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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看到右側(cè)石頭疊成的小山上的一殿二亭。 “哥哥?!?/br> 傅念君喚了他一聲。 傅淵皺了皺眉,說道:“你一向喚我兄長。” 傅念君噎了噎,似乎在夢境中“她”和傅淵的關(guān)系,更近似于普通書香世家長成的兄妹。 守禮恭敬,卻不親密。 “齊指揮使走了?” 他岔開話題。 傅念君“嗯”了一聲。 傅淵目光平視前方,臉上是一片冷漠: “這成平殿你還喜歡嗎?” “太冷清了?!?/br> 傅念君想了想。 一路上而來,內(nèi)監(jiān)和侍女都少得可憐。 即便是不習(xí)慣太多人伺候的她,都覺得實在太冷清。 正文 第622章 帝后 傅淵聽了她這話,說:“只愿你覺得值。” 傅念君突然心中一動,體察到傅淵這句話背后之意。 在這個夢境里,傅琨已經(jīng)是太傅,傅淵也已經(jīng)是侍郎,但是看傅淵這樣的態(tài)度,甚至將齊昭若帶來,讓她見可能是“最后一面”,就說明他們父子與周毓白的關(guān)系并不好。 哪怕他如今是皇帝。 傅淵說著:“你從小就是那樣的脾性,這次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今后……就看顧好太子殿下吧,無論何時,我和父親總是在你身后的,旁的,也都無法更改了?!?/br> 傅念君猜測,在這個夢境里,或許傅琨傅淵父子是因為她,才選擇做了周毓白的靠山,最終奪得大位的? 所以父子兩人才可以這般同朝為官,領(lǐng)實權(quán)在手,無人敢多置喙國丈和國舅一句。 但是這卻和傅琨的抱負和初衷背道而馳了。 都是因為她…… 所以傅淵才會說“只愿你覺得值”。 所以他對自己會這么疏離和冷漠。 她應(yīng)聲:“我知道了,哥……兄長,多謝了?!?/br> 傅淵只是淡淡地說:“成平殿太大,往后太子殿下不住這里,你自己難免覺得冷,多添幾個使喚的人吧?!?/br> 傅念君望著傅淵挺拔的身影離去,心情相當(dāng)復(fù)雜。 她無法相信周毓白是那樣一個人。 雖然這只是她夢境中的周毓白,也或許是存在過的一個“周毓白”,她還是無法相信他會這樣對自己。 很快就到了晚上,澄兒身為太子,每天玩耍的時間很少,晚上自然有晚課要做。 傅念君出神地坐在安靜地幾乎可以聽到落針之聲的成平殿中,想到了傅淵臨去前說的那句話。 冷。 隨著內(nèi)侍的高聲通報,周毓白終于在夜露深重的晚上踏進了成平殿。 傅念君下意識地便像無數(shù)次一般去扶他,替他更衣。 可是他的皇帝服制自己卻不熟悉,最后還是松了手。 “等很久了么?” 他坐在桌邊,望著她的時候眉眼柔和,傅念君的心幾乎立刻就軟化了。 他喝了一杯茶,又到了一杯遞給傅念君。 芳香撲鼻,是價值千金的貢茶龍團勝雪。 傅念君卻一向不喜歡這樣的濃茶。 她啜了一口,輕輕地放下了。 周毓白看了一眼,只說:“不喜歡么?” 說罷拉她進了懷里,貼在她耳邊纏綿道:“那你喜歡什么茶,明天讓他們都送來挑挑吧……” 傅念君說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推開他一些,只道:“不用了?!?/br> 他的手臂卻收得更緊,說著:“不是剛才都好了嗎?念君,我真想你,很想,你呢……” 說罷淺淺的吻一個個落在她脖子上。 傅念君渾身一顫,從腳心泛起一陣熟悉的戰(zhàn)栗。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領(lǐng)口,一寸寸地拉開她的衣襟。 “七郎……” 傅念君望著他,有點想看清楚這雙眼睛里,是否藏著和往日一樣對她的深情。 “真動聽?!?/br> 他像是受到極大鼓舞一般,一把橫抱起傅念君就重重地壓上了床鋪。 他在她耳邊喘氣,一聲聲的,展示出他對她的渴望。 這力道讓傅念君立刻回神了。 她在做什么呢? 就算是夢,也不能是這個夢里。 他是她的夫君,是她愛的七郎嗎?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說:他不是你的那個他…… 他是一個會納別的女人為妃,會將自己留在冷清的宮殿里,也會利用她算計自己父兄的人…… 傅念君一把抓住探進自己胸口的那只手,避開他的唇,用力將他一把推開。 她坐起身,攏好衣襟,只是淡淡道:“官家,今日還是算了吧?!?/br> 周毓白只是盯著她,隨后綻開一抹笑,嗓音溫和: “到底是怎么了呢?念君,你告訴我,我究竟還能怎么做你才肯理我呢?” 聽似無奈,聽似妥協(xié),可是卻無法讓傅念君信服。 怎么做? 她想讓他卸下這種虛偽的溫柔。 她的夫君周毓白是不會用這種腔調(diào)和她說話的! “妾身只是累了?!?/br> 她側(cè)過頭。 明明身體還是一樣的想靠近他,想得到他,可是她掐著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她是來尋找前因的,并非是來做這種事的。 周毓白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后站起身,只是說著: “今天舅兄帶著他進宮了吧,連掩飾一下都不曾。念君,你覺得我該怎么想呢?” 傅念君抬頭望著她,眼神冷冽,“是么?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兩相扯平罷了。” 他終究受不住,說:“他和你說什么?讓你和他走,還是讓你覺得后悔了?后悔當(dāng)年沒有選擇他……” 傅念君笑了,只道:“圣上這樣聰明的一個人,何妨猜一下呢?您當(dāng)知我甚深啊?!?/br> “念君?!彼迤鹉槪骸靶菀僬f這種話?!?/br> 傅念君心涼,耍脾氣不該是一個皇后該有的行為。 她閉上眼,選擇直接躺下了睡覺,似乎聽得他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