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沈貴妃彎了眉眼,將阿銀拉得近了些,“你這小娃子......叫什么?” “誒?你怎會如此問呢?”阿銀仰了頭,頗為疑惑的端詳著沈貴妃,一雙眸子清澈至極。沈貴妃疑惑,好笑道:“為何不能問?” 阿銀嘟了嘴,眨眼,委屈道:“你早些時日剛為我賜了名,現(xiàn)下又忘了。小叔還說日后我便是沈家后輩得傳承沈家風(fēng)骨,胡鬧不得,又說漂亮娘娘我該喚一聲小姑奶的,可眼下看來莫不是小姑奶不喜歡我?竟連我的名字還不記得......” 他這話一出,沈貴妃倒有些內(nèi)疚,彎身道:“瞧小姑奶這記性,是小姑奶的不是?!?/br> 一番撒嬌倒是巧妙解了阮襲的情緒,那沈貴妃哪是不記得名諱,不過是想要看看她這個名義上的母親是否真的愿意入沈家之門,又是否是真心將阿銀當(dāng)作沈家獨脈。從答應(yīng)這件事開始,她就料到了這當(dāng)中是皇帝的試探沈貴妃的試探聞錦的試探,眼下竟還有些慶幸自己應(yīng)了,阿銀聰慧靈動,自己既然應(yīng)了便不管他人作何感想,自己都會視如己出,北都這個泥潭,她從來都不想沾染。 沈貴妃喜歡阿銀喜歡得緊,就這么聊著直到日落西山有侍衛(wèi)來稟說今日陛下狩獵最多,來了興致,要在馬場跑馬,請諸位女眷前去觀賽。 夜風(fēng)襲來,多了幾分涼意。阮襲命人將披風(fēng)取來給阿銀披上,馬場前已備好了香案,燃上了香燭,就連練馬場周圍也都擺上了燈籠。一聲長號吹響,緊接著就是馬蹄聲疾,阿銀看得起興,阮襲也自入宮之后便再也沒見過這番景象不禁有些震撼。 肩上突然有了幾分暖意,狐裘披風(fēng)覆在了自己肩上,回頭才瞧見是一直在席上沉默的阿奐,心中多了暖意。這幾日倒像是過了好幾個年頭,好似不經(jīng)意之間,從前胡鬧肆意的年月再也回不去了。又想到日后就要搬往沈園,心中生了幾分不舍,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卻被他輕巧躲過,面上的表情倒是有些像穆承垣。 “我知曉jiejie不喜歡呆在宮中,心中必然也是恨著皇族的。可從未想過,你竟會答應(yīng)沈貴妃嫁給一個......甚至還......”他話未說完,眼神瞥過阿銀,最終只是輕哼了一聲。 阮襲輕嘆一聲,將肩上的披風(fēng)緊了緊,看著揚鞭已騎過了半圈的皇帝,還是出了聲:“阿奐,你還小?!?/br> 看著沉默的阿奐,阮襲也不再多語。眼角忽然瞥見陸陸續(xù)續(xù)往看臺桌案上送的墨色酒壺,出聲問道:“這酒似乎不是宮中的酒?” “是從淮南陵送來的,皇兄雖不嗜酒,可也喜歡收些佳釀嘗嘗?!?/br> 淮南陵?兄長? 阮襲疑惑,轉(zhuǎn)眸看見賽馬的幾人已翻身下馬,口中逢迎著帶了笑意的皇帝。穆承垣唇角微勾,將韁繩遞給前去牽馬的小公公,眸子掃了一周最終停在阮襲身上,微微頓住轉(zhuǎn)而移開。鼻尖多了幾分酒香,身側(cè)公公立即彎了身道:“回皇上,是淮南陵送來的酒,說是陵公侯親自釀的酒專門送來給您嘗嘗,沈貴妃說今日趁著皇上您高興就命人抬了出來?!?/br> 專門?穆承垣收回笑意,“既然是專門送給朕的,那便留著。” 留著? “這......是,老奴這就吩咐下去,另備些酒來?!?