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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怒道:“欺人太甚!我金家常年給邊軍供應(yīng)糧草,到頭來竟被一個校尉欺辱,真當我金家無人?”“是啊,祖母,他們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毕蚝Ω胶蛶拙?,再將許延澤的話重復(fù)一遍,然后強調(diào):“祖母,這件事上,咱們千萬不能再軟?!?/br>金二伯忍不住插嘴:“晗哥兒,你說的輕松,怕是不知節(jié)度使有多少兵權(quán),又養(yǎng)了多少私兵。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能將我們?nèi)胨懒?。?/br>許延澤聽了正欲開口,向寒卻止住他,兀自道:“薛慶林兼任金烏、朔豐兩鎮(zhèn)節(jié)度使,統(tǒng)帥十五萬邊軍,至于私兵,應(yīng)有萬人吧?”金二伯哼道:“足足五萬人?!?/br>向寒點頭道:“也就是說,區(qū)區(qū)兩鎮(zhèn),要養(yǎng)二十萬邊軍。聽聞御史大夫吳晏兼任三鎮(zhèn)節(jié)度使,也不過統(tǒng)軍十萬。難怪咱們薛節(jié)帥要把稅收這么高,馬上夏收,他想必更擔心糧草問題,而不是某個校尉被打了?!?/br>金二伯頓時被噎的沒話說,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讓眾人都下去,單獨留下向寒。許延澤并不想走,但被向寒瞄了兩眼后……唉,這該死的身份。“小寶,你跟祖母說實話,方才那些是誰教你的?”才清醒三天,哪可能知道這些?必是誰教了什么,老夫人十分肯定。向寒有些郁悶,雖然是許延澤分析的,但他也想到過啊。“是……延澤告訴孫兒的?!?/br>“嚴澤?”“咳,就是娘子?!毕蚝缓靡馑嫉?。老夫人沉默片刻,然后嘆息:“他倒是個聰明的?!闭f完又叮囑:“明天開始,你就跟趙總管學管事吧。晚上到祖母這來一趟,有什么不懂的,祖母給你說叨。”向寒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又說:“祖母,我今天聽說了田租的事。咱們將租收這么高,萬一遇上災(zāi)年,激起民丨變……”老夫人嘆息道:“這也是沒辦法,那件事后,金家除了要交六成稅,還要供養(yǎng)節(jié)度使那五萬私兵。不收七成,金家也維持不下去啊?!?/br>向寒想了想,問:“不能按每年的實際產(chǎn)量收七成租嗎?這樣無論年景好壞,佃戶都還剩三成?!?/br>老夫人笑道:“你啊,還沒管事呢,就這么上心了?不錯,比你幾個堂兄強?!?/br>向寒見她只笑笑,卻不說同意,大概也明白沒戲,于是暫時擱下,又提議:“祖母,田租不改沒關(guān)系,可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防。金家是給節(jié)度使辦事,可佃戶又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我們收租高,萬一鬧出什么事,節(jié)度使為穩(wěn)定民心,極有可能殺金家祭旗。再者,他養(yǎng)這么多兵,只怕……意在中原,肯定想徹底解決糧草問題,能不垂涎金家的地?”老夫人沉默下來,神情一陣嚴肅,片刻后問:“小寶,你可是有什么打算?”向寒輕咳一聲,說:“我覺得……金家是不是應(yīng)該多養(yǎng)一些護衛(wèi)。”老夫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但依舊板著臉:“你想養(yǎng)多少?”“暫時……先養(yǎng)一兩千吧。”向寒小聲說。“你這是要養(yǎng)私兵啊?”老夫人別有深意道:“這可是重罪,再者,金家也沒有余糧養(yǎng)那么多人?!?/br>向寒見她沒生氣,忙再接再厲:“祖母,這叫有憂患意識。再說,皇帝連節(jié)度使都管不了,哪又閑工夫管我們?讓他們假裝成長工、護衛(wèi)就行了,糧草我來解決?!?/br>正好給許延澤找點事做,等這些人被訓(xùn)練出來,還不都是他的親兵?而且按原劇情,突厥要不了多久就會來襲,萬一金烏再被破,有私兵總比等邊軍來救要靠譜。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在臥室對一只四五厘米的小蜈蚣實施降維打擊,把它從三維碾成二維,然后蓋上衛(wèi)生紙,默念阿彌陀佛,掃了出去……嗯,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經(jīng)十分淡定了,就是這些玩意啥時候冬眠?不會是上次那只生的吧?第76章地主的傻兒子10說動老夫人后,向寒愉悅的離開正廳,沿回廊沒走幾步,忽然被人拉住。他好奇回頭,就見許延澤一臉不悅道:“什么事這么高興?”連我站在這都沒看見。“咦,你沒走啊?”向寒忙轉(zhuǎn)身,看了眼四周后,忽然拉著他小跑離開。一路跑回承輝院,向寒有些氣喘,許延澤遞上一杯茶,等他喝完了才問:“有事?”“嗯!”向寒用力點點頭,說:“延澤,你想不想有個事做?比如……管一幫人。”又想讓他管承輝院的這群丫頭、小廝?許延澤不動聲的移開目光,懶洋洋道:“不想,混吃等死挺好?!?/br>“呃……”向寒一陣無言,十分想搖著他的肩膀質(zhì)問,你的雄心呢?你的壯志呢?好好的升級型男主,怎么到他這就這么頹廢?難道是因為有CP了?“咳咳?!毕蚝p咳兩聲,假裝為難道:“可是……祖母剛把訓(xùn)練護衛(wèi)的事交給我,我怕辦不好,才想找你幫忙……”“訓(xùn)練護衛(wèi)?”許延澤有些奇怪。“是這樣,我跟祖母提了田租的事……”向寒將情況復(fù)述一遍,然后說:“減租暫時是不可能了,為了安全起見,我跟祖母都覺得應(yīng)該多訓(xùn)練一些護衛(wèi)。”“多少人?”向寒小聲說:“招買一千人,加上現(xiàn)有護衛(wèi)、家丁,大概……一千五百人吧。”事實上,為避免被節(jié)度使懷疑,老夫人只準養(yǎng)一千家兵。但他偷換了一下概念,變成再招買一千。“一千多人?”許延澤嚴肅道:“私養(yǎng)家兵可是重罪。”“咳,薛慶林就養(yǎng)著五萬私兵,皇帝不是也沒辦法?!?/br>許延澤意味深長道:“皇帝確實拿薛慶林沒辦法,但薛慶林卻拿金家有辦法,若是被他知道……”“那……只招買五百人?”向寒遲疑道。許延澤想了想,說:“以籌辦鏢局的名義先招買幾百人,若薛慶林懷疑,就說金家打算涉足生意,貨通南北,從南方購買糧食,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金氏宗族龐大,其余人從族中挑選,應(yīng)該不會引人起疑?!?/br>“嗯,有理?!毕蚝c點頭,說:“那宗族這邊交給我,招買交給你?!?/br>許延澤乜他一眼,說:“我憑什么幫你?!?/br>“咳。”向寒小聲說:“夫妻同為一體嘛。”許延澤將他拉近,低頭問:“那你怎么謝我?”“你答應(yīng)了?”向寒問。“謝禮!”許延澤強調(diào)。向寒有些苦逼,他費這么大勁,不就是想幫許延澤?怎么還要倒貼謝禮?躊躇半晌,見沒有小丫頭經(jīng)過,他忽然仰起頭,在對方唇上烙下一吻,然后飛快撤離,垂眸道:“這樣……行不?”許延澤眸色漸深,直接將他攔腰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