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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可聊什么呢? 他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就聊天話題來說暫時只有一種——政事。 他不知道她愛不愛聽,雖然她每回都聽得很認(rèn)真。 他想,等大姐和小妹來了就好了。 女子間能聊的話多,她們之間親近了,連帶著她和他也會親近的。 郭圣通盥洗過后,卸了釵環(huán),心情愉悅地撩開床帳,想著好容易熬完了一天終于可以睡覺了。 可—— 他這么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干嘛? 還有,疆兒呢? 他拉她上榻:“地上冷,快上來?!?/br> 郭圣通撇嘴,心道你這么說,壁爐和火墻會哭的。 她問他:“疆兒呢?” “朕想和你說會話,叫常夏帶到側(cè)殿去睡了?!?/br> 她立馬想起真愛貴人,心道這會就要攤牌了? 她很快就想好了。 等他闡述完他和真愛間凄美動人的故事后,她就微微一笑:趕緊接過來吧,我不介意,當(dāng)然不介意。 她上了榻躺下,滿懷期待地盯著他。 “更始降赤眉了?!彼紫扔靡痪湓捀爬ㄍ暾潞螅缓箝_始細(xì)說。 郭圣通楞了下:啊,說這個??? 不過劉玄的下落,她確實也好奇著。 “長安城破后,劉玄單騎策馬出城,朕不是還下了旨意尋他嗎? 可一直也沒消息,后面又忙著攻洛陽。 等再知道他下落時,他已經(jīng)投降赤眉軍了。 原來他出長安后,一口氣跑到了高陵右輔都尉嚴(yán)本那。 朕曾經(jīng)和嚴(yán)本共事過,知道這就是個口蜜腹劍的人,但偏生就因為會說話能邀功讓劉玄拿他當(dāng)心腹看,弄得劉玄走投無路了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 劉玄這步棋走的真是臭死了,他要是趁亂跑到什么窮鄉(xiāng)僻壤里躲起來,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到壽終正寢。 可,他竟去了嚴(yán)本那。 嚴(yán)本唯恐赤眉軍因他收留劉玄而遷怒于他,再叫他受了池魚之災(zāi),還不如獻(xiàn)給赤眉討個好。 于是,他一面使人去和赤眉聯(lián)絡(luò),一面派重兵看守劉玄。 結(jié)果,先等來的是劉盆子長兄劉恭。 王莽篡漢后,奪了其父劉萌的爵位,劉恭、劉茂和劉盆子三兄弟便淪為了平民。 后赤眉軍破式縣后,將劉恭及他的兄弟劉茂、劉盆子抓去充作了雜役。 去年九月,更始帝入洛陽后招撫四方。 劉恭隨樊崇到了長安,因為他是漢室宗親,少來又讀過幾本書,為劉玄欣賞,得以重新恢復(fù)了祖上的爵位。 后更始帝和赤眉鬧翻,劉恭卻始終留在更始身邊。 到了今年六月,赤眉軍用抽簽的方式選中了劉盆子為帝。 消息傳到長安后,劉恭雖事先毫不知情,但為了避嫌還是自投入獄。 現(xiàn)下聽聞更始投奔了嚴(yán)本,忙越獄而追。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根本無法在重兵看守中救出更始。 樊崇見嚴(yán)本信后,下書稱‘圣公降者,封長沙王。過二十日,勿受?!?/br> 真是時移世易啊,從前赤眉為更始賣命打仗,更始連糧草都不給人家。 如今被人家趕出了長安城,給出了個二十日的期限就嚇得不行,剛接著信就慌忙派劉恭代表他去受降。 雙方談妥后,很快就在長樂宮舉行了受降儀式。 赤眉軍諸將估摸著是一見到劉玄,就又想起了從前的屈辱,于是當(dāng)場翻臉,罪責(zé)更始,拖下庭中欲殺之。 劉恭和之前代表赤眉接洽受降的謝祿皆以為不妥,大丈夫一言九鼎,既說了劉玄若降便封其為長沙王,豈能出爾反爾? 但背叛了更始的王匡、張卬、廖湛、胡殷等更始舊將無論如何也不答應(yīng),說得赤眉諸將也火氣往上涌,紛紛力主殺了他。 劉恭求情于弟弟劉盆子,可劉盆子這么一個傀儡皇帝哪做得主? 眼看著閃著寒芒的利劍就要落在劉玄脖子上,劉恭大急,拔劍欲自刎:“臣誠力極,請得先死?!?/br> 雖說劉盆子就是個擺設(shè),但也不好真叫劉恭這個皇兄血濺七步啊。 而且,思來想去,終究覺得答應(yīng)好了的事又反悔,豈不為天下人恥笑? 于是,樊崇封劉玄為畏威侯。 劉恭認(rèn)為原先說好了封長沙王的,不肯就此罷休,復(fù)為固請。 樊崇估摸著覺得反正也不殺劉玄了,封侯封王都差不多,左右也只是那么個名頭,便也從了。 劉玄從此實際上便做了階下囚,但聽說他過得還挺快樂的?!?/br> 劉秀說到最后,鄙夷之色毫不遮掩。 也是。 依著他的心性來說,換了是他,與其如此受盡屈辱地活著,還不如自殺了斷。 但劉玄要是有這份骨氣,那他也就不是劉玄了。 郭圣通看了眼劉秀,忍不住半是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道:“我怎么覺得陛下有些遺憾呢?” 他笑,而后認(rèn)真地點頭。 郭圣通看著他笑,止不住有些心酸,她想他心底定是難受極了。 威名赫赫的劉縯慘死在這樣的小人手里,他一定不甘極了吧。 偏偏,這小人還活著,還心安理得地受了長沙王封號后依附著赤眉軍活著。 她低聲道:“這樣的人,活著和死了沒區(qū)別?!?/br> 他點點頭,他知道她是在安慰他。 可他還是緩緩道:“朕相信,更始叛將不會容許他活太久的?!?/br> 她忍住鼻酸,點頭道會的。 ☆、第兩百四十八章 擺件 原先總是纏磨著郭圣通的夢境,在她成婚后漸漸沉寂下來。 近半年來她所做的關(guān)于前世的夢,屈指可數(shù)。 她不知道原因,但夢境的確鮮少再打擾她了。 它就像個跋山涉水后終于抵達(dá)目的地的旅人,風(fēng)霜滿面,疲憊不堪,倒在那一句話都不愿意再多說了。 新婚夜它那尖酸刻薄的譏諷,竟像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是因為命運(yùn)改變了,它不再具有發(fā)言權(quán)了? 還是因為它時常見著劉秀又勾起了從前刻骨銘心的疼痛? 她雖然就是它,但到底又不是它。 她在黑沉沉的夢境中低聲嘆息。 她不知道,在夢境的盡頭,有一個孤傲身影站在那。 濃墨般的黑暗隱去了她的容貌,卻出乎意料地把她身形的輪廓勾勒地異常清晰。 她似是聽到了郭圣通的低嘆,轉(zhuǎn)過身來投過一瞥。 假如這時有一束光照進(jìn),就能看著她眸中戾氣全無,笑意清淺,溫柔至極。 可再一轉(zhuǎn)頭,笑意斂去,悲傷哀切憤恨種種情緒又浮上了她的唇邊。 一夜酣睡,郭圣通晨間醒的很早。 身側(cè)早已空蕩蕩了,只有她臂彎里的劉疆依舊睡的香甜。 她聽常夏說,劉秀近來都是卯時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