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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跟他,要么就是她拿這個做幌子來堵他。 畢竟他知道,周毓白似乎除了她一個就再沒旁人了。 蕭凜板著臉,覺得今天這一遭,便是硬生生地?zé)崮樫N了冷屁股。 “你要住便先住著吧。” 他一甩袍服站起身,臨去前還說了一句: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對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傅念君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頻頻冷笑。 他倒是還有功夫想著兒女私情,只盼他能一直這么氣定神閑才好。 傅念君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和他生氣,再怎么樣也不能氣著肚子里的孩子。 夏侯纓照例給她端了補(bǔ)胎藥過來。 有她在這里,傅念君的心也能定大半,但是相應(yīng)的,對她的歉疚也一直在。 “抱歉,都是因為我,才連累你至此?!?/br> 如今更是不止做了階下囚,更像是侍女。 夏侯纓倒是無所謂: “我從小就外出走江湖,也知道這世間的事并沒有一帆風(fēng)順的,連你和淮王殿下這樣的身份,都尚且朝不保夕,我經(jīng)此磨難,難不成還該怨天尤人?!?/br> 傅念君對夏侯纓的笑倒是很真誠,甚至在她不自覺間,流露了幾分似乎對jiejie一般的依靠。 “我往后自然再不對你說這樣的話,免得白白褻瀆了你?!?/br> 夏侯纓微笑,推了推手里的安胎藥: “再怎么樣,趁熱喝吧。” 藥是苦藥,傅念君不自覺皺緊了眉頭。 ****** 陳靈之的動作比傅念君想的要快,悟性也比她想的要高。 沒過兩天,城里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是使臣耶律弼大人,突然之間就暴斃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傅念君立刻心跳亂了一拍。 陳靈之那孩子,確實比她想得更敢,也更狠。 他顯然體會到了她那天說的那句“讓耶律弼走不了”的話。 而劉存先更是順利到了陳靈之的身邊。 名目很簡單,陳靈之契丹話說得不好,劉存先又是專職的翻譯,陳靈之要他教授契丹話,再合情合理不過。 劉存先自在東京城里起,就已被耶律弼視為智囊,不可能僅僅是因為陳靈之要這個人,耶律弼就會乖乖放手。 這一點傅念君特地沒有和陳靈之說明。 但是他確實悟性不錯,明白地很快。 耶律弼一死,劉存先也就順理成章地到陳靈之身邊了。 陳靈之再次到傅念君跟前來要飯吃的時候,讓人一點都看不出變化,好像耶律弼之死和他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一樣。 還揮著袖子說: “……上京那里很快就會知道了,攝政王恐怕這次會動大氣了吧?!?/br> 傅念君抬了抬眼皮:“你倒太平,蕭凜遲早會懷疑到你頭上來?!?/br> 陳靈之只是灑脫地笑了笑: “他有太多人要去懷疑了,更何況,他就算懷疑我又怎么樣呢?這里又不是大宋,以唇舌為刃,在大遼,武力才是最好的說話方式。” 頓了頓,他又笑眼看這傅念君: “我上回也是真的在jiejie那番話里受益匪淺,就像大宋官家對待肅王的態(tài)度一樣,攝政王對蕭統(tǒng)軍使,難道還在乎是不是他殺了自己的部下么?總歸是和不是,這筆賬都是要栽到他頭上的?!?/br> 爛賬多了,兩人之間也算不了那么清。 遼人比之宋人更加野蠻兇狠,哪怕是上層的貴族也不能例外,耶律元和蕭凜的仇怨早就深了,根本不差陳靈之這一次的挑撥。 傅念君冷笑:“你卻膽子大,耶律弼畢竟是你們大遼朝廷的欽使,說殺就殺了,你對自己倒是信心十足?!?/br> 陳靈之眸光閃了閃,說道: “耶律弼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他對蕭統(tǒng)軍使低頭時的樣子jiejie沒見過吧?我敢說,若是按照十年前蕭凜的性子,早就提刀砍了他了?!?/br> 傅念君覺得好笑,他才幾歲,卻是敢這么評價年長他許多的蕭凜了。 少年輕狂,但是傅念君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陳靈之的成長比她想象地要快多了。 這孩子或許就是與生俱來比蕭凜更適合復(fù)雜的朝堂權(quán)謀。 “我看你就是有恃無恐?!?/br> 傅念君點出了他的得意,笑道: “看來你手上是握著一張免死金牌了,蕭凜都不敢動你?!?/br> 大概和他的身世有關(guān)。 陳靈之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側(cè)過了頭,似乎不想談這個,只又說起了劉存先: “劉存先這個人分析時局,說的幾句話還算中聽,既然jiejie你推薦他,想必確實是個人才,多謝了?!?/br> 傅念君面無表情: “你們遼人之間的伯樂之情,大可不必向我細(xì)表了?!?/br> 正文 第610章 挑撥 陳靈之近來也習(xí)慣了傅念君這樣說話,只“唔”了一聲,繼續(xù)道: “說起來,耶律弼一死,蕭統(tǒng)軍使便不得不忙碌起來,沒空來管jiejie了吧?我不算間接幫了你的忙嗎?” 他還敢來討夸獎。 傅念君哼了一聲,“要想他不管我,你不如替我去走走他府上甄氏的路子?!?/br> 后院里頭的學(xué)問也大著呢,那甄氏也看得出來是個有心計的,好好引導(dǎo)一下,說不定能夠替傅念君“分憂”一下。 陳靈之露齒笑了笑,顯然是了解了她的用意。 陳靈之走后,傅念君便長久地立在廊下發(fā)呆。 這里已經(jīng)比她前些日子來得時候又冷了幾分。 幽州并不算特別北的地方,但是傅念君卻覺得有些受不住。 還是說,今天的冬天比往年來得都要早呢? 她總覺得空氣里壓抑著沉悶,讓她無法平心靜氣。 和西夏的戰(zhàn)局,不知道談得如何了。 傅念君如今經(jīng)常下意識地抬手撫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借此就能給肚子里的孩子一點安全感。 她默默對孩子說:孩兒,你要耐心,你爹爹有大事要忙,但是他不會忘記我們的,娘也會好好護(hù)著你的。 …… 似乎每次只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