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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這 人,連民間都多少有耳聞,他雖是皇子中年紀(jì)最大的一個,卻是最會到御前哭鬧訴苦的,或許是徐德妃實(shí)在教不了他什么旁的,就從前那件玉璽和氏璧的事,在御前,肅王那一套哭天搶地、唱念俱佳的本事比那位小自己十幾歲的弟弟周毓琛都做得出來。 這次齊王開館,他老娘都坐不住了,他卻沒進(jìn)宮扮孝子討恩典,反而一反常態(tài)地表現(xiàn)地十分大度。 江菱歌嘆了口氣,“當(dāng)日是舒娘娘給我指了明路,讓我跟著徐德妃,徐德妃雖不如張淑妃心狠毒辣,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且很多事都拎不清,我哪里能從她那里探聽更多事?!?/br> 傅念君心道,還真是稀罕了,江菱歌竟然會認(rèn)識到旁人的拎不清,不過說起來,徐德妃為人做事,確實(shí)是要比江菱歌還蠢幾分,想來她是日日看著徐德妃這般樣子,倒是警醒了些,曉得自己不能犯蠢。 傅念君揮手斥退了左右,低聲對江菱歌說:“我是想問問你關(guān)于肅王妃的事,今日這般宴會,她又沒出席,實(shí)在是……” 傅念君還沒說完,就見江菱歌眼中冒出來一簇?zé)霟岬墓饷?,讓傅念君一時覺得無所適從。 江菱歌拉著傅念君的手,聲音中有壓抑的興奮,“我也覺得十分奇怪,她從來不去向徐德妃請安……你見過肅王妃嗎?她長什么樣子,當(dāng)真是十分美麗嗎?” 傅念君:“……” 所以江菱歌在宮里是有多憋得慌? 傅念君拉下她的手,說:“我確實(shí)去肅王府拜訪時見了她一面。” 她粗略地形容了一下,滿足了江菱歌的好奇心,指望從她這里換取些有用的消息。 江菱歌點(diǎn)頭,嘖了嘖舌,低聲與傅念君道:“倒是先前有一回,齊王妃進(jìn)宮,在張淑妃的會寧殿里頭立規(guī)矩,正好那天徐德妃在太后娘娘那里受了氣,路上碰到了她們,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總之徐德妃回來后就抱怨自己沒有兒媳命,當(dāng)時我和孫才人拿了針線去請徐德妃指點(diǎn),便伺候她用點(diǎn)心……” 江菱歌說話一貫喜歡拉拉雜雜的,傅念君只好耐著性子聽她描述漫長的前因后果。 重點(diǎn)是江菱歌說到徐德妃含著一包氣準(zhǔn)備午歇,卻是忍不住念叨肅王妃蕭氏,誰知她一時忘了江菱歌在場,竟然就與老仆說了幾句了不得的話。 “我聽徐德妃的意思,肅王妃好像不是漢人!更要命的是,她之所以這般不受皇家待見,甚至拖累地肅王也一并被官家厭棄,有一部分原因,是肅王妃成親前似乎就……” 江菱歌輕輕“嘖”了一下,到底沒說下去,只用眼神示意。 畢竟她自己就是成親前就先洞房的人,因此那話就不好開口。 “我聽了這幾句話嚇得動都不敢動,后來徐德妃看見我在場,臉色當(dāng)即就黑了,好在我機(jī)靈,當(dāng)時站得遠(yuǎn),立刻就回了一句‘德妃娘子可是在吩咐妾身?妾身沒有聽清呢。’” 她說完還洋洋得意了一下,似乎等著傅念君來夸她有急智。 正文 第545章 求子 傅念君聽了她這話倒也沒表現(xiàn)出驚訝的神情,只微微擰眉,問道:“你可聽錯了?” 江菱歌道:“這種話怎么可能聽錯!我覺得挺有可能的,肅王妃不是姓蕭么?我看她就是契丹人也不一定!” 傅念君想說她通過蕭這個姓來判斷未免太過兒戲,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卻也覺得有可能。 她前世今生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也知道當(dāng)年的蕭太后是何等名噪一時的美人,蕭氏是歷代契丹后族,蕭氏女貌美早就是世人所承認(rèn)的了,這么一想,江菱歌那無稽的猜測好像又有那么些道理。 傅念君又追問:“徐德妃說的肅王妃婚前不貞之事……是指她與旁人,還是與肅王?” 江菱歌簡直要被傅念君這樣驚天動地的話給驚住了,忙去捂她的嘴,面紅耳赤道: “到底是成了親,這樣的話也敢隨意說得,徐德妃不過是在撒氣時這般罵了她幾句,我又怎么知道內(nèi)情?” 傅念君心想確實(shí)是自己難為她了,忙把江菱歌的手扯下來,換上了一個笑容道: “江jiejie,好了,我不會告訴旁人的?!?/br> 江菱歌斜眼睨她,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咕噥道:“殿下一定不知道你這個德行!” 似乎是很為周毓白娶了傅念君這樣一個女人而不平。 傅念君勾唇笑了笑,終于想起來: “話說回來,你找我來究竟是要做什么?” 江菱歌像是突然被她問住了,扭捏了一下才道: “有個忙,確實(shí)想讓你幫忙……” “你說。” 江菱歌自從進(jìn)宮起,就是同淮王府上了一條船,她若出了狀況,傅念君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只是瞧她這副模樣,又想到昔日她對著周毓白花癡的樣子,傅念君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揣測道: “你不會是……同哪個侍衛(wèi)……有些……” 江菱歌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后隨即大怒,指著傅念君鼻子的手指尖都在顫抖: “你、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怎么可能啊?!?/br> 傅念君推開她的手指尖,微笑道:“開個玩笑?!?/br> 江菱歌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才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是想……你能不能去尋個大夫,懂些婦人之術(shù)的,我知道民間有些厲害的老大夫,手里有那種能夠助人快速得孕的方子,我、我想能盡快懷個孩子。” 傅念君不想她找自己,竟是為了求這種事。 江菱歌也知道這話不好啟齒,所以忐忑了這么久。 “你知道,官家年紀(jì)大了,如今、如今子嗣上已是艱難,何況他近來身子越來越不好,我不知道還能侍寢幾次,有個孩子,我后半生才有倚靠啊……” 她算是徹底想明白了,既然這后宮自己是出不去了,那起碼留個孩子還能有個指望。 “何況你想啊。”她拉住傅念君的袖子,“如今張淑妃這樣得勢,我與她又結(jié)了這樣的怨,沒個孩子在身旁,日后、日后豈不是被她隨意就發(fā)落了!我若現(xiàn)在有了身子,也是對你和殿下的助力啊……” 傅念君無奈,扯開自己的袖子說:“好了,我明白?!?/br> 江菱歌終于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