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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覺得自己快樂的人,怎么會快樂? 可漸漸地,她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或許,真如劉秀說的那樣,劉黃比她想象的堅強。 就因為自己一蹶不振,便覺得別人也像她這樣? 她迷茫起來。 五月下旬,夏意漸盛。 這天夜里,她做夢了。 很黑很黑。 黑到一開始她沒有意識到她在做夢。 直到她發(fā)現(xiàn)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有處亮光。 亮光下有個很熟悉的身影正在讀書。 她想也沒想地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可那身影在她快到時倏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卷帛書。 她撿起來讀,明亮的光影下字字扎心。 “……時帝姊湖陽公主新寡,帝與共論朝臣……后弘被引見,帝令主坐屏風(fēng)后……帝顧謂主曰:'事不諧矣。'……” ☆、第兩百七十五章 養(yǎng)子 郭圣通看的心頭狂跳。 這是起居注還是史書? 她立時呼吸急促起來,不管不顧地往前翻去。 她想知道,想知道所有的前因。 可…… 空白的,全是空白的。 她想起那個倏然消失的熟悉身影,猛地醒悟過來。 那是前世的她! 她一直住在她心底! 她忙極目四望,然而太遲了。 四下里黑魆魆的,只有這一處亮光。 人即便就躲在不遠(yuǎn)處,也是看不著的。 四月南風(fēng)大麥黃,棗花未落桐葉長。 江南的四月恐怕已算得暮春了,但洛陽的四月卻還是春光正盛時。 郭圣通常牽著搖搖晃晃能走路了的劉疆在晴日里踱步于卻非殿中,小小的孩子在滿了周歲后能說的話越來越多。 他時不時拽著郭圣通的衣袖問她:“母后……后后……那那……” 她躬下身子,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她告訴他,潔白無瑕的是玉蘭,燦爛金黃的是迎春,殷紅如雪的是桃花,粉嫩嬌俏的是櫻花…… 卻非殿走的差不多了,小孩子好奇的天性便引著他往更遠(yuǎn)的地方去探索。 于是,母子倆便走上了去北宮的復(fù)道。 所謂復(fù)道,上覆以屋頂,長有七里,用來連接南北二宮。 復(fù)道有三道,中為御道,左右為兩側(cè)臣zigong人通行。 復(fù)道上,每隔十步便有兵士執(zhí)戟而立。 兩宮遙相望,雙闕百余尺。 南宮既為君王群臣議事之地,北宮便自然而然成為了后宮。 只是如今天子只有一后,南宮又荒廢已久,故而郭圣通仍舊住在卻非殿中和劉秀一起起居。 但長久看來也是不行的,天家畢竟不是尋常百姓家,哪有帝后和太子擠在一起的。 上月時便有人進言請修皇后和太子寢宮,天子許之,指了高帝曾住過的長秋宮為皇后寢宮。 太子年幼,尚離不得母親,等三歲后再遷宮,但仍指了東宮為太zigong。 這兩處宮殿規(guī)模都不小,哪怕只是翻修也是極費功夫的。 快的話,郭圣通明年這時候能住進去。 劉秀不愿郭圣通和劉疆住出去,說是一家人偏要分幾個地方住,鬧的像是一人一家了。 他們因納妃的事鬧過一場后,彼此間的感情突飛猛進,說是一日千里也為過。 他實在不愿兩人又冷淡下來,便明里暗里地不斷地表白他的心意。 一會說長秋宮修好后郭圣通過去住住就當(dāng)去離宮了,一會又說長秋宮比卻非殿大,還是他也跟到卻非殿去吧。 郭圣通被他鬧的哭笑不得,但每每都還是笑著應(yīng)好。 北宮中花事最盛的要數(shù)安福殿,聽說因著這名字寓意好,連帶著花木都比別處的茂盛燦爛。 郭圣通抱著劉疆還走在復(fù)道上,便被身下那姹紫嫣紅的花海所征服。 母子倆目光陷在里面,好半天才拔出來。 進得殿門后,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馥郁清香的花味,一路直往人心田里鉆。 郭圣通的目光凝在潔白豐腴的梔子花上,不禁笑道:“春日雖有百花齊放,但論香味梔子花到底還是獨占鰲頭?!?/br> 青素在身后笑道:“婢子挑幾枝帶回去,插在那青釉紅花卉紋玉壺春瓶里絕對美的不行?!?/br> 一步一景,她們走的極慢。 玉蘭花大,謝的就比旁的花快。 偌大的花朵耷拉著腦袋掛在樹枝上,帶出點暮春氣息。 明黃的迎春花爬滿了細(xì)軟的花枝,浩浩蕩蕩地爬滿了一大片籬笆。 羽年摘了好幾朵簪在頭上,常夏說她這是真把春天戴在頭上了。 郭圣通看著迎春花就想起漆里舍來:“也不知庭中花架還在不在?” 卻非殿便是一個偏殿都比漆里舍大出不知道多少,但她仍是懷念漆里舍。 她始終覺得在漆里舍中最自在,最舒服。 她望著迎春花,嘆了口氣,牽著劉疆繼續(xù)往里走。 梨花雪白,清麗無比,但還是被一樹殷紅桃花比了下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惫ネㄈ滩蛔∧剜馈?/br> 這樹桃花實在是太出眾了,主干筆直,分支疏落,單是形態(tài)上就已占了優(yōu)勢。 何況,桃花一向是春意盎然的代名詞。 她們駐足片刻后,繼續(xù)往里走。 轉(zhuǎn)過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安福殿后院里,眾人眼前一亮。 合抱粗的青瓷花盆里海棠花開的密密麻麻,朝霞般的花朵映的地上都是紅光。 陽光費勁了力氣,才從細(xì)小的縫隙里鉆過去,淺淺的光斑里灰塵在搖曳。 郭圣通又走不動道了,常夏忍不住嘆道:“若是綿蠻侯在這,就能用畫筆留下這滿樹繁花似錦了。” 二月大封功臣中,郭況得封綿蠻侯。 說起弟弟,郭圣通的關(guān)注點卻不在這,“母親給他相看了好幾家貴女,他一個都不滿意?;仡^等他進來了,我得好好罵他一頓。” 常夏但笑不語,殿下如今是這么說,可等見著了必定舍不得說。 何況綿蠻侯今年也不過十五,男子婚事晚些也是無妨的。 天子內(nèi)弟還愁找不著中意人嗎? 看過海棠花后,郭圣通抱著劉疆登上了望樓。 春風(fēng)拂面,花香沁人。 小孩子眼尖,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西北角有個荷塘,他扯了扯郭圣通的衣袖指給她看:“后后,看看……” 小孩子喜歡說復(fù)詞,劉黃和伯姬近來都愛學(xué)他說話。 弄得劉疆疑惑為什么可以叫姑姑,卻不能叫母母或者后后? 他有主見的很,疑惑什么就立即實行。 郭圣通起初還以為他是話又說不利落了,等到弄明白后哭笑不得。 劉秀卻很是夸張,他狠狠地把劉疆表揚了一頓,弄得劉疆一天腦袋都高高揚起。 他很有道理地告訴郭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