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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小主們的安?!?/br> 見尹流袖如此低下姿態(tài),她們仿佛覺得有些無趣,便讓開路朝她身旁走去,尹流袖暗松一口氣給錦瑟使了個眼神讓她跟上趕緊離開。 卻在這時不知是誰忽然推了尹流袖一下,錦瑟眼疾手快立刻扶了她一下自己卻被這股力推得腳下往后一退踩空落入湖中。 霎時間眾人都愣在了原地,尹流袖臉色煞白,驚聲叫道:“救人啊!救人??!”她將目光投向這些妃嬪,卻見她們各個開始退后,口中說道:“我們也不會水啊?!彪S即那粉色女子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我們立刻去尋人來救?!?/br> 便是頃刻間,她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尹流袖一片茫然環(huán)顧四周,明明是常有宮女太監(jiān)經(jīng)過的湖畔邊今日卻一個人都不見蹤影,她發(fā)了瘋似的向前跑去尋人。 都是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圈套只等她入套,若不是錦瑟,此刻掉進(jìn)去的是她。 可為什么不是她? 風(fēng)“嗚嗚”的吹著,她一下被裙角絆倒在地,用手撐起身,猛烈撩起長裙的下端“刺啦”一聲撕裂,她一抹臉上淚水咽聲繼續(xù)向前跑著。 但她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shí)落入了水中的人兒并沒有撲騰著掙扎。 錦瑟自將落水的那一剎那便明白了這個圈套,她只慶幸幸而落水的是她而不是小姐。 她在水中感受到窒息,卻也不掙扎。這個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圈套自然不會讓周圍有人來破壞,更何況,她露出一抹笑容,她死后小姐也少了一個負(fù)擔(dān)。 只是擔(dān)心小姐照顧不好自己,但是眉妃娘娘和貴妃應(yīng)當(dāng)會派人去照顧小姐的。 可能小姐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錦瑟之所以會被尹夫人選上,便是因?yàn)殄\瑟早已了解小姐的所有喜惡呀。 恍惚間,她看到當(dāng)年孤苦伶仃的她抱著一絲希望來丞相府時,幼時的小姐對選下人的管家,指著她細(xì)聲細(xì)氣道:“這個小jiejie好像好久沒有吃飽飯了,管家伯伯我能不能把她留在府中呀?” 等到尹流袖跑了很久才找到一名小太監(jiān)來到湖畔去救人時,最后拖上來的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她不顧小太監(jiān)看向她異樣的眼神,俯身趴在已經(jīng)有些浮腫的尸體旁放聲大哭,仿佛要將她在心中積累的所有絕望不安哭出來。 她哭她的無能,哭她的任性,哭她一片漆黑看不見的前路。 湖邊的楊柳隨風(fēng)飄蕩著枝條,遠(yuǎn)處樹后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從樹旁走出。 “阿姊!”一道驚呼響起,尹眉慌慌張張地向她跑來,“阿姊,你怎么了?方才秋水向我道聽聞有人看見阿姊在到處問人,我便匆忙趕過來了,這是?”她扶著尹流袖忽然發(fā)現(xiàn)在尹流袖身后的尸體,驚叫一聲。 尹流袖緊緊地抱住她,泣不成聲,“小眉,我如今真的只有你了。” 尹眉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垂下眼眸,略帶哽咽道:“小眉會一直在的,阿姊別哭了……” 卻在她看不見的身后,尹眉垂下的眸子亮的驚人,嘴角劃起一道弧度。 “查!給朕徹查!”