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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人都算不上,何必可憐可惜。程余是知道“分寸”的,被困在方寸之間,玩具不好找,他也不想這個得來不易的物件壞的太快,況且習(xí)慣了伴著死士痛苦又微弱的呻吟聲入睡,程余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那么怕黑了,不用再徹夜徹夜燈火通明到天亮。時間久了,居然生出了一絲微弱的依賴感。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程余依賴程異,但程異永遠不可能是他一個人的,程異是大興帝國的太子殿下,是無數(shù)人的主宰者。但這個死士,他可以是程余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這個念頭徘徊在腦海里,程余發(fā)現(xiàn),他愈發(fā)不想讓這個死士死了,他有點不太想再拿鞭子或是刀對著死士,但他依然喜歡看死士臉上露出絕望痛苦的表情。于是他換了個方法。程余強jian了死士。男人的后xue并不是適合承歡的地方,第一次被強jian的時候死士叫的異常慘烈,那張被程余用刀劃得皮開rou綻的臉上布滿汗水,他大張著嘴,像一尾離水缺氧的魚。程異大半夜的被一生高過一聲的慘叫硬生生喊醒,還以為自己弟弟又大半夜發(fā)瘋,摸過去看到這幅好似殺人現(xiàn)場的活春宮,前太子殿下頭疼的按著太陽xue,萬般無奈的問他:“一點潤滑都不用,不說這人叫的跟殺豬似的,你自己的老二被夾得不疼嗎?”程余一臉茫然,后來學(xué)會了在強jian的時候用潤滑。兩個人的相處隨著時間流逝變得越來越“和諧”,當然,程余一個人認同的和諧。因為找到了一個無比趁手的玩具,他減少了刑虐的次數(shù),開始規(guī)律的每天晚上實施一次強jian,然后抱著渾身僵硬的死士安穩(wěn)入睡。這個習(xí)慣一旦養(yǎng)成,程余不可遏制的對自己的玩具產(chǎn)生了一點心軟的感情,于是他在自己生日那天突發(fā)奇想的詢問死士,想要什么禮物。死士一開始抖個不停——被折磨久了留下的后遺癥,根本聽不清這活閻王都問了什么。程余耐著性子重復(fù)了一遍,死士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在接觸到程余的目光時又像被燙到似的把頭垂的低低的。然后程余聽見把自己蜷成一個鵪鶉樣的死士小心的、輕聲的、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我能……我能曬曬太陽嗎?”聲音低沉嘶啞,死士許久沒開過口的嗓子像個被拉壞的風(fēng)箱,難聽的不行,程余的心口卻奇異般的悸動起來:只是曬曬太陽嗎?程余詫異的想著,他本來以為死士會提出想要自由或是少受折磨之類的要求,結(jié)果只是曬曬太陽?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讓程余胸口發(fā)漲,他突然一把扯過死士,拉開他的雙腿,順從心意橫沖直撞的捅了進去。死士閉上眼,打開身體承受熟悉的肆虐,本來就沒抱希望,自然也就談不上失望。但程余卻履行了承諾,他cao完死士之后真的允許他走出屋子,曬曬太陽。程余甚至沒給他把椅子,死士裹著一張破破爛爛的毯子,趴在被陽光曬得暖烘烘的石板地面上,竟像是得了莫大的恩惠。他剛被狠cao過,毯子下面青紫一片又重疊著數(shù)不清的刑傷,像個被扯的稀巴爛的破布娃娃,但在他那張被打的腫脹青紫又橫亙著一條可怖刀疤的臉上,程余卻看到了滿滿的心滿意足。陽光灑在死士的臉上,他努力睜開浮腫到只剩一條縫的眼睛,輕輕喘著氣,甚至發(fā)出了像貓叫一樣細微的嗚嚕聲。程余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死士,覺得心口像是被一把鐵錘重重砸下來,說不出的難受,然后他聽見耳邊傳來程異的聲音:“你……”程異站在程余旁邊,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皺著眉,不太確定的或是不敢相信的盯著程余:“你是不是……”“哥……”程余捂著胸口,呆呆的看向程異:“我好難受啊。”程異盯著他的臉,好半天,才嘆息著把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想說出口。“傻小子,你愛上他了?!?/br>愛是什么呢?程異讓他對死士好一點,免得日后后悔,他聽了,反正程異的命令一向都是最正確不過的。程余開始學(xué)著對死士好一點,他在拿起鞭子之前會詢問死士:“我可以打你嗎?”死士在短暫的詫異后總會低下頭,默許他的一切動作。但奇怪的是,程余沒法再從死士隱忍痛苦的表情中獲得快樂,鞭子還沒抽到死士身上,他自己的胸口就開始悶悶的發(fā)漲。程余把那條浸滿了血的鞭子束之高閣,笨拙的向程異請教,怎么做才叫“對他好一點”。他第一次學(xué)習(xí)著如何治療傷口而不是制造傷口,在死士發(fā)著抖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一言不發(fā)的摟住他,在陽光正好的時候抱著死士躺在躺椅上,瞇起眼睛享受正午的溫暖。程余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程異卻注意到他的弟弟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像個人了。八年圈禁,程余從一把冷血兵器,變成了一個有血有rou的人。他也終于明白程異當年讓他對死士好一些、免得日后后悔到底是什么意思。因為他確實后悔了。那些肆無忌憚的殘酷折磨造成的傷害不只是生理上的,更重要的是心理上。死士非常怕他,怕到在他面前永遠只會低頭發(fā)抖,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即便程余已經(jīng)很多年沒打過他了。程余一輩子的溫柔和耐心都用在了同一個人身上,圈禁結(jié)束后,他滿心歡喜的帶著死士回家,卻在第二天就把人弄丟了。死士跑了,毫不遲疑的跑了。前主人程沐已經(jīng)死了,死士無處可去,程余心急如焚的找了半個月,才在帝國都城的貧民聚集地找到他。彼時,死士抱著一個被父母拋棄的面黃肌瘦的女孩,牽著一條骨瘦如柴的大黃狗,正決定下半輩子把這一人一狗當做親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下去。然后他一回頭,見到了半個月來夜夜孤枕難眠、熬得雙眼通紅的程余。臉上滿足微笑的表情瞬間凝固,他恐懼的看向程余,牙關(guān)打顫,雙腿抖的差點膝蓋一軟就跪下去。程余呆呆的看著他,久違的又感受到了很多年前的那股心悸,他捂住胸口,突然哭的不能自已,眼淚糊了滿臉。程余在貧民聚集地找了個住處,脫下繁復(fù)華麗的外套,換上了破破爛爛的貧民裝。他可憐兮兮的梗著脖子撒謊說被哥哥趕出家門無家可歸,撒潑打滾的硬擠進了死士的房子,每天裝作看不到死士畏懼的目光,安安分分的喂狗帶孩子,在死士每天干完苦工回家的時候捧上熱騰騰的飯菜。兩個月后,死士帶著女孩兒和狗乖乖跟程余回家了,他面對殘酷折磨的時候能咬著牙忍受,卻受不住別人對他丁點的善意。即使在面對程余的時候依舊會下意識的發(fā)抖,死士也沒再提過要離開,他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在程余的欣喜若狂中嘗試回應(yīng)。很多很多年以后,大興帝國的皇帝陛下程異和戰(zhàn)神邵云曦的名字愈發(fā)耀眼,原本以陰狠毒辣著稱的一字并肩王程余卻被打磨成了一塊溫潤的石頭。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