本不是給宋氏這般虛不受補之人所用,而且從前他從胡廣源處得的銀錢花的那樣快,你以為是為何呢?” 傅念君不由感嘆他細(xì)心,說著:“七郎,我又輸你好幾程。” 這話說來便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周毓白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只道: “這般爭強好勝?!?/br> 她說:“看來這次倒是也算正好,夏侯姑娘替他除這毒,宋氏就不想領(lǐng)情也不得不領(lǐng)了?!?/br> 周毓白對她道:“這件事暫且先這么著,你且等明日的消息吧,還有,傅家如今到底是你兄嫂當(dāng)家做主,你也無須事事這樣cao心?!?/br> 傅念君點頭:“以后就真不管了,傅寧這事若得了結(jié),我也心下定了,往后我只顧著咱們這個小家?!?/br> 周毓白如今處境也不算太好,她不能這樣時時拖累他,沒得讓人胡亂抓住把柄。 傅念君又想起了日前答應(yīng)周紹懿的事,說道:“我明日就去個信去滕王府,早前找夏侯姑娘來,就是打著這個主意的,如今卻讓她胡亂牽進我娘家的麻煩事里了?!?/br> 周毓白只說:“無妨,她那里,你不用擔(dān)心?!?/br> 傅念君又笑得不懷好意起來,“夏侯姑娘卻是個特立獨行的,醫(yī)術(shù)又好……” 周毓白只笑:“這是哪門子的飛醋,好沒有道理?!?/br> 傅念君作勢去捂他的嘴:“我便從來都是個小心眼,你今日才知,只是我卻不會學(xué)我娘,若是哪日得到消息你在外頭置了個外室,我必然不會同自己過不去?!?/br> “那你要如何?” 他饒有興致地問她。 “必然是將這王妃位置讓給她了?!?/br> 她笑地調(diào)皮,伸手摸上了周毓白的下巴: “不過我卻舍不得七郎這般俊秀的郎君,我要搶了你家去,也讓你嘗嘗做個外室的滋味?!?/br> 周毓白拿她沒辦法,翻身壓住她,“又胡說八道起來,什么內(nèi)室外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