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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底地一問,郭巡倒是老實(shí)交代了,說自己昨天不是故意聽壁腳的,他是幫果果找貓,說來說去,最后的原因竟是因?yàn)樗幸庥谙暮罾t。 傅念君著實(shí)吃驚了一下,“你看中了夏侯姑娘?什么時候的事?” 郭巡有點(diǎn)不好意思,“這個,卑職、卑職不是年紀(jì)大了么,王妃,請您諒解?!?/br> 傅念君看著郭巡這胡子拉碴的樣子,想著他似乎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年歲了。 只是 “夏侯姑娘不是我們府里人,她是董先生請來的,可能過一陣子就會回歸江湖,你若相中了府里的侍女,我自然可以幫你,只是夏侯姑娘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 郭巡說:“卑職就是想和王妃請示一下,如果、如果您允許,我想自己問問夏侯姑娘的意思,我、我反正父母雙亡” 意思是按照江湖上那一套,男婚女嫁,自己做主。 傅念君想了想,雖說王府是王府,規(guī)矩是放第一的,但是好在淮王府人少,他們幾個又非一般的仆從,皆是周毓白信任多年的死士。 這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周毓白也不曾說過要這些人替他白白就賣命一輩子。 這該是她這個王妃幫他想到的事。 傅念君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不攔你,但是只一樣,若是夏侯姑娘厭了你,你不可死纏爛打,鬧得王府里烏煙瘴氣,規(guī)矩還是不可廢,且你也不能這般隨意出入夏侯姑娘的院落,尊她敬她,必得放在第一位?!?/br> 郭巡正色,拍胸脯保證:“王妃放心,我郭巡堂堂八尺男兒,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王妃已是仁心寬厚,我怎么能讓您和郎君蒙羞。” 傅念君這才放心了點(diǎn)。 郭巡走后,傅念君忍不住同儀蘭芳竹兩個商量: “府里的護(hù)衛(wèi)們大多都是獨(dú)身,我瞧著也該給他們個恩典,有心娶媳婦的,早些娶上媳婦才是,殿下是男人,總是沒有我來做方便?!?/br> 兩個丫頭雙雙羞紅了臉。 傅念君直笑,打趣芳竹道: “我瞧著你和郭達(dá)認(rèn)識也這么久了,彼此也有點(diǎn)意思,不如先把你們的事辦了?!?/br> 芳竹咬著牙跺腳,“娘子,我年紀(jì)還我發(fā)過誓的,要伺候到你二十歲,娘子怎么現(xiàn)在就要趕我了!” 二十歲,傅念君想著,也不知這幾年郭達(dá)等不等得,隨即又轉(zhuǎn)頭問儀蘭: “你呢?你還比芳竹大一歲,你若是有中意的” 她覺得府里周毓白那些護(hù)衛(wèi)當(dāng)真都很不錯,配給儀蘭也不委屈。 單昀、陳進(jìn)、何丹,她也都相熟。 儀蘭漲紅著一張臉,卻是有點(diǎn)兇神惡煞地瞪著傅念君: “娘子,我不要您來做媒,我、我如今很好,還不想成親?!?/br> 傅念君見這丫頭難得這么認(rèn)真,忍不住便又起了些戲弄之心,故意道: “你不喜歡習(xí)武之人?府里小廝們也有,倒是出身差了點(diǎn),賬房里的書生,還得問問江先生” “娘子,你、你別說了,我、我不要聽?!?/br> 儀蘭捂住耳朵,羞憤地跺腳。 傅念君哈哈大笑,心想晚間一定要說給周毓白聽,也讓他高興一下。 這做媒一事暫且打住,傅念君沒有忘了先前宮宴時應(yīng)了肅王,要擇日去肅王府里聽?wèi)蛞皇隆?/br> 傅念君還同周毓白玩笑說: “七郎曾經(jīng)說我嫁了你,必然每日糾纏于勾心斗角之事,其實(shí)累倒累,卻是今日宮里的宴會,明日肅王府的宴會,確實(shí)是忙不過來,我算是體會到做個一品王妃的難處了?!?/br> 周毓白的回應(yīng)是笑著捏她的臉頰道:“曉得你不耐煩這些,是嫌這些應(yīng)酬無趣,想離遠(yuǎn)些吧?!?/br> 傅念君卻哪里知道,不久之后自己會一語成讖,她即將有很長一段時間遠(yuǎn)離她所厭惡的這些應(yīng)酬周旋。 正文 第549章 壽禮 到肅王府上傅念君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接待她的依舊是側(cè)妃林氏。 這林氏對傅念君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好了許多,再不敢拿著正經(jīng)王妃的派頭。 “王妃身體不適,今日也不知會不會露面,若是淮王妃想去見她,妾身先讓人去通傳一聲?!?/br> 肅王妃蕭氏是一如既往地不愛露面,連宮宴尚且都不賞臉,自家府里這樣的宴會不出現(xiàn)也是合情合理的。 蕭氏不出現(xiàn),府里依然有別的女眷陪傅念君消遣。 肅王府里的戲臺子搭地很大,請的也是近來京城聞名的南戲班子,聽聞趙貞女和王魁唱得十分出彩,如今被肅王包在府里,一日的花銷就要一貫銅錢。 肅王這般舍得花錢,恐怕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真,未過多久,傅念君便聽聞遼使耶律弼也到了。 這次的筵席更像是肅王府的家宴,甚至幾位兄弟里,肅王只請了周毓白。 可是耶律弼卻登門了。 幸而男女分席,傅念君自然也不用見那些令她生厭的遼人。 肅王今日在席間表現(xiàn)地頗有些志得意滿,與耶律弼之間的談話也顯得十分親密,倒是周毓白在側(cè)顯得有些多余,只是他也一貫地置身事外,即便耶律弼幾次示意他他也沒有接話。 耶律弼心里正琢磨著: 要說自己手上拿榷場掙錢這門生意,有合作的意向,在這幾個皇子中,耶律弼心中還是最傾向于周毓白的,要說因由,其實(shí)多少也受蕭凜的一些影響,耶律弼和蕭凜并不對付,但是他手下有探子向他稟告,說蕭凜似乎和周毓白有些聯(lián)系。 既然是蕭凜看重的人,他倒是不介意拉攏一下。 只是如今齊王、肅王紛紛向自己示好,倒是一開始最早與自己接觸的淮王反而不比他們熱情。 耶律弼心里想著,莫非這也是女人家愛玩的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 周毓白便是瞧著他這困擾的模樣都能想象地到他腦中在想什么,只是兀自舉杯喝茶,微不可察地?fù)P了揚(yáng)唇。 耶律弼一定會選擇和張淑妃做榷場生意的。 至于肅王 馬上他就能幫耶律弼做個決定了。 肅王見酒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眉飛色舞地朝他們道: “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千秋節(jié)了,正好我也準(zhǔn)備了份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