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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唇,悶聲道:“你出去,把常夏和羽年叫進來服侍我洗漱更衣?!?/br> “好。”他好脾氣地應(yīng)了一聲,又堅持不懈地問道:“餓嗎?想吃什么?” 吃吃吃,她真想把他吞了。 她忍不住翻過身來瞪他:“隨便?!?/br> 常夏和羽年很快便進來了。 她們拿熱帕子給她擦了身上后,服侍著她換上了干凈衣裳。 郭圣通舒服地嘆氣,“要是能洗頭就好了?!?/br> 頭發(fā)被汗?jié)窳耍瑢嵲谑翘y受了。 常夏取了干手巾來給她擦頭:“您忍忍,現(xiàn)在還行,冷得很。您想想那大夏天坐月子的,是不是覺得好受多了?” “這么說也很有道理,但我還是難受?!惫ネㄒе健?/br> 常夏給她擦了頭發(fā)后又給她把頭發(fā)全梳上去,“這樣舒服些?!?/br> “行吧?!弊笥乙彩遣荒芟吹?,郭圣通只能忍了。 梳洗打扮后,她叫人拿了銅鏡來。 嗯,富態(tài)。 她現(xiàn)在也變成了老人家們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福氣人了。 她嘆了口氣,忍住不看自己的油頭。 ☆、第兩百二十九章 洗三 正月里便立了春,但眼下驚蟄都過了,春還不知在何處流連。 太陽一天比一天有溫度,卻也沒耽誤下雪。 郭圣通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她偏過頭望向窗前。 窗紗被挽起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掛在銀鉤上,透過薄如蟬翼的絲帛隱約可以看見又在下雪。 她伸了個懶腰,長長地唔了一聲。 常夏在外聽著動靜,忙躡手躡腳地進來。 “夫人……” 郭圣通應(yīng)了聲,“什么時辰了?” 常夏回身瞧了眼刻漏,“未時五刻了?!?/br> 她是用過午膳后睡的,這么算來睡了快一個時辰了。 足夠了,再睡下去一天都昏昏沉沉,晚上還睡不著。 她撐坐起來,“公子回來了嗎?” 今兒洗三,孩子被劉秀抱到前頭去了。 況兒在她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趕回來了,母親昨天也到了。 只是都不在她跟前,忙著在前頭招待客人。 她要坐月子,倒落得清閑,什么都不用管。 常夏輕輕一撫掌,侍女們便魚貫進來,手里捧著銅盆牙粉手巾等物。 盥洗更衣后,郭圣通堅持要下榻:“榻上窩了幾天,我覺得我都快捂餿了?!?/br> 自進了冬,窗戶便被封得死死的,一絲風都透不進來。 她覺得自己滿身都沒好味,尤其是那沒洗的頭。 好在月子里不能同床,她是自個兒獨睡的,平日里又在頭發(fā)上撲了香粉,還不至于在劉秀心中留下邋遢的印象。 可別人看著湊合,到底還是沒有自己舒服重要啊。 日夜在榻上躺著,她是真躺夠了。 常夏拿不準主意,羽年便去叫了乳醫(yī)來。 乳醫(yī)上前給她把了把脈,退到一旁點頭道:“只要不出屋見風,適當?shù)刈邉右幌掠兄诜蛉说漠a(chǎn)后恢復(fù)?!?/br> 有了這話,郭圣通終于被允許下了地。 她忍不住瞪她們:“我學(xué)這么多年醫(yī),怎么我的話就不能聽呢?” 常夏和羽年捂嘴笑,都不說話。 郭圣通踱了兩圈后便覺得有些腰酸難忍,便又歪到了軟榻上。 羽年取了被子來給她搭在腿上,坐在榻前的小枰上給她揉腰。 “是這嗎?” “嗯……再下去一點……左邊一點…………” 羽年力道正好,一下一下按得她舒服地直嘆氣,“我才十六,這腰啊疼的跟六十六一樣?!?/br> 羽年笑,“您啊,這是懷孕累的。月子里好好將養(yǎng)就補回來了,年紀輕恢復(fù)的快?!?/br> 母親也這么說,人人都這么說。 但她仍覺得沒法安心,前世她生了五個孩子??! 光是想到這樣的苦以后還得受四回,她就頭皮發(fā)麻。 雖說一回生二回熟,可生養(yǎng)一個就得大半年,能麻木的了嗎? 更重要的是,她前世給劉秀生了那么多孩子,他還是半點情分都不念,只記得如何對不起那個貴人。 她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得不到父親的疼愛不算,還得陪她一起受苦? 她不要。 她心緒越來越亂,攪得她想哭。 她咬著唇憋回去。 她從前并不曾如此傷春悲秋,可是未來太慘淡,她雖是重生而來,究竟記不完全前世的事。 她實實在在算來還是只有十六歲。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如何會不盼望耳鬢廝磨的甜蜜呢? 可她的良人很快就不是她的了,等待她的會是大半生的空虛寂寞。 她如何能明媚起來? 什么都不去想,只活在當下? 她偶爾也浮起過這個念頭,可用幾年的快樂去換得余生的悲苦嗎? 她不要。 她還是想做呂后第二。 她想,她越來越懂霍光王莽為何那般癡迷權(quán)利了。 大權(quán)在握的感覺著實不錯,最起碼外面的風光無限足以庇護她的親人,足以遮擋住心底的千瘡百孔,足以保全她最后的驕傲。 她嘆了口氣,慢慢闔上雙眼。 羽年見她不想說話,便也靜默下來。 捏了足有兩刻鐘后,郭圣通伸手拍拍羽年示意她停下:“行了,手多累呢。” 羽年道:“夫人想吃些什么嗎?” 坐月子期間,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四正餐三頓點心,吃的都是溫、熱、平性的食物。 這也就算了,還少鹽少的厲害。 再好的食材,再精細的做法,味道上寡淡下來能好吃嗎? 郭圣通這幾天簡直是捏著鼻子哄著舌頭吞下去的,如今聽著吃真是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可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七天,滿上一旬后才能略微多添點。 郭圣通估摸著等快出月子時才能吃著正常飯菜,“不要那些湯啊水的,沒鹽喝著真難喝??从袥]有點心什么的,給我來一點。” 羽年道諾,轉(zhuǎn)身回去了。 屋子里又靜了下來。 她掀了被子趿拉上絲履,踱步到窗前。 陽光和煦,屋里熱氣又氤氳上去,廊下的雪竟在消融,滴滴答答地敲在臺階上。 再過一陣子,向陽地方該有嫩草冒出頭了。 那時,雪肯定還是沒化干凈,但到底春意透出來了。 她喜歡春天。 春天的一切都是新生的,充滿蓬勃的希望。 她在窗前站了半刻鐘沒有,羽年便回來了。 羽年身后跟著幾個小侍女,手里都提著食盒。 她們手腳麻利地把里頭的東西拿出來擺好后,便退了出去。 郭圣通走到食案前來。 核桃酥、豆沙菊花酥、南瓜餅、糖炒栗子、糯米桂花糖糕,再配上雪梨石榴汁和石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