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俞參商非常平靜,他一臉淡定地收回目光,無意間看到了桌子上包裝精致的紅色玫瑰,無論是玫瑰花的數(shù)量還是包裝都和白尺今天早上塞給他的一模一樣。他們繼續(xù)向前走,俞參商的思緒始終繞不開清晨那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以及白尺之前那個一觸即分的吻。有些事情在挑明后就會迅速發(fā)展到不可發(fā)展的地步,這一次,俞參商非常難得地沒有直接說出他內心的疑問,吐字間有著連他都沒察覺到的小心翼翼,“白尺,你今天早上送給我的是什么花?”☆、第063章那個細雨飄搖的夜晚,在俞參商親了白尺的額頭后,真心把俞參商當朋友的白尺沒敢揣測其中的深意,把震驚和惶恐都狠狠壓在心底,一句話在腦子里過了不知道多少遍才終于說出了口,“參商,剛才有什么落在我頭上了,是下雨了呢還是你的嘴不小心碰到我了?”今時今日,俞參商詢問白尺的語調與當年白尺的語氣如出一轍,甚至還要小心半分。白尺曾害怕失去俞參商這個好朋友、好搭檔,如今,俞參商也害怕失去他唯一的朋友。就因為白尺是俞參商唯一的、最好的朋友,俞參商心里的顧忌一定比白尺多得多。白尺悶頭向洗手間走去,腦海里全是俞參商聽到那句話后的眼神、表情,俞參商就像一頭被拔掉利爪失去了最后倚仗的困獸,那么的絕望,卻在白尺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時,轉眼就窺見天堂。一個本沒有任何意思的動作如燎原之火,點燃了俞參商埋在心底的熱情,點燃了他對俞參商的欲望。俞參商飛蛾撲火般地按住白尺的肩膀,笨拙地咬著白尺的嘴唇,因白尺咬緊的牙關而不知所措。最終,俞參商內心燃起的所有希望都被白尺的拒絕所吞噬,剩下的是深刻入骨的沒有結果的愛。白尺忍不住想,俞參商曾那么愛他,他沒有珍惜,或許這一生,俞參商不會再喜歡上他了?那么,那些俞參商體會過的痛苦和不甘,他是不是也會全部經歷一遍?可悲的是就算他全部經歷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俞參商的愛。俞參商已經出去了,白尺抬頭看著鏡子,再現(xiàn)了俞參商被他拒絕后的表情,他慌張地關了水龍頭,靠墻站著,沒有立刻出去找俞參商。對俞參商來說,白尺是特別的。除了他的母親,俞參商從來沒有和一個人朝夕相處、親密無間地度過六個月。俞參商只對白尺一個人說那么多的話,也只管白尺一個人的閑事,他有時候恨不得牢牢看著白尺,盯著白尺把他身上的壞毛病全部都改掉。不出意外rrow五年內不會解散,俞參商和白尺有大把的時光一起度過。一年又一年過去,只要他們沒有觸犯對方的底限,他和白尺的關系注定會越來越親密,甚至有一天,他會愿意對白尺開放朋友圈,讓白尺能夠分享他的過去和秘密。但是,俞參商在日常生活中織的把他和白尺包裹于其中的安全的網(wǎng),被白尺掙破了。俞參商皺眉看著地上的影子,若是白尺真的對他有意思,要是白尺真的說出來,那么,他們的關系一定會就此結束。水聲停了快五分鐘了,白尺還沒有出來。俞參商站在門口喊了一聲,“白尺,我們該走了?!?/br>白尺終于出現(xiàn)在門附近,直到俞參商轉頭走了,白尺才出了洗手間的門,始終與俞參商保持近兩米的距離。俞參商還沒有完全看穿他的想法,他只是注意到了那束紅玫瑰,只要能把玫瑰花和那個吻解釋清楚,白尺就可以先不對俞參商坦白,繼續(xù)裝糊涂,努力對俞參商好,等把握大一些了再對俞參商表白。白尺惦記了俞參商二十多年,他真的無法接受俞參商拒絕他,白尺擔心自己會做一些會傷害俞參商的事情。再次經過趙樂奇他們的包間時,通過門縫傳來的歡聲笑語刺激著白尺的神經和耳膜,他馬上加快了腳步,走在他前面的俞參商走得比他更快。總算到了他們的包間,白尺一進門就反鎖了包間門,背靠著門站好,看著俞參商走到桌子旁邊,又轉過身走回來。白尺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掙扎著做出決定,“我早上送給你的是紅玫瑰,是情人節(jié)這天大部分人都喜歡買的話,沒有別的意思?!?/br>俞參商不認為這是正確答案,可要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能讓兩個人都尷尬。就到這里吧,俞參商想,“我知道了?!?/br>俞參商知道了什么?俞參商是信了他說的話呢,還是看出了他的喜歡,但是由于他不想說,俞參商就決定不深究了?白尺痛苦地擋住眼睛,笑著說道:“看來我以后不能隨心所欲地給你準備禮物了?!?/br>俞參商終究和他是不一樣的。當俞參商對白尺解釋,他只是喝醉了沒坐穩(wěn),不小心碰到了白尺的頭時,白尺用語言親手撕掉了俞參商艱難地穿在身上的偽裝,“你在撒謊?!?/br>俞參商這會只是說,“我知道了?!?/br>他們都知道追根究底后得到的一定是自己討厭的答案,都清楚就算對方把一整顆心放在自己面前兩個人都不會有結果。深究到底問個明白的人,和順著對方意思假裝糊涂的人,哪個更殘忍?白尺只曉得,他不能再和俞參商待在這里了,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對俞參商做出當年俞參商對他做的事情。白尺說道:“參商,我想去隔壁和張宇呆一會?!?/br>俞參商向白尺走了幾步,“你待在這里,我過去找張宇?!?/br>白尺挪了位置,對俞參商說道:“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狼狽?”“嗯?!庇釁⑸汤_門,走了出去。白尺點了一根煙坐在窗前,他閉著眼睛吸煙,每一口都吸的很慢,眼淚毫無預兆地流了出來。白尺不是在為自己難過,他是為俞參商傷心。更準確的說,白尺是為了曾經的俞參商而傷心。只有真正經歷了俞參商所經歷的,白尺才能感同身受俞參商當年的痛苦。這一夜過后,白尺身邊的人都發(fā)現(xiàn)他變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終于褪去了青澀,不見了躁動,如破繭成蝶般成了一個沉穩(wěn)的,更加光彩奪目的人。最后一個注意到這一點的人是俞參商。在忽視了白尺三天之后,俞參商才發(fā)現(xiàn)白尺開始不再一起床就來敲他的門了,不再粘著他一起在客廳里完成工作,也不再對他做一些親密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