/br> 穆承垣點頭,看了看那墨色酒壺上的紋路還有清雋的字跡,眸色叫人捉摸不透。 ☆、蘇府拜會 春獵三日之后才結(jié)束,一回到聞府就叫人收拾了衣物準備搬往沈園。 入宗祠那日,沈貴妃也來了,依照立法將步驟一一做完之后才獨自叫住了阮襲,語重心長道:“阿襲,日后若是有何不便便直接告訴本宮一聲,阿銀這孩子聰慧還望你好生教誨,延續(xù)沈家血脈?!庇纸淮嗽S多,阮襲一一聽著,送沈貴妃出了園子,眼見著她要上了馬車還是問了聲:“貴妃娘娘。” “有話便說吧?!鄙蛸F妃看著站在馬車下的阮襲,溫聲道。 “還望娘娘恕民女斗膽,娘娘一心想要留住沈家血脈為何不待日后將阿銀過繼在自己名下?” 沒想到她是如此發(fā)問,沈貴妃愣了愣,只是轉(zhuǎn)眸看了看這處宅子,命人將簾子放下長長的一聲娘娘起駕將阮襲的話拋在腦后。阮襲還站在原處,見著阿銀扶著門看著她,一雙眸子清亮。 她溫了嗓音,“可是都一一拜過了沈家先祖?” 阿銀點頭,阮襲笑笑過去拉住他的手腕往院內(nèi)走去,不由得出聲道:“阿銀,我從未做過母親,也自知你不會將我當(dāng)作你的生母。但你只需知曉,以后你若受了委屈我會盡我所能為你去討,你也不必強迫自己喚我一聲娘親,可你要記得人前你就是淮南沈家子孫,而我便是你的娘親?!?/br> “阿銀知道?!彼c頭。 她寄人籬下近十一年,自然知曉阿銀的處境,現(xiàn)在只想皆自己所能給他一個家,哪怕他心中不愿。 牽著阿銀入了主室,小迦剛好擺上了飯菜,抬頭看著兩人走進來,眉眼帶了笑意,“你們狩獵這幾日我將北都逛了個遍,皇宮雖好,可畢竟沒有人氣兒。小姐,小公子,你們還未怎么逛過吧?要不咱們明日一起再去隨處逛逛?” 自打出宮以后她的眉眼就多了幾分別致的神采,阮襲看著興奮的她,無奈笑笑道了聲好。讓她二人先吃著,自己回屋子摸了摸床頭的浮雕,極小的聲音響起,羅幔后的暗格慢慢開啟,她這才放心將父王的靈牌奉上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又為兄長磕了三個。這靈牌是多年前兄長親手做的,可一直無處供奉,眼下離了宮,終于有了機會供奉。 想起這些年,苦笑著關(guān)上了暗格,輕吐了口氣。 北都果然熱鬧,沈園雖位于京郊,可夜幕降臨也能聽著隱隱約約的吵鬧聲,她聽得入神,小迦端了茶水過來:“小姐,可是覺得鬧了?是隔壁蘇府的孩子,要不我去提醒提醒?” “不必,聽著很歡喜。阿銀睡下了?” “沒呢,小公子這會兒在書房呢,這聞相啊是真的疼愛小公子,聞府的書大多都送來了?!?/br> “自然是疼愛?!彼吐暣鸬溃闷鸨K抿了口,“對了,兄長可有信寄來?” 小迦微微頓住,看著她低頭端詳杯盞的神情,連忙出聲:“沒,未曾收到公子的來信?!彼@反應(yīng)......阮襲將杯盞放下,沉了語調(diào),“小迦。” 小迦哪里見過她這樣神色嚴肅的模樣,立在一側(cè)垂了眸,“公子確實是沒有來信,不過早些你養(yǎng)傷時從淮南陵送到聞府的消息,說......” “說什么?” “說公子遇刺......”見阮襲皺起的眉頭,小迦又連忙開口,“不過據(jù)說沒什么大礙,再過兩日公子人就到北都了,圣上恩賜回北都養(yǎng)傷。” 都驚動了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