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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間仍是緊張不已:“你只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做什么噩夢了?” 她微不可覺地松了口氣,含糊地推脫道:“我也不記得了,就覺得很難過?!?/br> 他還是沒法放松:“召御醫(yī)進來看看吧。” 她這下是真笑了:“我就是累著了,沒睡安穩(wěn)罷了,別興師動眾?!?/br> 他知道她生性倔強,說不要便是真的不要。 當下也不再堅持,只是又道:“我叫廚下熬了枸杞栗子銀耳羹來,補血安神,趁燙用一碗再睡吧。”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以為她要拒絕,可她終究還是笑著道好。 殿內(nèi)并沒有宮人,他親自去案上的湯盅內(nèi)盛了大半碗來用調(diào)羹喂她。 她只吃了個碗底便吃不下了,他也不勉強,又取了漱口水來給她漱口,最后又絞了帕子給她擦手。 她看著他忙前忙后,心里不是沒有觸動的。 便是平民夫妻,又有幾個男子會如此細致耐心地照顧妻子? 可他始終待她這樣,無論他是武信侯劉秀還是漢帝劉秀。 難道,這里面就沒有半分真心嗎? 若是沒有,他究竟何苦如此? 窗外風(fēng)雪未停,紅梅剪影輕輕搖曳。 四下里安靜到了極致。 她甚至有種錯覺,仿佛這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和她。 她突然覺得無比脆弱,而后有一股沖動壓也壓不住。 她很想沖他哭鬧,然后問他,他在家鄉(xiāng)是不是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說有,她要怎么樣? 他說沒有,她又真能就此安心嗎? 其實,有沒有又如何? 不是說好了嗎? 這世,她不依附任何人而活。 她從前那么不喜歡人生為夫君而活的女子,怎么又要一步步變成那樣呢? 她是郭圣通。 她首先是郭圣通。 其次是劉疆的母親,劉旻的女兒,郭況的jiejie。 最后,才是劉秀的妻子。 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 她闔上眼,努力讓自己呼吸平緩起來。 睡一覺就好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熟睡后許久,劉秀才終于從繁重的公事中脫開身。 他盥洗過后,穿著素白綢衣上了榻。 他勞累了一天,本該沾枕頭就睡。 可他望著帳子頂,硬是半晌沒有睡意。 他方才騙了她。 她說夢話了。 其實也沒說什么,只是翻來覆去地念叨什么她怎么是貴人。 貴人? 貴人怎么了? 哪不對了? 她是真定翁主之女,怎么就不是貴人了呢? 為什么要為這個哭得稀里嘩啦? 他想不明白,卻在她問起的時候下意識地選擇了隱瞞。 過后細細回想起來,他當時大概是沒來由地覺得這和她始終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有關(guān)吧。 他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這么近又那么遠。 明明躺在一張臥榻上,他側(cè)過身去就可以抱住她。 但她究竟為什么難過,為什么掙扎,他始終都一無所知。 成婚一年多了,他卻還是不能說他了解她。 她的臉上始終蒙著一層面紗,叫他能摸著她的臉,卻看不清楚她臉上細微的神色。 她今年才十六歲,她在嫁他之前經(jīng)歷簡單地一句話可以說完,她究竟能有什么心魔? 還是與他有關(guān)的心魔? 三更的打更聲響起,他回過神神來,這才驚覺時辰不早了。 他深吸了口氣,念了卷經(jīng)書來助眠。 孝武帝通西域后,佛法通中原。 他不喜歡佛家觀點,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念經(jīng)極易叫人睡著。 ………… 郭圣通翌日醒的很早。 極為難得,她醒時劉秀還睡在她旁邊。 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有些晃神。 他生得本就極具迷惑性,只一眼就叫前世的她淪陷。 何況是睡著后完全卸下防備的他? 這樣豐神俊朗的男子,武韜武略樣樣了得,又待她好,她怎么才能拒絕他呢? 或許,再來一世,她也還是做不到吧。 可是她不能,不能把她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求他不要變心。 他如果真喜歡她,就絕不會變心。 他如果真喜歡她,喜歡的也一定是做自己的她,而不是變成菟絲花的她。 她深吸了口氣,撩開被子越過他輕輕下了地。 她趿拉著絲履,從衣架上取了褙子披上,躡手躡腳地往外間去了。 劉疆自兩月后便一直是她帶著睡的,昨夜犯情緒沒心思照顧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鬧常夏? 昨夜是羽年守夜,她剛把單人小榻上的被褥疊好了收進柜里,一回頭就見郭圣通披頭散發(fā)地出來了。 她忙上前,“皇后殿下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郭圣通問:“太子呢?” 羽年引著她往側(cè)殿去:“小殿下昨夜一夜都沒哭沒鬧,睡的可好了,估摸著這會還沒起來。” ☆、第兩百四十五章 偏差(二更) 到了側(cè)殿,劉疆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榻上抓著搖鈴?fù)妗?/br> 熏籠著烘著他的小衣服,得等暖和了才敢給他穿。 他一見郭圣通來了,立馬把搖鈴丟了,小手使勁拍著榻。 郭圣通知道,他這是生氣的意思。 估摸著昨夜守著他的也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天天照顧他的常夏,所以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的他就沒有發(fā)脾氣。 可一看著郭圣通,那股委屈勁又翻滾上來了。 郭圣通上前一把抱起他,用手指頭輕輕點了一下他額頭:“一早上起來,就發(fā)脾氣,可不是好孩子?!?/br> 他撅著嘴,巴拉巴拉地說得飛快,大意應(yīng)該就是在指責(zé)她這個隨心所欲的母親。 她含笑聽著,昨夜殘留的那點抑郁一掃而空。 她給劉疆穿好了衣裳后,把他抱回了寢殿,讓他在圍好的軟塌上玩。 不等她更完衣,劉秀起來了。 他見郭圣通心情愉悅的樣子,松了口氣,絕口不提昨天的事。 他拿著搖鈴逗劉疆,每當他要夠著了就往上一點。 如此兩三次后,被戲弄的劉疆終于發(fā)起了脾氣來,他嘴撅的老高,指著劉秀不帶重復(fù)音地數(shù)落。 但這招只對郭圣通好使,劉秀是越看他生氣越覺得有趣。 郭圣通被他弄得無奈,拖著長音喚他:“陛下——” 他回頭,手里的搖鈴更高了。 劉疆氣得都要哭了。 郭圣通扶額:“您昨天不是還說前頭的事忙不完嗎?” 她在委婉地提醒他,趕緊去漱口洗臉更衣用早膳,然后該干嘛干嘛去,不要在這這么幼稚地氣孩子玩。 也不知道這滿殿板著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