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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喚我阿姊。從今往后,你也不再是我的meimei?!甭曇粝袷怯行┻煅实耐W?,才接著說,“但你還是尹府的二小姐,你的出嫁,我會說服娘替你仔細(xì)安排著?!?/br> 說完這些話,她也有些壓抑不住自己情緒,想迫切地離開這里。 尹眉從她開口的第一個字便認(rèn)真地聽著,直到她說要和她斷絕關(guān)系,她慌了手腳。 “阿姊!”她一聲凄厲的喚道,用手撐起身體,雙腿摩擦著地面連滾帶爬般急切地爬向尹流袖拽住她的衣袖,“阿姊!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和沈相不是這種關(guān)系!……” 尹流袖置若罔聞般步伐不停,尹眉死死地拉住她。 “阿姊……你看看我啊,你相信我……”原本疲憊無力的尹眉突然迸發(fā)出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將尹流袖拽過身來。 尹流袖被拽的轉(zhuǎn)身一個踉蹌,她抬起頭來,正好看向尹眉的眼睛。 那雙她一直認(rèn)為應(yīng)該盛滿光彩眼睛里此刻是惶恐、是慌亂、是無助和害怕,她一身狼狽,臉上臟兮兮地混著泥土和灰塵,止不住的淚水在臟亂的臉上劃出一條條淚痕。 她還在苦苦央求著,尹流袖心里一疼,又忽然想起沈以鈺最后說的“你信我”想起尹眉從小到大欣喜地軟軟地喊著她‘阿姊’。 垂下眼瞼,她拉起尹眉,認(rèn)真地看向她:“你回去吧,讓我靜一靜?!?/br> 尹眉見事情有轉(zhuǎn)機(jī),立刻答應(yīng)下來,她用袖子擦拭著淚水,想對她綻放一個明媚的笑容,卻只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尹流袖沉默著松開了她,帶著只在旁乖巧地看著一字未說的錦瑟離去。 看著尹流袖離去的背影,尹眉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阿姊,你的心這么軟,你逃不掉的。 ☆、夜深 “錦瑟,你說……我該怎么辦?”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瞧著二小姐的神色不似作假?!卞\瑟低下了頭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我也正是這么覺得的。” 尹流袖抬頭看向滿天繁星,那些星星若隱若現(xiàn)地仿佛正在對著她笑。“也許事情真的不是我看到的那樣?” 錦瑟勸慰她,“順其自然吧小姐,多想無益?!?/br> “是啊……多想無益。你回去休息吧?!薄笆牵〗?。” —— 雖然已是很晚了,但尹相和尹相夫人還在房里擔(dān)憂地商討著。 “相爺,你覺得這事……” “看樣子沈以鈺確實不像是說謊?!?/br> “當(dāng)真是下藥啊……可不管怎樣,他也是和尹眉這樣了……我們的女兒可怎么辦?”尹相夫人深深地?fù)?dān)憂著,她的女兒她很了解,她對沈以鈺那么喜歡,此刻一定是傷心透了,況且她和尹眉關(guān)系如此密切,如今卻……唉。 尹相也有些煩心,本來很順利的事情現(xiàn)在卻因為這個而變成了這樣。 “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除了她!”尹相氣道。 “那畢竟也是一個嬰孩啊,你怎地忍心下的去手?!币喾蛉说伤谎郏霸僬f,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被夫人瞪了一眼,尹相也知道自己確實有些急躁了。 “你說袖兒還會想嫁給沈以鈺嗎?”尹相沉吟片刻道。 想到女兒雖然安安靜靜溫柔可人的,且從古自今男子也確實是三妻四妾,但自家的情況不同啊。 他們夫妻之間伉儷情深琴瑟和鳴,家中也沒有妾室,尹眉只是個意外,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下,女兒想必也是期盼這樣的感情吧。 尹相夫人也想到了這些,不由嘆氣,忽然又想到:“相爺,那婚約怎么辦?” 尹相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移了視線,“沈以鈺說他不會退婚?!?/br> 想了想,尹相夫人還是地問出了口,“那我們能退婚約嗎?畢竟此事本就是他的不對?!?/br> 事情若真有那么簡單便好了。 “知道此事的人只有那天出席了宴會的人,他讓人一個個警告了那些人,封了他們的口,就算是不怕得罪沈以鈺的,也還是會惜命的?!?/br> “就算真有不怕死說出去的,聽者又豈會如那人一般愚蠢到處去說,也只會爛在肚子里罷了。沒有人敢拿在明面上做文章的。” 尹相說罷忽然又狠戾一笑,“但如果女兒不愿意嫁的話,我又豈會懼怕這些?哪怕沒有退婚的理由又如何。他沈以鈺若想強(qiáng)娶我尹天盛的女兒,也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尹相夫人安撫地從背后抱住他,將頭抵在他寬厚的背上,輕輕說:“最重要的還是女兒的想法,我明兒個會去尋個時機(jī)問問袖兒的。夜深了,我們也安寢吧?!?/br> “好?!币噢D(zhuǎn)過身抱住她,眼里狠戾盡消只剩著柔情笑意。 —— 而另一邊,也同樣沒有心思早睡。 沈以鈺拿著那個人給的信物冷著臉來到了他從不來的地方,去找一個他不愿意卻如今不得不去找的人。 看到那個人的房間近在咫尺,他的神色更冷。 推門而入,那個人果然正坐在椅子上處理事情,身邊的老奴候在一旁。 他冷笑一聲,狠狠地關(guān)上門。 “合歡散是你下的吧???” 男人見是他,聽到他的質(zhì)問一笑,抬頭漠然承認(rèn),“是我?!?/br> 果然是他,這種藥,也只有他才會有。 沒忍住怒氣,沈以鈺一掌拍向桌子,“為什么。” 男人有些訝異,他很少看到他會如此失態(tài),示意老奴將地上的東西都拾起來,深深看向他。 “我是為了你好。” “本來不該是那個女人的,我原是想為你拉攏葉尚書的,你若娶了尚書的千金,也是一大助力?!币膊恢桥伺c他說了什么,沈以鈺竟然讓她毫發(fā)無損的回去了。 “但如今是那個女人也無礙,總歸尚書千金你還是要娶的。至于尹流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br> 男人看到沈以鈺愈發(fā)冷凝的神色,饒有興致,也只有在關(guān)于尹流袖的事情上他才會情緒外露。 他略一思索又帶著笑意道,“而且,據(jù)我所知,尹流袖和她meimei關(guān)系十分親密吧,不知她就算知道了你是因為被下藥才和她的meimei廝混,那她是否也還愿意嫁給你呢?” 她會嗎? 沈以鈺也不知道,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來找這個男人。 不管怎樣,他不會允許尹流袖不在他身邊。 他握緊了拳,卻只是靜靜地看向男人。 男人縱然也是歷經(jīng)世事,但還是被他的視線看得心中一驚,定下心神,知道也不能逼他太緊,遂開口道,“迎娶尚書千金,我便答應(yīng)不再管你和尹流袖的事。” “不為妻。”沈以鈺暗沉著眼眸。 “自然,你的妻子須慎重選擇。” 他深深看向男人,冷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