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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顛簸地回老家了,他卻感覺全身火熱,口干舌燥,暗道不好。 誰也沒料到老夫人竟然對自己的兒子下這種藥。 老夫人見狀滿意地拍拍手,房外走進(jìn)一位女子,那女子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竊喜,讓他一陣厭惡。 他跌跌撞撞地想要出門,老夫人又豈能讓他如意,命令幾個侍衛(wèi)將門鎖著,守在房外,不得放任何人進(jìn)來,便拂袖而去。 后來,那女子被老夫人保護(hù)起來,也不知是女子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說動老夫人冒險做出如此莽撞之事,總歸聽聞僅那一天的關(guān)系便是真的有了身孕。 尹相夫人早已從一臉悔恨的尹相處得知此事,知他不是有心,而也確實沒人能料到老夫人會下藥,只罰他睡了幾天那一天的書房,膈應(yīng)了他幾天便也沒遷怒于他了。 他本想派人去打了那女人肚里的孩子,卻被老夫人警告不準(zhǔn)他動那孩子,若孩子沒有順利地生下來,別怪她心狠手辣對尹相夫人母女動手。 尹相素來是了解自個兒的母親的,知她動了真章,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派人去查那女子的身份。 卻發(fā)現(xiàn)了更為重要的事情。 那女子原是尹相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玉歡,因陪嫁丫鬟也可以做通房丫鬟,而這丫鬟是尹相夫人父親的繼室遣予,她并不喜歡,也便沒把她留在身邊,而是打發(fā)下去做個普通丫鬟了。 順藤摸瓜地查下去,發(fā)現(xiàn)她與煎藥的丫鬟來往密切,緊接著竟查出是她往藥里加料致使尹相夫人難產(chǎn)傷了身子。 因為她每次加的藥料很少且方式極為隱秘,所以眾人都沒有察覺出什么。 隨后命人又去打探那天的幾個侍衛(wèi),得知本來老夫人是打算放棄,哪知玉歡自薦出了那個主意說服老夫人,老夫人想了想便也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同意了。 看到這些消息時,尹相是火冒三丈,手指抓著羊皮紙因用力過度而泛著青白色,眼中盡是狠辣。立刻派人將那幾個吃里扒外的侍衛(wèi)處死。 再后來,玉歡生了,卻還是個女孩。 因著老夫人對此的重視,產(chǎn)房外戒備森嚴(yán),而生產(chǎn)當(dāng)天老夫人更是在旁看著,玉歡想找個男嬰以防萬一的頂包都沒辦法。 于是,當(dāng)老夫人看到生出來的是個女嬰時,當(dāng)即大怒拂袖離去。 而玉歡見生的是女孩老夫人震怒,當(dāng)即就瘋了。 尹相擔(dān)心老夫人再有什么做法,這次也確是被老夫人鬧急了,不惜以自身性命相逼頂撞。 老夫人氣極反笑地指著他罵道“孽子!孽子??!今后再不會管你!”隨即暈闕過去。醒來后居至大明寺便一心向佛,再不踏出寺廟半步。 尹相令人秘密處決已經(jīng)瘋了的玉歡,而那女嬰,尹相夫人不忍對一個孩子下手,但認(rèn)為她畢竟是尹府的血脈,尹相便讓人帶回府中放養(yǎng)從“霉”中取名諧音“眉”,雖不曾薄待她,但府中人亦都不待見她。 尹流袖自小喜歡同尹眉一起玩,后來大了些知曉了這些事卻也認(rèn)為固然是尹眉娘的錯但也不該讓無辜的尹眉來承擔(dān),也未曾疏遠(yuǎn)尹眉。 