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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雨勢似乎小了些,綠葉經(jīng)了雨水的沖洗愈發(fā)青翠欲滴。 山風(fēng)中的寒意重了許多,郭圣通怕受了涼又得風(fēng)寒便撂下了簾子。 “立夏不下,旱到麥罷……立夏不下雨,犁耙高掛起……”,不知怎地郭圣通心下竟無端冒出了這兩句話來。 似乎并不是先知,而是一個很熟悉的人告訴她的。 她的眼前驀然閃現(xiàn)了那個風(fēng)姿非凡的男子身影,她忙甩了甩頭。 到了山下驛站洗浴更衣后,一行人都干爽舒適起來,又喝了兩大碗姜湯才分手各自回府去。 母親知道大舅母體弱,特意叮囑大舅母說回去后一定要注意,可別得了傷風(fēng)。 大舅母笑著點(diǎn)頭,叫她不要擔(dān)心。 但轉(zhuǎn)日就自真定王宮中傳來了大舅母得了傷風(fēng)的消息,母親擔(dān)心不已,覺得若不是自己叫不坐軟轎也不至于淋雨。 她親自過去探望。 晚膳時郭圣通便問她大舅母怎么樣了? 母親安慰她道:“你大舅母無事,只是小小傷風(fēng),王宮中的侍醫(yī)已經(jīng)用了藥來。 想必至多三五日,也就好透了。” 只是過了三日后,大舅母的病卻越發(fā)嚴(yán)重,成了重傷風(fēng)。 ☆、第二十一章 探病 郭圣通不禁輕輕蹙起眉來,王宮中的侍醫(yī)怎么會治不了一個小小的傷風(fēng)? 會不會這其間還有其他隱情,侍醫(yī)用錯了藥? 是了,一定是這樣,只有藥不對癥才會見效慢甚至毫無作用。 她想去看看大舅母,只有親眼看到才好做判斷。 雖然學(xué)醫(yī)不過月余,但郭圣通已然把自己當(dāng)做了一名醫(yī)者。 何況自大舅母病下,母親也不安的很,以為要不是她要走路上去。也不至于叫大舅母受了冷風(fēng)冷雨。 “阿母何時去探望大舅母?桐兒也想一同去。” 郭圣通并沒有說自己是想去看病,她剛學(xué)醫(yī),自己也沒有什么把握,不過是心下不安也想去看看。 母親欣慰地握住她的手,“我們桐兒孝心真好,那便明天去吧,正好你明天也不用進(jìn)學(xué)?!?/br> 計(jì)議定后,郭圣通便回了漆里舍。 正值十五月圓,月入玉盤,漫天星辰燦爛,清輝遍地。 幽冷清寒的月光如水般地灑滿了開敗了的梔子花樹上,踱上一層銀白色的光輝,打眼望去似夢似幻。 青銅燈盞中燈火大盛,照得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長。 郭圣通想著大舅母的病深吸了一口氣,隱隱地竟似又送風(fēng)送來奢靡甜蜜的梔子花香。 回到漆里舍洗漱卸妝后,辛苦學(xué)習(xí)了一天的郭圣通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里,她無端地醒了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闔上眼想繼續(xù)睡著。 但下一瞬間,她的睡意就消散了幾分。 空氣中浮動的不是聞慣了的阇提花香,而是一股從錦棠院回來時在回廊中便聞著的梔子花香。 漆里舍并沒有種梔子花啊,錦棠院中的花香又怎么會飄這么遠(yuǎn)? 郭圣通心下有些驚疑,喚起守夜的羽年來:“羽年——羽年——” 然而就像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般,她拼了命般地大喊也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來。 郭圣通在心下想,她這是夢魘著了? 她曾聽人說,夢魘著了的人就是似她這般意識清楚,但卻使不上勁。 沒事的,沒事的。 郭圣通在心下安慰著自己,她努力地叫自己睡去,不管這股像被壓制住的感覺。 她想或許睡著了就好了。 然而事情總是不會順著人的心意朝最好的局面發(fā)展,寂靜的黑夜中刻漏滴滴噠噠的聲音混著她激烈不安的心跳聲無限放大。 郭圣通的神經(jīng)已然十分敏感了,恰在此時耳畔又響起了那場怪燒前曾聽到的紛擾嘈雜。 “太后——母后——” 郭圣通被唬了一大跳,眼珠子幾乎從眼眶中瞪出來。 若不是身上沒勁,她早都躲進(jìn)被中瑟瑟發(fā)抖起來了。 倘若說莫名其妙而來的先知和夢境中見到的神秘男子還在郭圣通的心理承受范圍之內(nèi),那這詭異滲人的泣血哭喊聲已然超出了郭圣通的認(rèn)知。 她沒辦法來解釋這哭喊聲,心底甚而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會不會哭喊聲中所喚的人就是她? 可這大膽的念頭一冒出來,郭圣通自己都覺得荒唐之極。 怎么可能會喊的是她? 縱然天下已然不穩(wěn),但一時半會也還不至于到改朝換代的地步吧? 行,就算局勢真會壞到這樣的程度,后位又如何會落到她的頭上來? 郭圣通很快便將這個可笑的念頭拋諸了腦后。 這一夜她直到累極方才從夢魘中掙脫開去,約莫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便聽見侍女在外輕聲喚她起身。 郭圣通頭昏腦漲地醒來,完全忘記了昨夜發(fā)生過的事情。 羽年一面為她梳妝,一面望著銅鏡中郭圣通眼底的烏青道:“女公子昨夜沒睡好嗎?” 郭圣通唔了一聲,皺著眉頭惘然地道:“好像是做了一夜的夢,又好像是后來醒了就沒睡著,我也不記得了。” 常夏便笑著建議道:“女公子,不若夜間時換了安神香來燃著吧,有助睡眠?!?/br> 郭圣通嗯了一聲,覺得也好,并不以為然。 又叫羽年為她敷粉:“好歹蓋住些,免得叫母親看了擔(dān)心?!?/br> 常夏應(yīng)了一聲,仔仔細(xì)細(xì)地拿了粉撲在她眼底下蓋了一層。 打眼看來,倒也看不出什么來了。 但郭圣通去到錦棠院后一直撐不住地打哈欠,到底還是漏了馬腳。 母親便道:“既然困倦,便在家里補(bǔ)覺吧,你大舅母的病不會多嚴(yán)重的?!?/br> 郭圣通搖頭,正常說來大舅母的病至多兩天就好了,如今越來越嚴(yán)重顯然是侍醫(yī)沒有切中脈,倘若耽擱了再沉珂起來可就糟了。 許多要人性命的大病,初時都是起于細(xì)微,萬萬不可輕視。 “我同阿母一起去吧,也是我的一番孝心。 至于補(bǔ)覺,下午回來也行?!?/br> 母親笑笑,也不再堅(jiān)持。 母女倆出門登了車往真定王宮去,不過半個多時辰便到了。 大舅母身旁最得用的宮人朱碧親自來迎,母親擺手免了她的行禮,擔(dān)憂地問:“王后怎么樣了?” 朱碧恭敬地答道:“王后咳嗽的不那般厲害了,只是還有些低燒?!?/br> 母親松了口氣。 郭圣通卻暗自皺了皺眉,大舅母聽起來是好多了,但若是真對癥最先減輕的應(yīng)當(dāng)是發(fā)燒才是。 她沒有說話,隨著母親一起去了大舅母的寢殿中。 大舅母見母親三番五次地來看她,心下本就感動不已,現(xiàn)下聽說外甥女也來了,臉上更添了幾絲笑容。 她有心撐坐起來見客,但渾身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