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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旻心上壓著的一塊巨石落地,渾身都松了一口氣,傾身上前問郭圣通:“桐兒,還難受嗎?渴嗎?餓嗎?” 桐兒是郭圣通的小名,由母親叫出來格外輕柔。 郭圣通定定地望著母親,聲音有些嘶啞地道:“餓了。” 劉旻高興起來,“這便是好了,好了才有胃口呢?!?/br> 說著就吩咐身后站著的紅玉去廚下吩咐端些吃食來,還特意叮囑要清淡爽口的。 劉旻回身見郭圣通的目光始終黏在她身上,就像看不夠似的。 她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了?不認識阿母了?” ☆、第三章 父親 郭圣通微笑著搖頭,雙眸不自覺微微濕潤起來。 她怎么覺得同母親似乎也分別了許久,竟恍如隔世一般—— 她還在病中嗎? 怎么還會生出這樣荒唐可笑的念頭來? 但她分明感覺到充沛的精力已然重新充盈了身體,她的病好了。 屋中刻漏滴滴噠噠地走著,博山爐中阇提花香徐徐燃著,陣陣輕煙裊裊盤旋上升。 窗前的蜀錦帷簾被束起掛在金鉤上,春日明媚的陽光從方格窗漫灑進來,井然有序地被分割成一格一格。 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模樣,她心中漸安。 郭圣通潤了潤嗓子,問母親:“況兒呢?” 她問的是比她小兩歲的弟弟郭況,她弟弟自幼就最喜歡她,總是跟小尾巴一樣時時刻刻地黏著她。 她病中的這些日子,卻似乎沒怎么見著弟弟。 “你高燒不退,我急得不行。 你大舅母看我也實在顧不上你弟弟,便提議把他接到王宮中住一段時間,等你好了再送他回來?!眲F解釋道。 郭圣通嗯了一聲,不知怎么格外想念弟弟,同母親商量道:“您下午就打發(fā)人去接弟弟回來吧——” 她頓了頓,道:“大舅母不是快做壽了嗎?弟弟在那也是添亂。” 劉旻道:“等你好些的,明天吧——明天阿母就叫人去接況兒?!?/br> 郭圣通想想,覺得叫母親好生休息一夜也好,便不再堅持。 她見母親為她熬得眼底發(fā)烏心疼不已,便勸她道:“您回去歇著吧,我真好了,您別擔心我了?!?/br> 母親搖頭,顯是昨日的怪燒把她嚇得心有余悸。 她在郭圣通榻前守到入夜,見她雖然還有些病后的虛弱,但精神氣卻已經(jīng)上來了。 這才終于在郭圣通的再三勸說下回去歇下,臨走前還叮囑常夏和羽年好生看顧著郭圣通。 母親走后,郭圣通很快也睡著了。 這夜她似乎睡得很不安慰,做了一個漫長纏人的夢。 但醒來后,卻又什么都記不起來。 郭圣通呆呆地坐在榻上半響才喚侍女們進來服侍她起身,她總覺得心中似乎多了些什么,這種陌生怪異的感覺叫她隱隱地有些不安。 是多了什么呢?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下午時,郭況被母親從真定王宮接了回來。 “姊姊,你怎么不去舅舅家?” 他一回來就來尋郭圣通,和她抱怨母親的蠻橫。 “我都說了,你不去我就不去,阿母非逼著我去?!?/br> 母親怕他知道了跟著著急添亂,都沒告訴他,送他去王宮時只說是舅舅同舅母想他了。 郭圣通笑笑,沖他招手,逗他道:“舅母又沒叫我去?!?/br> 郭況頑劣淘氣,卻是聰明得很,半點都不信姊姊的借口,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姊姊你騙人,舅母最喜歡你,怎么可能不叫你?肯定是你不想去?!?/br> 他撅著嘴的樣子可愛極了,逗得郭圣通咯咯笑起來。 面對弟弟時,她半點都沒有生出像面對母親和常夏那種久別之感,她想之前的感覺一定是因為病中燒糊涂了。 如此想著,郭圣通心中的不安去了不少,能說能笑的,顯然是病好了。 母親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拉著郭圣通念叨說一定是因為父親保佑她,那莫名其妙的怪燒才能退下去。 父親—— 一說到父親,先前溫馨歡快的氣氛便一滯,母女倆心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母親很快就另起了話題來打破沉默,她叮囑郭圣通在大舅母壽辰那天早些起身和她帶著弟弟去王宮。 郭圣通吶吶應是。 母女倆都沒有了先前閑聊的心情,母親很快就起身出去,說是去看看弟弟讀書有沒有偷懶。 郭圣通枯坐了片刻,起身推開窗朝外望去。 庭中花架上的迎春花呼呼啦啦全開了,明黃色的花朵密密麻麻地綴滿了纖長柔嫩的枝條。 一陣輕風拂來,弱不勝風的花枝微微晃動起來,鮮活水嫩。 早春的朝氣盎然在空氣中,叫人心神怡然。 郭圣通的心情卻因想著父親而有些低落黯然。 郭氏是中山郡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門望族,她父親郭昌更是長房嫡子,自幼便被寄予厚望。 因著才能出眾,加冠后便在郡中擔任功曹。 外祖真定恭王賞識父親,有意把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他。 兩個年輕人見了一面后,對彼此也頗為中意。 于是,母親理所應當?shù)丶蘖诉^來,成為了郭氏婦,生下了她和弟弟郭況。 郭圣通想,那一定是母親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不然,母親不會到現(xiàn)在還放不下父親,說起關于父親的往事時眸中更是光彩流動。 但郭圣通始終都有些理解不了父親,甚至頗有微詞。 母親聽不得父親半句不好的話,哪怕是她說也不行。 一來二去地,母女倆說到父親時就有些尷尬起來。 但郭圣通不覺得自己錯了,她不明白父親臨終前為什么要把數(shù)百萬田宅財產(chǎn)留給異母弟弟。 倘若父親和叔叔關系親密要好也就算了,但就從外祖活著時的只言片語中,郭圣通就清晰地知道兄弟倆關系疏遠地很。 父親還在世時,叔叔一家就不怎么和他們家來往。 父親去后,受了父親如此大恩惠的叔叔一家,更是徹底沒了蹤影。 郭圣通氣得不行,覺得父親實在如外祖所說有些傻。 時過境遷,現(xiàn)在再想起這些舊事來郭圣通已然平靜了許多。 她想,或許父親就是這樣赤誠的好人,才叫母親用一輩子的時光在懷戀他。 一輩子? 郭圣通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她怎么知道母親為父親守了一輩子? 自父親去后,母親娘家親戚便一直勸她再嫁,都說那情分在心底,何必如此苦熬著自己? 便是郭圣通私下里無意撞著親戚們的勸說也有幾回了,母親本就是個柔順性子,多半是受不住這樣的車輪戰(zhàn),郭圣通先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繼父的準備。 怎么現(xiàn)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