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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會不難過呢?” 郭圣通驚訝過后便是笑。 母親和二舅還真是姊弟倆,說起驚世駭俗的話來道理一樣的足。 依著母親這么說,她嫉妒才是正常的吧。 那些賢良夫人,都不像有活氣的人。 她靠到母親肩上,“母親的話我記住了,劉秀啊,不要說納妾,就是侍女都不要想沾?!?/br> 母親滿意地頷首,又忍不住叮囑她:“你面上也不要做過了,該裝的樣子還是得裝。” 郭圣通嗯了一聲,心下涌起濃重的悲哀。 該裝的樣子…… 也就是說世俗社會中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覺得這樣才是對的。 可為什么這樣就是對的? 女性權(quán)貴養(yǎng)幾個(gè)面首就得被唾棄千年? 而男子妻妾成群便是權(quán)勢的象征? 為什么這世道一定要叫女子要做那攀附的菟絲花呢? 喜怒哀樂都寄托在男子身上的日子,真的很不好過。 你的心沒有一刻是踏實(shí)的,始終都忐忑不安著。 為什么男女不能真正地平等起來? 我愛你,但是為什么不能勢均力敵? 呂后那樣人物,都得在高祖生前忍氣吞聲。 天之驕女如阿嬌,都得眼看著衛(wèi)子夫生下武帝的第一個(gè)孩子。 她不是不想放下所有心防去嘗試愛劉秀,但是她終究沒勇氣。 她怕粉身碎骨,她怕飛蛾撲火。 人之天性大抵都是這樣的,再想沉迷仍會保留住最后的理智。 但愿她的這層理智能更持久一點(diǎn)。 ☆、第兩百三十一章 沉寂 春分祭祖后,晝夜對分,郭圣通總覺得睡不足,白日里老是提不起精神來。 可夜里她睡的不算晚,晨間起的更算不上早,怎么就能精神不足呢? 是太無聊了沒事做嗎? 也不是啊。 她的目光落向滿滿一書架的醫(yī)書,那都是劉秀使人為她四處重金買來的。 學(xué)醫(yī)起初雖是為了尋找怪燒的原因,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那確實(shí)是她心之所愛。 可為什么從前能整日里捧著醫(yī)書津津有味地讀,如今翻開后就是讀不下去呢? 她的心前所未有地浮躁。 常常是渾渾噩噩地混過一天后,等著夜間劉秀回來問起這一天做了些什么,她嘴都張不開。 她做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啊。 就連庭間的桃花敗了蘭花又開,她都不知道。 她對身邊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起來。 母親在她出了月子后就回真定了,況兒和劉秀都忙得人影見不著,沒人能管著她。 她常常一歇午便睡到了暮間才懶懶地起身。 羽年和常夏想盡了千方百計(jì)想叫她活躍起來,但她覺得那些說說笑笑的歡樂時(shí)光竟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提不起勁來,只想自個(gè)兒靜靜。 一靜,她就無端地悲切,特別特別地想哭。 為什么哭? 她也不知道。 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壞,不過一旬時(shí)間雙下巴就瘦了回去。 可鏡子里的她,怎么那么丑呢? 肌膚仍是白的像玉一般,但失了光彩后慘白得跟古墓里爬出來的女鬼一樣。 唇邊的笑意也不見了,雙眸死寂無神。 她自己看著都討厭自己。 她也知道自己太消極了,但是想一想那么努力地活著為什么了? 就為了錦衣玉食嗎? 就為了留住他的心嗎? 就為了號令天下嗎? 如今想想都沒意思的很,再努力地活著,到最后不還是塵歸塵土歸土,誰的結(jié)局不是一捧黃土蓋臉? 什么都沒意思,沒意思。 她深嘆了口氣,撂下床帳,重又躺了回去。 外間的常夏和羽年聽著動靜,只得躡手躡腳地又退了回去。 兩個(gè)人到了廊下,望著喧鬧春光誰都沒心思看。 對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濃到化不開的愁色。 “夫人是怎么了?成天悶悶不樂?!庇鹉暾f著話又忍不住往屋里望。 常夏蹙眉,“是因?yàn)榫蛱α耍瑳]空陪她嗎?” 還不等羽年說話,她就自己把自己給否定了:“夫人不是黏人的性子,自懷上小公子,君候陪了夫人幾天?可夫人不也一直開開心心的嗎? 夫人心里定是委屈,但她很能開解自己。 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羽年回答不了這個(gè)問題。 她和常夏自小便伺候郭圣通,可到如今也不能說全然了解她。 人性善變復(fù)雜,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看通透的? 何況,再簡單的人心里一旦存了事,也會立刻變得深不見底。 庭院里花木葳蕤,在溫暖的日光下,嫩綠的葉粉紅的花朵連成片,仰著頭望著嗡嗡的蜜蜂。 風(fēng)吹來,輕柔極了,刮得心底都漫開漣漪。 春光這般喜人,可她們倆都耷拉著腦袋沒心情去踏青戴花。 郭圣通這一覺又睡到了黃昏時(shí)。 她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迷迷糊糊地醒來。 下雨了? 她又闔上眼,也不想去管。 雨始終沒下大,珠簾般地籠住天地。 它們匯聚到一處后順著屋檐淌下,打到廊下擺著的蘭花上,把纖長濃綠的葉片洗得透亮,滴滴答答地清越如耳。 劉秀好容易早些回來一次,進(jìn)得屋來第一句話就問郭圣通。 聽說她還沒起來,眉頭不覺就皺了起來。 “醫(yī)者都怎么說?” 羽年搖頭,為難地道:“夫人不讓,她說她自己懂醫(yī),沒什么好看的?!?/br> 他有些搓火,怎么就這么犟呢? 醫(yī)者不自醫(yī)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若是沒病看看也好叫他安心啊。 他沒說話,沉默地盥洗更衣后往里間去。 不看也就不看吧。 依著他想,她若是有病,多半也是心病。 可怎么就有心病了呢? 因?yàn)閼言衅陂g他始終沒什么空閑陪她嗎? 還是因?yàn)橹笏氖й檱樦怂?/br> 可坐月子期間不還好好的嗎? 岳母一直陪著她,若是心里有事難道不會對岳母傾訴一二嗎? 就這么活生生地把自己憋病了? 劉秀心下亂糟糟地,轉(zhuǎn)過了榻屏到了榻前。 榻上人本就沒多少睡意了,聽著腳步聲早就睜開眼了。 只是也沒理他,就那么楞楞地望著帳子頂。 他心下又是窩火又是心疼,她哪不痛快就不能和他說嗎? 夫妻一體,有什么不能說的? 可是到底還是心疼多過那無奈的窩火,她才多大,又沒吃過什么苦,岳母原先肯定是盼著她嫁個(gè)穩(wěn)當(dāng)人,一生平安喜樂。 而跟著他,福沒享多少,擔(dān)驚受怕卻是少不了的。 他緩緩坐到她榻邊,做出熱烈快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