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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又怕又怒:他真被那幫人打暈后試了毒!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后,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用手機查一下這種情況會不會染上毒癮,但尋了一個遍都沒找到手機,心想一定也被那幫孫子給拿走了。下了床,雖不知這是哪里,但他仍沒顧忌地拉開了衣櫥,見里面有一些男士衣服,他便胡亂拿出一條長褲和襯衣穿上。梁鋒推門進來時,就看見靳澤穿著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穿的襯衣還是他最貴的一件。靳澤看見他,明顯防備起來,靠著衣櫥,警惕地問:“你誰?這哪兒?”梁鋒也靠著門,看著他說:“你救命恩人,我昨天從垃圾堆里把你扒拉回來的?!?/br>靳澤聽了,心下一松,但立即想到什么,神色緊張地問:“你沒送我去醫(yī)院吧?”梁鋒看著他,淡淡地說:“本來是去了?!币娝裆泳o張,才說:“去了發(fā)現(xiàn)帶的錢不夠交押金的,就把你帶回家了?!?/br>靳澤吁出一口氣,向梁鋒擺了擺手,“謝了哥們。”說罷,就要往外走,錯身時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臂。靳澤一怔,立即往后扯,沒扯動,他看著梁鋒的神色,反應(yīng)過來道:“噢,衣服是吧,借我穿兩天,回頭還你。”梁鋒還是沒松手,上下打量他:“衣服好說,不過你昨天怎么了,看著都快病死了,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沒事了?”靳澤嘴角一僵,眼中防備漸起,“你管這么多干么,跟你有關(guān)系?”梁鋒冷笑:“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救你媽的命!”靳澤因被人拿來試毒正心煩意亂,又一直掙脫不開面前人的鉗制,于是破口大罵道:“沒求你救我,想要錢是吧,告訴你我沒錢。”說罷,他突然向梁鋒伸出腿,走勢很帶了些功夫底子,梁鋒自然看得明白,但他未動聲色,順勢松了他的手。靳澤見鉗制已解,立即見好就收,一溜煙躥了出去。梁鋒拿出手機:“師兄,人跑了,可以盯上了。”師兄在電話那頭說:“已經(jīng)跟上了,你今早拍給我的身份證在查,這應(yīng)該就是他的真實身份?!?/br>(四)梁鋒第二次見到靳澤,是兩天后。他提前就接到了師兄的電話,說這小子晃晃悠悠地進了他的小區(qū)。于是,他剛到家門口就見這人小雞子似得蜷縮在大門旁的角落,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滿臉是汗,臉色奇差。梁鋒見他這個樣子,模樣與兩天前差不多,拉起他說:“你怎么了?”“我……我身份證呢!”靳澤靠著墻,站都要站不住了,倔強地嚷嚷。“你沒事吧?”梁鋒眼明手快地扶住他,只覺扶住的身體一個勁地在打顫,他打開房門,把他扶到了沙發(fā)上。他去里屋拿了身份證,又去倒了杯熱水,出來后就見靳澤抓著個茶幾上他都忘了放了幾天的爛香蕉狼吞虎咽地吃著。梁鋒拿著水杯的手一緊,想想這人的年紀也才二十出頭,不過還是個半大孩子。他把水遞過去,靳澤接了,卻并不喝,只捧著暖手。他嘆口氣,又拿出個毯子給靳澤裹在身上,這人身上還是穿著自己的那套衣服。如今,他那件衣櫥中最貴的襯衣已經(jīng)臟的像塊抹布了。“吃飯了嗎?”梁鋒問。靳澤一直往水杯冒出的熱氣上湊的臉頓了頓,沒說話。梁鋒又嘆口氣,掏出手機定了兩份外賣,然后進廚房下了一碗面。他下好了面,外賣也到了,靳澤看見飯,雙眼瞪直,埋頭就是一通風(fēng)卷殘云。梁鋒看他這吃相,想起盯梢的同事跟他說的:這幾天靳澤一直在街上游蕩,小偷小摸的,并沒去見任何人。他又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身份證,明明是個底子清白的孩子,家里還有母親日夜等著他,卻不去上學(xué),平日里跟著一群下三濫混日子。“你這有多長時間沒吃飯了?”梁鋒看著靳澤的吃相,不由問道。他可是訂的兩人份,還指著這小子給他剩點呢!靳澤只顧著吃沒理他,吃完一推碗,便倒在沙發(fā)上蜷縮進被子里閉上了眼。梁鋒看他這德行,也得虧他是個人民警察,見多了這樣沒皮沒臉的小混混,若是一般人,早一頓踹出去了。他搖搖人:“喂,誰讓你睡這了?你哪來的?。俊?/br>靳澤任他搖,紋絲不動,閉著眼低聲道:“上次我難受的時候,你給我吃的什么藥?”梁鋒聽他這樣說,想起大夫的話,心想這小子多半一次成癮了,可他犯了癮不去找毒販子,跑他這來干嘛。他有心往這方面引:“上次我沒給你亂吃藥,全是你自己扛的?!?/br>靳澤剛想說話,突然捂住嘴巴,梁鋒反應(yīng)極快,一下子把他拉進了廁所:“我去,你不會又要吐吧?”話音剛落,就見靳澤趴在馬桶上嘔吐起來,吐完癱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梁鋒看他這副樣子,故意道:“你到底得了什么???”靳澤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喘著氣說:“我這不是病,是被一幫王八蛋打暈注射了毒品,一直沒過那個勁兒?!?/br>梁鋒一怔,沒想到這人竟是被迫染毒,于是又問:“誰這么王八蛋,怎么不報警?”“報警?”靳澤抓著胸口,扶著墻慢慢站起來,“他們知道我報了警,我還有活路?”梁鋒又問:“你怎么得罪他們了?”他這話聽在靳澤耳朵里卻是另一個意味,他慢慢往外走,邊走邊說:“你放心,連累不了你?!?/br>回到沙發(fā),他蜷縮進被子里,很快睡著了。幾個小時后靳澤卻又開始犯難受,癥狀雖然比前兩天輕了一些,略微有些自主意識,但還是又把梁鋒折騰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靳澤醒過來時,就看到他坐在地板上,斜倚在著沙發(fā)梆呼呼睡著。靳澤看著這人新長的一圈胡渣,想起昨夜他一遍遍在自己耳邊問:“你哪難受?”他抹了一把臉,推了推睡著的人。梁鋒一推就醒了,靳澤說:“我餓了?!?/br>頂著倆黑眼圈的梁鋒腦門青筋直蹦,伸手狠推他的腦袋,沒好氣地說:“自己做飯去!”靳澤彭地一聲倒在沙發(fā)上裝死。最后還是梁鋒給做的早飯,其實他也就只會下個面條,頂多再碎打倆雞蛋。靳澤看起來倒很滿意他的手藝,呼嚕嚕吃著,騰出口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徐飛?!绷轰h說出早擬好的假名字,看著他說:“你這么硬抗,身體受得了啊,我看不如去戒毒所。”“不能去戒毒所,會留底兒?!?/br>梁鋒沒想到他這么一個小混混竟還害怕留案底,心中微微一動。靳澤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