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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見好就收,放軟了態(tài)度。 她本身對裴四娘就沒有那么 多意見,也不想和她無止境地打嘴仗,今日這一回,也算是讓她知道自己是個什么人,別沒得上門來自己尋些不痛快。 “六嫂若是今后想常來走動,我這里也歡迎,只是若還是說些不著四六的話,我便只能提醒提醒你,六嫂,還請你不要和我生氣了?!?/br> 說罷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 裴四娘到底也是世家出來的,從小練得一副好修養(yǎng),也不是那等隨便就喜歡擼袖子叉腰罵街的婦人,飲了一杯茶,也就恢復了神色。 裴四娘見傅念君不受教已不欲和她多聊,就生硬地再說了幾句便開口告辭,態(tài)度有些不加掩飾的敷衍。 傅念君權當看不出,倒是和初時一樣的笑臉迎人,還親自將她送出了二門。 全程在屋里聽到他們這番對話的儀蘭替傅念君擔心: “如果齊王妃去張淑妃面前告狀怎么辦呢?娘子到底是晚輩……” “她不敢?!?/br> 傅念君說道: “她不算笨,她也怕我告狀,畢竟‘妻妾不分’這個意思是從她嘴里吐出來的,我在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跟前都比她得臉,她何必要和我賭?何況她知道自己去告狀,除了換一頓張淑妃的數(shù)落,什么都得不來,因為她和張淑妃婆媳兩個,不是一條心?!?/br> 不是一條心的一家人,比外頭人還不如,這對婆媳之間的問題日后只會愈發(fā)嚴重,這根本不用傅念君來費心。 儀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著:“我明白這個意思,就像娘子一樣,殿下和你一條心,皇后娘娘也和你一條心,上下齊心,好多事做起來就事半功倍了?!?/br> 傅念君點頭轉(zhuǎn)身,只說:“我們?nèi)?nèi)屋,把衣裳挑揀一下……” 畢竟是面見外使的宮宴,她不能表現(xiàn)地太過馬虎,只是她也不想太過出頭,否則就光衣裳這事上就夠能叫人挑刺了。 周毓白自成親后,在世人眼里仿佛也不似從前那般如仙人般遙不可及、只能舉目遠望…… 尤其是當他在宮宴前還特地從外頭捧回來一件婦人的飾物時,更是叫府里下人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傅念君倒也不是沒有幻想過尋常女子都愛的那閨房樂趣,與自己的夫君描眉畫鬢、攬鏡梳妝,甜蜜恩愛從大清早就開始,但是周毓白…… 她真的沒有對他有這樣的要求。 何況這府里的東西銀錢都是她的,任由她支配,她便也沒指望他能學著旁的男子,在外頭買些首飾釵環(huán)的回來哄妻子開心。 他們兩個之間,哪里需要這些。 因此見他特地捧了件首飾回來,傅念君不能不驚訝: “七郎是從哪里得來的?” 周毓白帶回之物,是一頂精巧的珠冠,鑲嵌青玉紅寶,雙鸞銜金絲,配著一對纏枝梅花的玉梳篦,端的是流光溢彩,巧奪天工,而且還是齊齊整整的一套。 傅念君覺得它瞧來有幾分眼熟,便拿起來放在手中端詳,被那上頭的光芒差點晃花了眼,卻還是記不起來。 難不成她前世里還戴過這樣的寶貝? 正文 第542章 珠冠 周毓白見她目不轉(zhuǎn)睛,便笑道:“喜歡?” 傅念君將珠冠放下,問他:“這是七郎叫工匠去打的?我瞧光這對玉梳篦也是上了年頭的好玉,并不似是新料?!?/br> 周毓白道:“是董先生拿來的。” “董先生可有說起它的來歷?” 傅念君不死心地追問。 周毓白倒是不妨她這般上心,只說: “董先生手里的寶貝自然不少,我便托他尋了來……他只說這東西收來還不久,可有古怪?” 傅念君搖搖頭。 她是覺得自己古怪。 周毓白看了看那珠冠,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原也不想交代地這樣清楚,還不是某日郭巡又拉著陳進幾個小的在那里大放厥詞被他聽到了,他說什么,做男人的,便要時常留個心意在,送些女兒家的東西給他們,姑娘家們見了才會歡喜,才會感受到你的真心。 周毓白一開始覺得傅念君自然和俗世的女子不相同,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想到自己同她認識這么久,卻也真的沒送過她什么,反而那時候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她頭發(fā)上一只蝴蝶發(fā)簪落在了他馬車里,至今還被他收藏在書房里沒有還她。 而且周毓白也聽她說過,她兄嫂當日結(jié)緣,便是由一只步搖而起。 周毓白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自然也沒什么經(jīng)驗,見傅念君這副神情,還當她是不喜歡。 “若是不喜歡,我再去尋別的來。” 他訕訕道。 傅念君看著他的神色,噗嗤一聲笑出來,立刻又調(diào)皮起來,伸手攬住了自己夫君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七郎送的東西,我怎么會不喜歡,你這樣有心,我心里開心?!?/br> 說罷便朝她眨眨眼。 周毓白攬住她的腰,見外頭天色剛昏沉下來,還沒點燈。 他一向在某些方面比較克制,白日宣yin這樣的事是不會做的。 不過嘛…… 現(xiàn)在勉強也算不得白日,說不定他今夜期盼的事可以早些開始也說不定。 他這里正心猿意馬,傅念君見他沒回應,一轉(zhuǎn)身卻是又把目光落在那珠冠上。 她說不好自己心里這種詭異的感覺,總覺得這頂珠冠熟悉得緊,那冷冰冰的金玉摸在手上,就沒來由地讓人起雞皮疙瘩。 她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可就是無法摒除這種感覺。 想了想便轉(zhuǎn)頭對周毓白道: “七郎,這珠冠雖美,卻有些過分華麗,在宮宴上我不想如此大出風頭?!?/br> 周毓白點點頭,自然依她:“你拿主意就是?!?/br> 唇已經(jīng)落到了她頸側(cè)。 傅念君笑著躲閃,把心里那一點古怪的感覺揮去,推開他的肩膀: “可別胡鬧,從外頭回來不餓?先吃晚膳……” 宮宴那日,傅念君打扮地比較中規(guī)中矩,牙色底八幅繡裙,暗花緞鑲邊對襟大袖,頭上梳了髻,選擇了玳瑁冠,無功無過的打扮,收拾完一瞧,卻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