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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描繪出這個人俊美無鑄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比常人要深邃的眉眼……與他記憶的幾乎沒有分別,只是成熟了,蛻去了所有的稚氣。他是帝都娛樂的黎天王,是趙導(dǎo)這部戲的另一個男一。而不是自己藏著掖著的孤僻冷峻、脾氣怪的轉(zhuǎn)校生,或者圍在自己身邊那個幾番糾結(jié)、探手過來捉他手,說今后與他同行的嘴拙大男孩。也許是一碗熱粥下肚,胃里暖融融的,邊汶南看著那人的時候前所未有的平靜。“謝謝你的粥和藥?!蹦侨寺牭剿f話,抬眼看他,邊汶南面色自然的指了一指離他有些遠的餐巾紙盒子,“可以幫我遞一下嗎?”黎程輝將那個盒子推給他,目光落在他手邊的手帕上,眼中閃了一閃,有什么異樣情緒閃過,“手帕不用?”邊汶南用餐巾紙擦拭唇角的手一頓,他看見那人落在手帕上的視線,心漏跳一拍,那種感覺就像是屬于自己的秘密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曝光在了外界,而且還是那個最不應(yīng)該看見的人。他將手帕捏緊,就像是他同時被捏緊的心臟,沒有回答。黎程輝想說什么,但臨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只是在一陣靜默之后,說了另一句話,“我們有好久沒見了吧……那之后你還好嗎?”如果將邊汶南最不想聽到的幾句話排個序,這句話穩(wěn)坐第一寶座。他寧愿這個人繼續(xù)把自己當(dāng)成陌生人,也不希望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做出久別重逢的故人模樣。沒有必要,而且很虛假。虛偽的就像是現(xiàn)在他看到的那人注視著自己的眼神,讓他覺得似乎稍微探究一點,就能找到當(dāng)初熱戀時那個人的影子。邊汶南猜到每一個問出這樣的話的人,可能意圖都在于想要聽到對方的一句“我很好”,然后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松一口氣,放下愧疚,假裝他們至少還能做朋友的樣子。心里諸多情緒翻騰著,邊汶南面上不露,迎著他的視線說:“還好?!币苍S是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了什么,那人似乎被刺痛一般抽搐了一下眼睛,邊汶南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他放在桌上的手指,那上面并沒有戒指,應(yīng)該是被他收起來了,“你與你的夫人也很恩愛吧。”說出這句話之后,邊汶南臉上反倒茫然了一會兒,驚覺自己的不對勁。“葉青”性格中的一部分終究還是影響到了他……更奇怪的是黎程輝的表情,比他更加怪異,“什么夫人?”他還想再問,忽然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黎程輝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名字臉色一變,他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快要走出去之前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等我?!?/br>他的鈴聲……雖然只響了幾個音那人便按掉了,但邊汶南對那個曲調(diào)極為熟悉,便是聽到一點也能辨別出來。為什么?邊汶南把目光投向空蕩蕩的對面。可惜的是,這個人又一次的爽約了。邊汶南沒有等到他。只在位子上坐到了天色將明。隔天到片場也沒有看到黎程輝,邊汶南坐在化妝間的位子上,化妝師微微壓低身子幫他化下場戲的妝。化妝師是個年紀挺輕,看起來大學(xué)剛畢業(yè)樣子的小女生,邊汶南沒在片場看見過她,大概是Jeremy最近帶的小徒弟。今天早上吃了藥,有些不在狀態(tài),邊汶南強打起精神,微微點頭向她問好。女化妝師手一抖,臉刷的紅到了耳根,似乎緊張到有些口吃,“邊、邊老師,我先幫你打個底,季老師待會兒就過來。”看來的確是季何的徒弟。邊汶南看她小心翼翼,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的樣子,心里有些好笑,想了想,干脆閉上了眼睛,不知會不會讓她自在一點。眼前變成黑暗,耳朵似乎也靈敏了一些,他隱約聽見小女生的呼吸平穩(wěn)了一點,輕輕按在自己臉上的手也不抖了。看來還是有用的,他想。視野變黑,腦中卻不由自主浮現(xiàn)起昨天那人離開前,轉(zhuǎn)頭看他的那一眼……邊汶南皺了皺眉,將那些畫面全部清空,專心想他的角色。邊汶南臉上柔軟微涼的刷子一頓,他聽見那個女生的聲音,十分小心的:“邊、邊老師,我弄痛你了嗎?”邊邊老師?邊汶南舒展了眉頭,想到正在打底,沒有搖頭,而是直接說:“沒有?!毕肓讼?,又加了一句,“你做的很好?!?/br>女化妝師松口氣,繼續(xù)輕手輕腳地動起了化妝刷,她喜歡了好多年的男神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施為”這一點,實在是讓她的小心臟承受不住啊……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她好想告訴他自己喜歡他的每一個角色,他出演的每一部電視劇,每一部電影她都喜歡!邊汶南最開始出名的角色是里的袁降。但是其實大多南瓜粉愛上他的第一個角色是里的男四江傅月。這個打醬油的角色在那部五十九集的古裝電視劇里,只露了幾次臉,占了不到兩集的篇幅,便很快領(lǐng)了盒飯。但是“江傅月”于飛瀑中,一劍貫虹而出,落入萬花叢中的那幕,被剪輯大手一次又一次的拎出來,幾乎成了必用素材。郭襄一見楊過誤終身,而她們是一見江傅月誤終身。她看著心愛的愛豆離自己這么近,簡直要昏死過去,一大早爬起來一直被老師指哪打哪,四處趕場幫演員們化妝補妝,忙到現(xiàn)在也值了!不過……小女生眼中浮現(xiàn)了一些擔(dān)憂,邊汶南將額前的劉海碎發(fā)都暫且夾了起來,整張臉干凈俊秀,五官將東方那種柔和的俊美發(fā)揮到了極致,如今那雙雙眼輕閉著,微微仰起的模樣,簡直讓人把持不住……不過她guntang的大腦卻冷靜下來,敏感地發(fā)現(xiàn)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還有那眼下些許的青黑,她清楚那可能不是熬一日夜能造成的……“邊老師如果累的話……要好好休息!不管你怎樣我們都會喜歡你的!”所以不用很努力很努力,只要一點點努力就好了……自己的老師來接手了,她猶豫到現(xiàn)在,還是忍不住輕聲說了一句,看著邊汶南似乎有些訝異地睜眼看自己,臉又刷的紅成了番茄,沒等他有什么反應(yīng)就從化妝間逃也似的走了。“行啊汶南,就這么一點時間就把我的小徒弟勾走了?”剛剛走進來的男人,穿著一身貂皮,看起來暖和極了,奇怪的是,這種通常出現(xiàn)在“貴婦”身上的衣服,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卻一點都不顯突兀。反而突顯了一些雍容的奇特氣質(zhì)。這個男人是公司里的首席化妝師Jeremy,又被稱為“神之手”。他也是離傳言中“恐同”的邊天王最近的唯一一個男人。說起來邊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