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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巫師握著枯樹枝干一樣的法杖,藍色眼睛里充滿憂慮:“索倫,只效忠魔茍斯?!?/br>“自稱黑暗魔君的效忠?”薩魯曼諷刺的說,“魔茍斯為什么沒有完全降臨阿爾達?”“阿門洲…”“你錯了!”薩魯曼強勢打斷甘道夫的話,神態(tài)傲慢而輕蔑,“次神需要維拉的力量。索倫要的是魔茍斯的力量,而不是一個命令他的主神?!?/br>薩魯曼繞著甘道夫走了三步,目光犀利:“世間一切屬于伊露維塔,創(chuàng)造是‘一如’才有的能力,精靈與人類是伊露維塔的造物,眾神也無法決定他們的命運,但是魔茍斯想做只有‘一如’才能辦到的事情,為了造物,為了讓阿爾達沉淪在黑暗之中,他耗費了無數(shù)力量,結果半獸人與食人妖卻不能在白天出現(xiàn)。它們丑陋,缺少靈魂…如果沒有索倫或魔茍斯不斷分出力量控制,半獸人大軍就會立刻變成一堆粉末,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br>甘道夫看著薩魯曼,那眼神,就像從來不認識這位圣白議會的議長一樣。“你知道這樣耗損的力量有多少?”薩魯曼拎起桃心木桌上一本厚厚的書籍,扔到甘道夫的面前。雖然巫師都是次神,可是他們遺忘了很多事情。許多遙遠年代發(fā)生的事情,還要依靠人類、精靈記載的歷史。“大能者米爾寇,從最強的維拉,變成連諾多精靈王都能砍傷他左腳,巨鷹之王抓傷他臉的黑暗魔君。‘創(chuàng)造是伊露維塔才能做到的事情’,魔茍斯不是像伊露維塔,他的力量一旦失去就再也無法恢復,當力量源源不絕的填補到黑暗之中,世界充滿恐怖與邪惡,魔茍斯卻只能藏身在安格班的地底洞xue之中,他有強大的軍隊,并且為統(tǒng)治阿爾達,他還必須不擴充黑暗生物的數(shù)量與實力,最后——”薩魯曼停下腳步,聲音冰冷:“眾神宣戰(zhàn),戰(zhàn)火燃燒到安格班,魔茍斯只能逃往地底最深處,連反抗都沒有…這就是黑暗魔君,你認為索倫想做這樣的黑暗魔君?”甘道夫將書放回桌上,他用嘶啞的聲音問:“索倫要利用魔茍斯,你呢?薩魯曼,我的朋友,我的巫師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用仿戒的說法欺騙瑞達加斯特與精靈,這樣的行為與索倫有什么不同?”薩魯曼猛然回頭,甘道夫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摔了出去。鮮血從甘道夫的額角流下來,他抓起枯木般的法杖,咒法也狠狠擊中了薩魯曼。兩位巫師的戰(zhàn)爭,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巫師長對其他巫師的法杖有絕對的掌控權。“你在質問我?我還想知道你在做什么?”薩魯曼奪走甘道夫的法杖,并用自己的法杖上的白寶石指著甘道夫,惱怒的說,“瑞達加斯特愚蠢得讓我無法忍受,而你滿腦子也只有矮人、煙草,還有一切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從阿門洲渡海到來,就是要幫助中土大陸的人類與精靈毀滅索倫。”“但是你卻投靠了他——在危險面前!”甘道夫死死的抓住地面,憤怒的喊。“愚蠢!”薩魯曼高聲說,“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驅逐魔茍斯。想用黑暗統(tǒng)治世界的索倫,最終會被他自己的野心耗盡力量,我們只需要看著他毀滅。讓精靈渡海西去,讓人類臣服在魔多的陰影下,這才是最安全的辦法!”“你瘋了?!备实婪虿桓抑眯诺恼f。“…我為了尋找那兩位巫師,去過東方魯恩,那些人一樣在魔多統(tǒng)治下活著,沒有人死,也沒有多么不幸。何況我們只要等待一段時間,索倫就會輕易的被我們殺死?!?/br>“一段時間是多久,一百年?三百年?一千年?你告訴我,人類能活多久?”甘道夫從披散的灰色頭發(fā)下盯著薩魯曼,毫不留情的說,“你并不想殺死索倫,你只是計劃著,像索倫利用魔茍斯一樣,去利用索倫!只要至尊魔戒握在你的手上,魔多統(tǒng)治人類,就如同你統(tǒng)治中土大陸。”被揭穿的薩魯曼大怒,不再勸說甘道夫,直接用魔咒將甘道夫丟到了歐散克塔的塔頂。這是四天前發(fā)生的事情。夕陽的光輝,把甘道夫照醒,他爬起來,走到塔邊。歐散克塔是由四根巨大的多面體石柱合成的,頂部又分成一個個裂開的鋒利平面,在石柱中間有一狹小的空間,那就是塔頂。向下俯瞰,巨大的巖石組成的高墻沿著迷霧山脈延伸,將整個艾辛格都圍在里面,只有最南面有一座黑色拱門。艾辛格山谷內部像一塊平原,最中央就是歐散克高塔,距離地面幾百米,陡峭如山峰。兩旁山脈流下的泉水匯在一起,成為環(huán)繞艾辛格的湖泊。但是現(xiàn)在湖邊聚滿了忙碌的人群,叮叮當當敲打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大塊的黑色巖石用原木做滾輪運進艾辛格,湖邊也搭起高高的木架。原本茂密修剪整齊的植物被連根拔起,挖掘出的泥土壘成斜坡,從高塔上看,水流已經被迫改道,越來越多的湖水被堵塞在新建的堤壩內。“它很快就會完成!”一個丑陋的半獸人得意的對薩魯曼說。白袍巫師似乎很不滿半獸人的無禮,他提著法杖,從陽臺上走回塔內。“如果您愿意將這些事交給我們去辦,我保證會更快…雖然我們只能在晚上干活,但速度也遠遠超過這些人類?!卑氆F人跟著走進大廳。拱形狹長的窗戶,透著幽藍色的光,地面是光滑的黑曜石,走在上面連倒影都沒有。這個半獸人腳一滑,差點摔倒。它訕訕的站起來,佝僂著背,泥漿一樣的皮膚上眼睛眨巴了幾下,對坐在大廳盡頭那座雕刻有繁復花紋黑色石座上的白袍巫師說。“看看那些貧窮的野蠻人…”半獸人一句話還沒說完,背后就重重挨了一腳。一個穿著皮袍,滿頭亂糟糟褐色胡須頭發(fā)的人拔出刀,狠狠壓在想從地上爬起來的半獸人脖子上:“來自魔多的骯臟生物!滾!”半獸人露出兇狠的目光,它看了一眼薩魯曼,發(fā)現(xiàn)白袍巫師一言不發(fā),它只好用手掌撐地倒退,狼狽的站起來溜出了大廳。“巫師!你為什么叫來這群魔多的爪牙,它們同樣對這片土地不懷好意!”褐頭發(fā)的人一口大嗓門,他露出皮袍的身體強壯有力。“魔多的敵人是剛鐸!”薩魯曼說。他慢慢從華麗的石椅上站起來,薩魯曼的聲音是有魔齤力的,會讓聽見的人不由自主的順著那些話語深思:“只要有魔多牽制剛鐸的軍隊,洛汗王國就不會得到任何援助!只要你們幫助我造筑水壩挖開地面,那些來自迷霧山脈的半獸人會修建熔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