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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緊張的呢? 又不是巴巴等著她說句愿意嫁他的時候了。 可等一眼就在人群中見著粲然笑著的桐兒,他手心間瞬時間泅滿了汗。 他跳下車,向桐兒走去。 劉疆欣喜地啊了一聲,“父皇,父皇……” 青素笑著放開他,“殿下,慢點跑?!?/br> 劉秀一把抱起劉疆,“想父皇了???” 劉疆點頭如搗蒜,“想,想……” 他說單字說快了也很清楚。 他抱著劉疆上前叫起行禮的眾人,問過大姐和小妹近況后,終于看向郭圣通。 他望著她,滿目欣然。 她低下頭,語氣平淡:“陛下回來了?!?/br> 仿佛劉秀只是去城郊祭祀。 他點點頭,有千言萬語堵在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 寒暄過后,劉黃和伯姬同群臣一起出了宮去,帝后便登輦回卻非殿去。 連日來的車馬勞頓叫劉秀很有些疲憊,索性便早些用過了晚膳。 也沒心情讀書,便帶著郭圣通母子在庭中散步。 時近十月,宮中的桂花一夜間全開了,風中彌漫的全是桂花香味。 桂花花小,隱藏在重重綠葉中星星點點的,還真算不上有什么風姿。 但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劉疆格外愛桂花,青素便拿干桂花給他做了個香囊掛在腰間。 弄得劉秀回去后還和郭圣通感慨:“今年桂花這么香嗎?卻非殿中沒種桂花樹,這香味都在鼻翼間氤氳不散?!?/br> 郭圣通笑著拿了劉疆的香囊給他看,他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又見從不帶香囊的郭圣通忽地帶起了香囊,便笑道:“這香囊不一向被你放在枕頭下熏被嗎?” 郭圣通垂眸:“被疆兒帶的忽地又想帶了?!?/br> 他還繼續(xù)問:“你的里面放的什么?” 郭圣通:“……” 你怎么這么好奇? 都趕上疆兒了。 她含糊地答道:“就是一般的香料,我也沒有打開看?!?/br> 她決定了,她一會就放進去個小香料包。 不等劉秀說話,郭圣通趕緊轉(zhuǎn)開話題:“對了,你要是回頭在殿中遇見貓,別叫人打殺了,是我撿回來的?!?/br> 劉秀:“貓?哪來的貓?” 郭圣通把貓的來歷說了,為了避免他念叨她,她立馬表明態(tài)度:“我就是看它們可憐,撿回來后就遠遠地看過它們一次……” 劉秀笑:“朕知道了,朕的皇后很懂事很聽話?!?/br> ☆、第兩百八十四章 急報 一 他攬過她來,“挺好的,不光給孩子們積福了,順帶把宮中的鼠還滅了?!?/br> 他見她這么緊張,估摸著她也是挺稀罕貓貓狗狗的,便又道:“你如今懷著身孕不好養(yǎng)貓,等孩子落地了,你要想養(yǎng)就挑只剛滿月的貓養(yǎng)。 自小養(yǎng)大的,親的很?!?/br> 她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嗎?” 貓狗活的再長十五六年頂天了,只要養(yǎng)就要承受失去豌豆那樣的痛苦。 她以為她不會再養(yǎng)貓,就遠遠地看著就行了。 可劉秀一問她,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想養(yǎng)。 她這小孩模樣把劉秀逗笑了,他立時許愿:“行,到時候隨你想養(yǎng)什么貓都行。” 她望向腰間的香囊,低聲道:”我就想養(yǎng)只橘貓,肚皮雪白的。” 即便不可能是豌豆,但總也會叫她安慰些。 劉秀笑:“好,好,都行……” 他就此發(fā)散開來:“等疆兒三歲了,朕讓他養(yǎng)個小獵狗,這樣他就東宮了也有個小伙伴?!?/br> 伙伴? 郭圣通喜歡這樣的稱呼。 她投進劉秀懷里,仰起臉親了他一口。 窗外夜幕低垂,星光璀璨。 ………… 翌日起身,劉秀自是早就不在了。 郭圣通也習(xí)慣了,卻不想臨近午時前殿忽地來了人請她和劉疆過去用飯。 劉疆還處在剛見著父皇的興奮中,跳著腳要去。 郭圣通拗不過他,便換了衣裳帶著劉疆乘輦往前殿去。 到了前殿,食案都已經(jīng)擺好了。 郭圣通奇怪:“今天是什么節(jié)日嗎?” 劉秀笑:“朕就是突然覺得從前傻的很,朕完全可以帶你和疆兒一起來啊。” 郭圣通:“…………” 你是怕群臣不夠惶恐嗎? 我雖然想當呂后,但做人嘛還是低調(diào)點好。 “我一會回去吧,這樣不太好?!彼砂桶偷鼐芙^他。 他已經(jīng)想好了解決方案:“朕處理朝政會見臣子的時候,桐兒帶著疆兒到偏殿去就是了。 朕得閑的時候,就偏殿瞧你們。 等朕忙完了,就一起回去,也免得你們等朕?!?/br> 好吧…… 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 郭圣通終于笑著應(yīng)了聲好。 用過午膳后,睡覺比天大的劉疆也不認床,很快便睡著了。 劉秀已經(jīng)許久沒有歇過午了,本不想睡。 但想著郭圣通是歇慣了午的,他若是不睡她只怕也不會去睡。 便叫鋪了被,洗漱一番后和郭圣通并肩躺下。 認真計較起來,這只怕還是兩人第一次歇午,兩人都有些睡不著。 于是,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等到郭圣通眼皮漸沉,剛要合眼沉沉睡去時,忽聽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劉秀心中窩火,沒好氣地問道:“誰?” 趙昌海也知道今天皇后帶著太子來了,陛下高興的很。 他一萬個不想來掃興,可有什么辦法呢? 這也是事不湊巧。 他抹了把額上的汗,低聲道:“陛下,急報……” 這一句話就讓劉秀消了氣,他跳下榻來。 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穿著中衣便下了榻,繞過屏風往殿外去。 郭圣通也睡意全無了,豎起耳朵聽殿外的動靜。 清淺的對話輕輕地飄進她的耳朵里。 “怎么了?” “蘇況攻破弘農(nóng)郡,活捉了太守……” 什么? 郭圣通被嚇了一大跳。 弘農(nóng)郡距洛陽城不過百里左右,若是輕騎突進一天便到。 這意味著什么? 洛陽有城破的危險! 前方打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被人端了老家,那還玩什么? 最初的驚愕過后,郭圣通倒沒有多害怕。 她知道,劉秀會應(yīng)對好的。 她只是不知道劉秀前世經(jīng)歷了這么多風雨。 劉秀比她兩世為人還要鎮(zhèn)定的多,他指著趙昌海唔了一聲:“行了,快別哭喪著臉了。 是件急事,但也不是大事,還不至于把你嚇成這樣?!?/br> 他下令道:“去,把在洛陽城中的將領(lǐng)都給朕宣來?!?/br> 趙昌海得著主心骨撐腰后,立時活泛過來,道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