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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役審神者知道了這個地方,稍微玩玩后,也往往會主動回避,以免出現(xiàn)尷尬的場面。順帶一提,雖然醍醐京彌拆掉了顛倒回廊,但不代表這地方就會從此消失。有需求在,類似的地方總會再重建。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這個嘛,”醍醐京彌反問,“你是有什么想說的嗎?”“顛倒游廊那種地方,刀劍付喪神的地位高高在上,”三日月宗近笑了起來,“其實是刀劍付喪神將人類神隱后的種種境況的縮影呢?!?/br>神隱,將人類從塵世中藏起來,變成神明的所有物。原本被環(huán)繞的審神者,將成為環(huán)繞他人的那一個。醍醐京彌沉默片刻,開口談起了過去:“第一次被狐之助找上門的時候,我可是嚇了一跳呢?!彼枋鲎约寒?dāng)時的心情?!坝悬c好奇,有點興奮,雖然也有擔(dān)憂,卻從未產(chǎn)生過懼怕的情緒。”“一個嶄新的世界向我招手,而我回應(yīng)了它的召喚?!?/br>“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審神者閉上眼睛,“我將來一定會被神隱?!?/br>這是一個多么新奇的世界啊,超出想象的宏大,超出想象的溫暖……“接近神明,迎合神明,一天又一天,我在鏡子里看見自己的變化?!滨洷犻_眼睛,瞳孔中有金色的流光劃過?!拔磥砜梢灶A(yù)見,我無法逃離自己的影子,無法舍棄這一切。我追逐自己的內(nèi)心,嘗試尋找另一種答案?!?/br>“那么,”三日月宗近歪了歪頭,“你找到了嗎?”“現(xiàn)在的你,”醍醐京彌避而不答,“是真神吧?”“沒錯,”三日月宗近頷首,“正在進行反向同調(diào)。”反向同調(diào)是真神向分神接近的過程,等于是將分神和真神的地位顛倒?!爱吘鼓且粋€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你了,對你甚是想念呢?!?/br>“所以想要我進一步了解神隱的后果?”醍醐京彌歪了歪頭,“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動手了嗎?”氣氛緊張了一瞬,復(fù)又松開。三日月宗近承認(rèn):“是的。”醍醐京彌倒沒有太緊張:“你的神國已經(jīng)建好了?”“有了雛形,”三日月宗近據(jù)實以告,“前段時間和國津神的戰(zhàn)爭中,我得到了一些奇遇呢?!?/br>他站起身,向前一步,沐浴在月光下,露出一個極為美麗的笑容。“我把我的國獻給你,”他的語氣極具誘惑力,“怎么樣,很有誠意吧?”醍醐京彌托腮,嘆了一口氣:“……其實并不是很想要?!倍易焐险f著“獻”有什么用,神國是神明的根基,他拿來也沒用啊……“和我永遠在一起不好嗎?”三日月宗近攤開手,“跟隨我,前往更高的地方。從此之后,你會更接近我,接近到成為我的一部分?!?/br>“然后……再也不分開?!?/br>醍醐京彌眼神死:“這話聽起來像是求婚一樣呢?!?/br>“你可以把這當(dāng)成求婚啊,”三日月宗近眉眼彎彎,“怎么樣,要不要接受?”“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三日月宗近指了指自己:“有我不就夠了嗎?”“不是我懷疑你的實力,”醍醐京彌眼神漂移了一下,“我真的很懷疑你能不能成功做到這件事。”“一色揚羽是個好幫手,”三日月宗近顯然早有準(zhǔn)備,“多謝他的幫忙,我確認(rèn)到了你的神魂強度?!?/br>“……怪不得一色揚羽居然能從時之政府手上跑了,”醍醐京彌摸了摸下巴,“原來他之所以會跟我硬碰硬,是和你達成了默契。我就說,他好像不是那么蠢的人……”“生氣了嗎?”“并沒有,倒是有點害怕?!?/br>“害怕從此遠離塵世?”“這一點其實并沒有很害怕啦,反正我已經(jīng)離凡俗很遠了,就是有點擔(dān)心會變傻瓜,”醍醐京彌擺了擺手,“而且,我以前不就說過的嗎?”“我不是你一個人的吔?!?/br>他可不想放棄這一個本丸的森林……“又說這種話。”三日月宗近失笑,搖了搖頭。他用平安時代那種誦讀的腔調(diào)開口:“雖然還是很難確定愛這種東西……可誰讓我喜歡你呢。既然眼下滿足了條件,干脆勉力一試了?!?/br>“那么,你就試一下吧,”醍醐京彌瞇起眼睛,“神隱,”既然三日月宗近已經(jīng)決定了,他也有些躍躍欲試,“其實對于這個過程,我還是挺好奇的?!?/br>三日月宗近就笑了。“好?!?/br>恍惚之中,世界仿佛罩上了一層煙霧,朦朦朧朧。醍醐京彌半闔雙眼,視線仿佛穿透了過去和未來,然后開始不斷下落。時空像走馬燈一樣變幻,奇妙的景色就像童年的夢一樣,接踵而至。鯨魚在風(fēng)中吞吐,銀魚成群結(jié)隊游過虛空。風(fēng)中有人在嬉笑,有人在嬉鬧。有人向火焰伸出手,然后被灼傷。他還在不斷落下,落到深不見底的不知處。冷。越來越冷,冷的像鐵。他仿佛被凍住了,感官漸漸消失。直至黑色和白色都無法再辨別,美麗和丑陋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然后就連沉默的呼吸都消失了,沒有了習(xí)慣,沒有了思想。這樣下去不行。——他必須留下來。可是真的好冷啊。這涼意似乎能壓制住他的一切思考……——他為什么要留下來?而三日月宗近的嘴角揚起,在他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審神者的神魂已經(jīng)逐漸被他侵占,被他改寫,即將成為他的所有物。但在薄霧中,醍醐京彌看見了天使。這天使銀發(fā)紅瞳,站在水邊。天使呼喚他的名字。他的靈魂為之震顫。下一刻,醍醐京彌乍然驚醒。他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要留下來……“……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br>“周而復(fù)始,其次為五?!?/br>“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br>“宣告:”“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yīng)圣杯之召,若愿順此意志、此義理的話就回應(yīng)吧!”“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br>“吾愿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br>“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于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話音剛落,醍醐京彌猛地睜開眼睛。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間亂糟糟的魔術(shù)工房,和一個失蹤已久的女人——日本魔術(shù)御三家之一遠坂家家主、冬木靈脈管理者、桂宮涼子內(nèi)親王的老師、擅長寶石魔術(shù)的魔術(shù)師,遠坂時耶。婆娑羅州的末日事件中,這個女人由于自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