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你滿意嗎?” 趁著周越手機突然響,我總算反應(yīng)快,終于成功地摔上門。我自己也筋疲力竭地站不住,踉踉蹌蹌回到客廳里,往沙發(fā)上跌進去。 心里陡然生出綿綿密密的空虛來。沈宴也好,周越也好,這兩個一唱一和你追我趕的把戲,把我對他們的最后一點期待都消耗殆凈了。 我閉著眼睛仰靠在沙發(fā)里。 門外周越似乎沒說話就把電話掛了,發(fā)現(xiàn)我鎖了門,他徒勞地敲了兩下就安靜了,沒一會兒卻又隔著門嘲諷地笑了聲,說:“哥,你根本不懂愛情。” 滾他媽的愛情! 愛情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是可以讓人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事都可以做出來的魔咒,或者干脆只是人披在臉上行不義之事的遮羞布? 我突然覺得周越說的對,我他媽不懂愛情,從來就沒懂。我跟沈宴之間,我自以為是愛情,說到底卻只是需要被深深掩藏起來的羞恥。 攢了一些力氣,我便起身回臥室,從衣柜里將屬于沈宴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扒拉出來,胡亂塞進他之前帶過來的行李箱。還有浴室那些毛巾牙刷,都是他住過來后我們一起買回來,成套地擺在一起。如今看來再怎么假裝恩愛,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 我在洗手間忙著收垃圾的時候,門口卻已經(jīng)上演現(xiàn)實版狗血劇。 沈宴有我家鑰匙,大概是他想進來,周越又不抓著不讓,兩個人推來搡去,撞得鐵門哐當(dāng)作響。 我聽得煩躁,手里撿了這個又掉了那個,嘩嘩啦啦也響成一片,笨手笨腳地要多蠢有多蠢,蠢得急了,索性一股腦全丟到地上,腳踩著就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到沈宴一手抵著門,一手拽著周越的風(fēng)衣將他往外推,嘴里還惡狠狠地讓他滾。 “我為什么要滾?”周越半揚著頭,表情戲謔又惡毒,“沈宴,你他媽有沒有良心,你出來這么長時間,我說過你半句嗎?” 沈宴氣得可不輕,脖子里青筋暴起,隨手又狠狠推了周越一把,破口大罵:“周越,我警告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周越冷笑,兩手垂在身側(cè),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明明表情看起來他才是在施暴的那一個。 “周越,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你也別演了行嗎?”沈宴苦惱地放低聲音,“就當(dāng)我求你?!?/br> 喝,這都還求上了,真不曉得之前他們背著我已經(jīng)勾搭了多久。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門邊演得忘我的兩個人,扶著行禮箱的把手狠狠一推,行禮箱就如離弦的箭沖出去,無比精準(zhǔn)地撞在沈宴左腿上。 應(yīng)該夠痛的,我看都看到他皺了一下眉,心里因此稍稍解氣了一點。我說:“兩位這么喜歡吵,麻煩出門左拐,下了樓誰都不嫌有好戲看?!?/br> “小景,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周越好笑地看著沈宴:“不是這樣又是哪樣?沈宴,你以為我哥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比誰都看得清楚,哥,我說的對不對?” “周越你他媽腦子有病!”沈宴收緊了揪著周越衣領(lǐng)的那只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是真想掐死周越吧,掐死了可真是死無對證了。 周越一張臉憋得越來越紅,卻還還有心思笑,視線往我這邊戲謔地掃了一眼,又看回沈宴,邊咳嗽邊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的……沈宴,有本事……有本事你,你……“ 我眼見著周越聲音越來越小,漸漸連臉都白了,再看沈宴,他面目猙獰,已經(jīng)是失控的邊緣。 我從沒有見過他這樣暴虐的表情,好像此刻親手殺死一個人,也不過是捏死一個螻蟻,并沒什么可怕。 可是殺人償命,虧他還是金牌律師呢。 我并不是對周越突生憐憫,也不是顧忌沈宴見鬼的前途,我只是不想我這一霉到底,家門口還能鬧出人命來。 我走上去,鐵青著連,一個手刀利落地在砍沈宴手肘上。 沈宴吃了痛,咬咬牙沒忍住,立即就松開手,臉上的表情卻不是痛,而是一臉難以置信地迷茫:“小景你……” 我看向周越:“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周越,麻煩你千萬看好他,我這里不是馬戲團,我也不喜歡看馬戲表演?!?/br> 第十五章,報復(fù) 周越也是個不知死活的,就剛剛那情形,沈宴如果再瘋狂一點,手上再用力一點,他那條小命說玩完也就玩完了。都鬧到這個程度,早不是玩笑的氣氛,該收斂就要收斂,他卻偏不,纖長的手指有意無意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壓痕,雙眼似笑非笑地望向沈宴。 “喂,”他提起腳尖往沈宴腳邊踢了一下,笑道,“我哥說什么,你聽懂了?馬戲表演,沈宴,我哥看得可比你清楚。” 沈宴一張臉早已經(jīng)陰云密布,太陽xue上暴起的青筋格外顯眼。他沒說話。但顯然周越說的他聽到了,而且聽到了心里。緊緊盯著我的目光倏然深沉,直到風(fēng)雪漫卷。 我被他盯得后背竄起一陣寒意,手臂上也偷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沈宴已經(jīng)瘋了,我預(yù)感他要動手,可惜身體的反應(yīng)不及大腦快,還沒來得及閃到門后去,手腕就被沈宴鉗子似的手死死扣住,然后以不容反抗的姿、勢高高舉過頭頂。 我忍著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沉聲低吼:“沈宴,你他媽放開我!” “放開你?” 他低啞的聲音跟他看我的眼神一樣陰狠,夾帶著惡毒的嘲諷。 他搖搖頭,鉗著我的手,粗、暴地將我推到門板上。這房子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那門板也有些年頭,不但顏色已經(jīng)斑駁,就是承力也不怎么好。沈宴這絲毫不留情面地一推,我被、撞、得忍不住悶哼,身后可憐的門板也跟著哐當(dāng)作響。 “沈宴,不然你殺了我好了?!?/br> 我閉了閉眼,心口一陣陣發(fā)緊,眼前跟著一黑,卻是沈宴那瘋子,他殺了我還好些,可他不會,他只會將我壓在門板上,一低頭就在我嘴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等我從鉆心的疼痛里回過神,他又扣住我的后腦勺,將他的舌頭蠻橫地擠進我的嘴巴里,報復(fù)似的絞著我的舌尖,翻來覆去地連吮、吸帶啃、咬。他只恨這樣都還不夠,哪里還記得收斂一些些力道。 我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又不甘心當(dāng)著周越的面被沈宴這樣,只得暗暗攢著一口力氣,逮著沈宴分神撥我額前的頭發(fā)時,狠狠咬了他的舌頭,頓時滿嘴巴都是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沈宴捂著嘴巴迅速從我身邊退開,瞪著我,含糊不清地“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么。不過他就算有什么說的,我也不會傻到還留著門等他。 摔上門的時候,我感覺這年代久遠的樓房整個都抖了一抖,似乎還在急劇地晃動,像突如其來的地震,跟著我就在這天旋地轉(zhuǎn)和抹不開的黑暗中照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