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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心下領(lǐng)受了好友的好意,輕笑道:“郭家女公子說的明白,該是肺癰無疑?!?/br> 韓彥看他還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心下又好笑又來氣:“文叔你真是,肺癰是什么好事嗎?” 劉文叔伸出手,示意韓彥扶起他,淡淡地道:“已經(jīng)得了,排斥恐懼又有什么用?” 這話落進(jìn)郭圣通耳里,她腳下微微一滯,禁不住回頭去看。 她原先還以為劉文叔是不信她的診斷,或是勉強(qiáng)鎮(zhèn)定。 但現(xiàn)在看來,他卻是難得想得通。 是啊,得了重病害怕又有什么用? 許多時候,心魔比病魔還可怖。 病魔蠶食的只是健康,心魔吞噬的卻是意志。 劉文叔似有所感,也朝后望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他的五官沒有一樣是生的不好的,尤其是那眸子,總像盛著夏夜的星空,璀璨發(fā)光,叫人情不自禁想要沉浸進(jìn)去。 郭圣通見過他風(fēng)度翩翩盡顯俊逸的時候,卻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溫和無害的樣子。 他沖她輕輕一笑,而后轉(zhuǎn)過頭去。 那意思好像是在安慰她不要擔(dān)心,不要難過, 這笑容,郭圣通覺得很熟悉。 似乎曾經(jīng)見過。 還不止一次。 ☆、第七十八章 議親 郭圣通微微一愣,心下那被死死壓抑著的焦躁猛然掙脫開來,重新涌上心頭。 她終于明白,她不是因為害怕而焦躁,而是因為難過。 是的,難過。 她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就好像心里猛然缺了一大塊一樣,就好像她失去了什么與她魂夢相連的東西,悲傷層層夾裹著她,難受的讓她想哭。 她哽咽了一下,把涌到喉間的淚意逼回去。 這實在是太沒道理了,她難過什么呢? 她有什么好難過的呢? 還有她為什么要覺得那寬慰的笑容熟悉呢? 這熟悉來的莫名其妙,毫無道理。 她心中有一個很強(qiáng)烈又很荒唐的念頭,她認(rèn)識劉文叔,在此之前就認(rèn)識他! 可是,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阿姊——你怎么了?” 是況兒在拽她的衣袖。 郭圣通深吸了口氣,慢慢轉(zhuǎn)過身去。 她勉強(qiáng)一笑,盡量若無其事地道:“沒事,我們快回去吧,阿母該等著急了?!?/br> 她的聲音微微嘶啞,像是剛哭過浸著濕漉漉的淚一般。 郭況的詫異就更重了,他仰起臉望向阿姊。 郭圣通朝他粲然一笑,“餓了吧?到家就能吃飯了?!?/br> 郭況胡亂應(yīng)了一聲,疑心自己方才是多想了。 但是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阿姊的那一笑是強(qiáng)作出來的。 他想,阿姊在為文叔難過嗎? 想到文叔,郭況心里沉甸甸地。 他真的是得了肺癰嗎? 他還那么年輕,又那么有才華。 郭況第一次盼著阿姊診錯病。 可是,第二天劉。 郭況去了他的學(xué)舍問,從博士嘴里知道他被確診為肺癰請了長假來治病。 阿姊沒診錯,郭況不知道是該為阿姊驕傲還是該為文叔難過。 他今年才八歲,遠(yuǎn)遠(yuǎn)還沒到見慣生死的年紀(jì),卻也已經(jīng)從失去父親中體會到了生離死別的悲痛。 他忍不住想,文叔的親人倘若知道他得了這樣的死癥,該是如何的難過。 晚上回去后,郭況和母親說了這事,問母親有沒有能治好肺癰的名醫(yī)。 到底同窗一場,又怎能熟視無睹? 母親聽了之后大為唏噓,“真是可憐見的,怎么好端端地生了這樣的重病呢?” 她告訴郭況,她聽說過得肺癰了的沒有一例是治好的。 “真是可惜了,那孩子才多大呢?” 郭況看向郭圣通,“王先生治得好嗎?” 郭圣通道:“我已經(jīng)問過了,他也沒什么好辦法?!?/br> 眼見郭況露出不忍,郭圣通便道:“就是華佗在世,又有什么用呢? 熱毒瘀結(jié)于肺后,肺葉生瘡,熱壅血瘀,蘊(yùn)釀成癰,rou敗血腐化膿,肺死了人如何還能活?” 郭況聽阿姊和母親都這般說,便也只能嘆了口氣悶悶地去畫畫了。 母親愛護(hù)孩子善良的天性,也可憐劉文叔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好時候得了這樣的大病,便道:“你不是說他家窮的很嗎?想必沒有多少錢來治病。明日你帶過去一百兩給他,就說是借給他的?!?/br> 說是借,其實就是給了,母親也沒指望劉文叔能還。 之所以說借,不過是母親知道少年心性多半都是敏感清高的,怕傷了劉文叔的自尊心。 郭況聰明的很,一聽就知道母親的用意,當(dāng)下就開心起來:“謝謝阿母?!?/br> 他第二日清早帶了一百兩銀子去太學(xué)里,從韓彥嘴里問了劉文叔的住處送了銀子過去。 郭況晚上回來時,大抵因為終于盡到了一份心力,也安心了下來,用過晚飯后就在院子里和侍女們玩投壺。 府里新近送來一批冰蠶絲的衣料,母親在教郭圣通裁衣。 雖說郭圣通的出身決定了她將來一輩子都衣食無憂,用不著事事都親力親為,但母親還是執(zhí)意教她。 “將來你要是嫁人了,總得給夫君兒女學(xué)兩件貼身的衣裳吧。繡娘們做的再好,那也不是你的心意。” 郭圣通點(diǎn)頭,笑嘻嘻地抬起臉:“阿母,你喜歡什么樣式?我學(xué)會了先給你做一身衣裳,再給況兒做一身,也讓你們一穿就念我的好?!?/br> 母親見她說起婚嫁一點(diǎn)都沒有害羞閃避的意思,心里好笑:桐兒還話的口氣十足還是個孩子。 但望著已然長成一朵嬌花般的女兒,她又忍不住感慨:桐兒明年十一了,也到了該思量婚事考慮議親的年紀(jì)了。 只是她還舍不得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女兒這么早嫁出去,她想著怎么也要留到十六七。 不過,也不能因此耽擱了孩子。 母親便想得抽空寫封信去問問了,要是他們都愿意,把桐兒嫁回她娘家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娘家人口簡單,沒有和妯娌小姑相處打交道的煩惱。 公婆又是至親的舅舅和舅母,必定也會拿桐兒當(dāng)眼珠子看。 外甥劉得那孩子性子溫和,樣樣又都出眾,最難得的還是和桐兒從小一起長大,她不用擔(dān)心他們成了婚之后性格不合天天打鬧。 母親想,實在是沒有比得兒更好的女婿人選了。 只是,她覺得好,旁人自然也會覺得好。 可不能叫旁人占了先,不然就是能尋到比得兒更出眾的少年,可那公婆嚴(yán)苛小姑任性的又該叫桐兒怎么辦? 母親自己就是過來人,見過不少夫妻感情和睦卻因為婆媳不和而漸漸離心的。 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