沈以鈺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桌上放在邊緣處的奏折被震落在地。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試圖去害尹流袖,這次幸好是她身邊的丫頭救了她,倘若沒有那個丫鬟…… 沈以鈺眼眸一暗,暗自握緊了拳。 他便不該上回因顧及到袖兒的不喜而將暗處護(hù)著她的人撤下,此番之后他定然會多加派人在她身邊,不再有絲毫疏漏。 而這次參與到事情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又見 天空中一陣烏云飄過,雨水滴落下來,滴滴答答。隨秋風(fēng)打在窗外樹枝頭,打在女子的臉上。 雨滴滴在睫毛上,尹流袖顫了顫眼睫,站了良久也不會再有人撐著傘過來輕聲喚道“下雨了小姐,天冷,回屋去吧?!倍皇且慌孕屡蓙淼膶m女誠惶誠恐地屈膝:“娘娘還是回屋吧,若是病了皇上一定會怪罪下來的?!?/br> 她聽著宮女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諷笑,沈以鈺倒是會教,也不知她哪來的“福氣”擔(dān)得起她一句娘娘,叫她怎么要這宮女改也不肯,便不再理會了。 只是尹流袖心里膈應(yīng)極了。她輕瞥一眼宮女,冷冷淡淡的。宮女立刻縮著脖子埋首不敢動彈,只覺著這未來皇后娘娘眼神真冷,只是看了一眼便叫她心中不禁顫栗。 雨越下越大,尹流袖仍立在原地如同入定般紋絲不動。忽然感到雨沒了,她抬頭,看到沈以鈺撐著傘站在她身旁,面色微有慍色。他轉(zhuǎn)首看向一旁屈膝低頭的宮女,聲音如同冬日里的冰渣子,凍得人生疼,“你便是這樣照顧娘娘的?” 宮女不敢回聲,撲通一聲跪趴下來,身子顫抖得更為厲害。 正待說些什么,沈以鈺回頭便見尹流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他的傘下回屋去了。 “不必指責(zé)她了,我不會再淋雨了,你走吧。” 她毫無情緒地聲音傳來,逐客之意明顯。澆滅他所有的熱情,他本想告訴他那些害了她身邊婢女的人他都嚴(yán)懲了,如今看來卻已然沒有必要了。 縱然已經(jīng)習(xí)慣尹流袖的冷淡,他心中仍是被激起怒意。 一眼掃過地上的宮女,像是看一個死人一般,“拖下去打二十板,再送去浣衣局?!?/br> 宮女慘白著臉色,身子也不抖了直接癱軟下去,如同死尸般被人拖下去。 他看向緊閉著的門,等了良久卻也沒見尹流袖推門出來求情,他沉下眼眸,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便離去了。 尹流袖靠著門咬著唇,她不能再有其他任何軟肋了,所以她必須要習(xí)慣這些。 她不愿意再待在這個吃人又死寂的宮中了,她想帶著小眉走。 尹流袖瞳孔渙散,風(fēng)從窗外吹進(jìn),夾著雨,她抱著臂縮了縮身子,忽然眼神一凝,陡然明亮起來。 窗外遠(yuǎn)處一個白色身影在雨幕中撐傘走近,白袍著身,腰間系著天青色腰帶,這次發(fā)絲沒有玉冠束起,散落下來,平添幾分文人的風(fēng)流之色。 她打開門,指尖輕搭在門上,眼眸瀲滟,“子硯?!?/br> 方止宣走近她,替她擋住門口使勁兒往里吹的風(fēng)雨,笑容溫和。 他站在門口猶豫幾番,覺著不便進(jìn)女兒家的屋中,尹流袖見狀不愿他一直站在門口吹風(fēng),將他的傘收起來放在門口,伸手拉他進(jìn)來。 他看著女子纖柔的手拉著他的衣袍,露出一截皓腕白得醒目,蔥白的手指纖長,不禁紅了耳朵。 尹流袖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回首眉目間卻無方才的喜意,盡是憂色。 “子硯此番何故過來?怕惹惱了沈以鈺害得又是你?!?/br> “有想見的人,便來了?!狈街剐渫t,不知是凍得還是羞得,讓人看得覺著可愛。他看著尹流袖,攢了有一年想說的話,到嘴邊卻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