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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呂之亂。 他也想過像固始侯一樣把兵權(quán)一交脫身出來,但阿姊怎么辦?疆兒怎么辦? 郭氏只有他這一個兒子。 阿姊和侄兒們能依靠的只有他。 他也想過就這么遠遠地看著馬荻。 可她問他:“你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成婚生子嗎?” 他沉默。 少女的感情最是炙熱,她把刀架在了脖子上,笑著道:“你既然不要我,那我只有一死?!?/br> 郭況走后,郭圣通叫人去前殿問劉秀什么時候回來? 她很少這樣。 所以,長秋宮的人一露頭,劉秀就知道她有事要跟他說。 這天,他回去的很早。 但手上的事實在是太多,哪怕只撿火燒眉毛的處理,也讓他忙到了月上樹梢。 今夜夜色不好。 月亮像長了毛一樣,蒙上了一層模模糊糊的白影。 鄉(xiāng)里人和土地打交道的久了,一見著毛月亮就嘆氣。 這是要下雨啊。 夏天一下雨就是暴雨,再一停不下來,很輕易地久能把侍弄了小半年的莊稼給毀了。 對看天吃飯的農(nóng)人來說,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情了。 劉秀雖是高祖之后,但父親去后家境敗落,為了活下去,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母親都拿起了鋤頭,他自然也就沒什么好矯情的了。 干的久了,還真愛上了。 看著自己親手栽下的種子生根發(fā)芽,再慢慢長大。 等到收獲時,內(nèi)心的那股滿足感真是難以形容。 他那時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當(dāng)上皇帝。 當(dāng)皇帝很累,真沒有從前幸福。 要平衡要制約要考慮的太多。 好在他還有桐兒。 他知道朝臣們對她有些不滿意,認為她心思太多。 但他明白她的不安,漢室有太多皇后不得善終,她想自保,這并不是錯處。 朝臣們說她弄權(quán),可是她因此禍國殃民了嗎? 沒有。 她一直陪著他。 只要想到她在他的生命里,他的心忽地就柔軟了。 也不知道桐兒是有什么事,竟破天荒地讓人去前殿催他。 他的心提了提。 應(yīng)該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要什么不對吧? 他心緒雜亂,忽地肩輿停住。 長秋宮到了。 桐兒就等在宮門口,顯是等了好長時間。 他忙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在這等我做什么?進去等就是?!?/br> 郭圣通笑:“我想盡快見到陛下?!?/br> 進了殿后,郭圣通親自服侍著劉秀洗漱更衣,又陪著他用完了晚膳。 劉秀一直等著她開口,卻始終不見她開口。 等著躺下后,他終于忍不住問道:“桐兒,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就是。 我們十多年夫妻,有什么還不能對我說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突然撲進了他懷里。 好半天劉秀才聽見她悶聲道:“我不想叫你為難,可又只能對你說。” 他的心一下化成了滿池春水。 他的手穿過她的發(fā)絲,“若是你遇著事不肯依賴我,我才要心寒呢?!?/br> 她從他懷里掙脫開來,“郭況要娶馬荻?!?/br> 他噢了一聲,伸開雙臂去抱她:“不容易啊,總算開竅了?!?/br> 他笑道:“好事啊,這怎么了?” 郭圣通蹙起眉來:“他要娶馬荻。” 他認真地點頭,“我不聾?!?/br> 他給她掖好身后的被子:“我知道你忐忑什么,你不是忐忑年紀輩分的不匹配,而是害怕我不能答應(yīng),害怕朝臣們的嘴?!?/br> 他說的太直白,以致于郭圣通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但他仍在說著:“可是,有什么呢? 只要況兒喜歡,讓他娶就是。 朕若是到了連你都要防著的地步,這活著也實在是太沒意思了?!?/br> 可我在防著你啊! 你知道嗎? 她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他嚇了一跳,忙哄她:“懷著身子呢,怎么能哭?快收回去,再把孩子給嚇著了?!?/br> 想起孩子,郭圣通迅速止了淚。 他又道:“郭況和馬武都還不到功高震主的地步,結(jié)個親沒事的。 你就放心吧,我明天親自下詔賜婚?!?/br> ☆、第三百十三章 落定 六月荷花香滿湖,紅衣綠扇映清波。 盛夏天,打荷塘邊走過涼風(fēng)撲面,倒真是頗解暑熱。 倘若是往常,劉旻定會在荷塘邊站一會。 可今天,她沒有這個心情。 昨天況兒回來就跪在她面前,說是有了心上人,想成婚了。 劉旻喜出望外,連聲道好:“誰家女兒?母親這就去給你求親?!?/br> 她心想,倘若抓緊些,說不定明年就能娶進門來,到年底就能抱上孫子。 總算能把最后一樁心事放下了,她整個人都透出輕快來。 她伸手去拉郭況:“老話說的好啊,好飯不怕晚。 我們況兒千辛萬苦才相中,母親還沒見就先滿意上來,想必是極不錯的。 快起來,和母親說說——” 郭況跪的實在,劉旻拽了又拽都拽不動他。 當(dāng)下很快明白過來了,半蹲下身蹙眉問他:“出身不好?” 郭況:………… 真是親母女。 為了避免母親發(fā)散思維,他忙搖頭:“母親,您還記得楊虛侯的幼女嗎?” 母親笑了笑,剛要說記得便反應(yīng)過來:“你看上她了?” 郭況很迅速地點了點頭。 母親瞠目結(jié)舌:“那孩子才多大???” 郭況訕訕地:“十三了,也不算太小是吧?!?/br> 母親還是保持震驚:“她叫你叔叔呢,這差著輩分呢。” 郭況被說的頭越來越低。 母親嘆了口氣,“叫我怎么去找馬夫人開口?。俊?/br> 她又伸手去拽郭況,“快起來吧,要跪明天去馬夫人面前跪。” 郭況只得起了身,“母親,叫您為難了?!?/br> 劉旻搖頭,目光溫煦:“傻孩子,人這一輩子難得喜歡一個人,母親成全你還來不及呢?!?/br> 她頓了頓,語氣里有了些悵然:“就是怕你阿姊難做,她本就中宮獨寵,多少人盯她盯的眼珠子都綠了。 怎么能容忍后戚勢重? 說不得,時日長了便連陛下也該不放心了。 可你若是撒手,那些人就更該欺負你阿姊了。 手心手背都是rou,母親一時間還真尋不到兩全之法啊?!?/br> 郭況閉了閉眼,“我已經(jīng)和阿姊通過氣了。” 他無法放棄馬荻,也無法逃避自己的責(zé)任。 只有迎頭而上了。 劉旻聽說桐兒已經(jīng)知道了,反倒長出了口氣:“知道了就好?!?/br> 她轉(zhuǎn)身往里間去:“我換身衣裳去楊虛侯府聽聽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