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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轍? 她只是想以此了解下前世更多的情況。 水面聽了果鄙夷道:“你就這點見識? 在他手里,不管是郭氏也好,陰氏也罷,就沒有出過一個九卿。 陰麗華的兄弟后衛(wèi)尉陰興和新陽侯陰結(jié)交馮衍,由是為諸王所聘請,尋為司隸從事。 他便懲西京外戚賓客,皆以法繩之,大者抵死徙,其余至貶黜。 別說外戚,就是宗室諸王,也皆奉遵繩墨,無黨勢之名。 至或乘牛車,齊于編人。 至于你,郭況有什么實權(quán),大舅——” 似是說到了什么痛處,她忽地止住了嘴,“總而言之,你當(dāng)你娘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勢力呢?!?/br> 郭圣通心下納罕,劉秀沒有遵守聯(lián)姻時對大舅的承諾也不至于叫水面如此諱莫如深吧? 難道還有什么別的事發(fā)生不成? 她心念一動,還不等開口,就又聽得水面噼里啪啦地說道:“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家子氣,看的更廣闊些不行嗎? 怎么就只盯著腳下的一畝三分地呢? 也不怪我說你沒長進,不中用。 說實話,你還不如我呢?!?/br> 郭圣通叫她訓(xùn)的都張不開嘴,等她說的沒話說了剛要開口,陡然又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那萬丈水面整個倒扣過來,她驚駭不已,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但又有什么用? 她一下就被砸翻了,沉進水中。 她不會水,旱鴨子般地?fù)潋v著,墜的越發(fā)快了。 一時情急起來,竟忘了是在夢中,掙扎的異常厲害。 她大汗淋漓地醒轉(zhuǎn)后,才終于松了口氣。 好在她的掙扎都是在夢里,并沒驚動什么人。 她舒了口氣,又覺得這么久了衛(wèi)國還沒哭鬧有些不正常。 “青素,青素……” 她喚道。 青素很快便進來了,眉目間有些意外:“殿下怎么了?” 她問:“衛(wèi)國呢?” 青素更奇怪了:“公主剛抱下去啊,您怎么了?” 她愣怔了一下,望向榻前刻漏。 難怪青素這么說話,原來離她躺下一刻鐘都還沒過去呢。 可在她看來,卻好似過了幾個時辰不止。 她松了口氣,擺手叫青素下去。 衛(wèi)國好容易消停會,她也得趁機歇歇。 當(dāng)下還是扯過被窩回榻里。 前世的她叫她不要目光局限,是什么意思? 放眼天下嗎? 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大事,逼得劉秀廢后嗎? 她無從得知是什么樣的事,索性便不去費神了,闔眸躺下后很快睡著了。 這一覺直睡到劉鸞把她哭醒,她哄好了劉鸞后開始計較近來朝堂上的變化。 上月時,劉秀因諸侯王生活奢侈無度,甚為不滿。 卻拐了個彎下旨:“……往年已敕郡國,異味不得有所獻(xiàn)御,今猶未止,非徒有豫養(yǎng)導(dǎo)擇之勞,至乃煩擾道上,疲費過所。 其令太官勿復(fù)受。明敕下以遠(yuǎn)方口實所以薦宗廟,自如舊制?!?/br> 天子都不講究排場享受了,旁人還能有什么話說? 有些時候,劉秀也真是別扭的可愛。 結(jié)果,沒過上半個月,又下詔令諸王降為公侯。 長沙王興、真定王得、河間王邵、中山王茂,皆襲爵為王,不應(yīng)經(jīng)義。 其以興為臨湘侯,得為真定侯,邵為樂成侯,茂為單父侯。 其宗室及絕國封侯者凡一百三十七人。 后又降趙王良為趙公,太原王章為齊公,魯壬興為魯公。 以殷紹嘉公孔安為宋公,周承休公姬為衛(wèi)公。、 省并西京十三國:廣平屬鉅鹿,真定屬常山,河間屬信都,城陽屬瑯邪,泗水屬廣陵,淄川屬高密,膠東屬北海,六安屬廬江,廣陽屬上谷。 劉黃私底下都問她,陛下是不是又讀著七國之亂了? 她當(dāng)下哭笑不得。 現(xiàn)下想想,劉秀還真是只頂了張溫和好說話的臉,但克制外戚打壓宗室哪樣沒做? 還不像武帝那般弄得天下惶惶,數(shù)王幾欲反之。 其實,暴躁霸道的人還真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樣溫水煮青蛙的。 還真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她望著懷里的女兒,暗自想道。 ☆、第三百十八章 耕地(兩章) 春雨一下起來,便有些沒完沒了。 好在薄霧似的綿綿細(xì)雨,也并不惱人,只給綠葉紅花更添了些鮮亮。 這日小雨下了大半天,到黃昏時方才止住。 剛出生的小孩子只有吃和睡兩件事,郭圣通哄睡了劉鸞便憑窗等著劉秀回來。 雨雖停了,但黑云仍堆滿了天空。 風(fēng)聲嗚咽中,梧桐樹攏緊了枝葉打盹。 宮人們登了梯依次點亮廊下的宮燈,陰郁的氣氛中終于透進了一點輕快溫馨。 太陽老早就沒了蹤影,月亮便起的有些早。 天色晦暗,星光疏淡,月也無精打采的,從云層縫隙間漏下的光又清又寒,倒像是冬月。 雨終于下來后,叫風(fēng)一刮斜飛進來,蜘蛛絲一樣往人臉上撲。 郭圣通便關(guān)了窗,坐回書案邊。 見方的麻紙鋪平開來后被紫檀嵌玉鎮(zhèn)紙壓住,她想了想還是從孔雀藍(lán)釉描金夔龍紋筆筒里抽了枝黑漆描金管黃流玉瓚紫毫筆來。 青素見她要寫字,忙往蘆雁紋圓盒歙硯里倒了點清水,而后執(zhí)了塊松煙墨輕磨起來。 她磨墨墨的很講究,不僅輕而慢,還始終保持著身姿端正以使墨在硯上平穩(wěn)規(guī)律地打著旋。 從前是由常夏伺候皇后寫字,她出宮嫁人時特地抽出了時間教的青素。 一晃快十年過去了,但青素只要墨起墨仍覺得常夏溫柔的低語聲就響在耳旁。 她說:“磨墨和繡花一樣,都是細(xì)活,萬萬急不得。 太急了,墨就粗了還起沫。 但也不能太輕太慢,那墨就該浮了。 加水的話,剛開始你沒經(jīng)驗把握不好度,就盡量少點。 跟做菜一樣,淡了還能加鹽,可咸了就白忙活了……” 想起常夏,青素嘴角微彎。 她想,她的命還是挺不錯的。 雖然前頭受了些罪,但現(xiàn)在卻真算得上苦盡甘來。 皇后待她好,常夏和羽年也為難過她,反倒是真心待她。 出去嫁人生子后,逢著年節(jié)知道她沒有親人掛懷,總要托人帶吃食衣物進來。 墨磨好了。 她深吸了口氣,小心仔細(xì)地把墨收回匣里,退到了一邊去。 郭圣通蘸了墨,懸腕半晌在墨汁聚到一塊快要掉下來的時候終于下了了筆。 她寫的很快,幾乎沒有停頓的時間。 須臾間,便洋洋灑灑地寫滿了一張紙。 她擱下筆來,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不待墨干便揉成了一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