只是很顯而易見,尹相及尹相夫人并不是這么想的,尹流袖能理解父母的芥蒂,因此并沒有過多強(qiáng)求,好在有尹流袖的庇佑,尹眉在吃穿上與尋常小姐的待遇并無不同。 但尹流袖卻無法管住所有下人們的嘴,不管在什么時候,一些齷齪的閑言碎語也是于無形之中傷人至深。 要么她與小眉一同出嫁???尹流袖眼眸一亮。 待她和沈以鈺訂下婚約后,她就可以幫小眉挑選一個優(yōu)秀的男子,這樣小眉也便不用在府中遭受眾人的排擠,也多一個人用心疼愛她了。 再次思慮諸多良久,她終是覺得這個主意是最為放心的。 看了一眼窗外亮的通透的月,她舒心一笑,熄燈入睡。 —— 深夜降臨,月亮也被黑云籠罩得若隱若現(xiàn)地透出微弱的光,但有人還沒睡。 “魚兒就快可以收網(wǎng)了?!弊谝巫由系闹心昴腥瞬恢歉锌€是嘆息,揉了揉太陽xue,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目光投向遠(yuǎn)處。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男人輕微咳了兩聲。 “是的?!焙蛟谝慌缘呐凸Ь吹鼗貞?yīng),“夜里寒,請您就寢吧?!?/br> 男人看向這個身邊跟了自己很多年的老仆,沒有說話,又將目光投向遠(yuǎn)處,不知在想些什么。 “希望能一切順利。” ☆、談話 這日過后沒多久,沈以鈺便來提親了,滿滿的一箱又一箱的聘禮從尹府里堆積到尹府外,都快堵了尹府門口。 尹相和尹相夫人也從中看出沈以鈺對尹流袖的喜愛和珍重,滿臉笑意的應(yīng)下了。 因著尹相夫人還想多與女兒相處一段日子,而尹流袖也想再多在父母身邊盡孝,于是婚期定在了秋季一個吉日。 還有好幾月的時間,足以尹相夫人和尹流袖相處了,尹相夫人對沈以鈺更是滿意不已,尹流袖也在心底悄悄地感動著沈以鈺的理解與包容。 所有人都在羨慕著這對郎才女貌的戀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祝福。也有著些許人疑惑著這樁左相與右相結(jié)親之事。 不過大多數(shù)的男人們都是在討論沈以鈺有能耐,居然能娶走尹相的掌上明珠,不免有些艷羨。 眾閨閣小姐們則一個個咬牙切齒地快攪碎了手帕。 而京城內(nèi),有一處氣氛此刻凝滯得沉重。 “砰”的一聲,一個瓷器碎裂在地,葉朦芝盯著那已經(jīng)破裂的瓷器,想到今日聽聞的事情,死死地握緊了手,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小姐……”周圍的奴婢們都瑟縮著身子,一邊躲著一邊彎腰拾起碎片一邊勸慰著。 “滾?!陛p輕地吐出一個字,而周身的奴婢們聞言頓時臉色煞白連碎片也不敢再撿,一刻也不敢停留地逃離了房間。 出了房間后的奴婢們紛紛對視一眼舒了口氣,幸好,還活著。 曾經(jīng)有著一個婢女在小姐失意時妄想安慰她從而能成為她身邊的一等婢女,于是在小姐說了滾后自作聰明地留了下來表示要陪伴小姐。 而那日最后卻是她滿臉是血的被扔了出來,然后從此她們再也沒見過那個婢女。 不久后聽聞她的家里離開了京城在回老家的路上卻遭遇了山賊,最終無一活口。這世間的事情哪會巧合到如此? 想到此事,她們眼里露出深深地恐懼,隨即立刻散開了。 “怎么回事???”門口進(jìn)來的尚書夫人蹙起眉看著眼前的鬧劇,瞟了一眼身邊的貼身婢女示意她出去守著門口。 看到女兒神情恍惚,她不由地心疼這個唯一的女兒,“怎么了芝兒?” 葉朦芝見自個兒的娘過來了,放松了下來,娘一定有辦法的,頓時所有不甘和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