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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笛趕緊點頭,他哪敢不給,他可不想變成他二哥的悲慘模樣!五彩鸚鵡拍了拍翅膀,有瓜子便是娘,誰它養(yǎng)無所謂。嘮了會兒嗑,薛懷笛哈欠連天,支撐不住,要回去睡覺。薛慕極赤著腳爬上床,午休過后,下午還要去馬場,學習他最不擅長的騎射,他得養(yǎng)足精神。妙語幫小主子蓋上被子,問,“世子,您把謀劃全部都告訴二房笛公子,萬一他去向老爺告密怎么辦?他與瑾公子,都是二房老爺生的,比您更親啊?!?/br>薛慕極唇角一勾,說道,“保守同一個秘密,他才能與我一條心?!?/br>薛慕極當然還有別的想法,老太君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她過世之后,平江侯府必然要分家,二房一脈,就不能住在平江祖宅里了。二叔不管事兒,蕭小姐的母家又高貴,二房掌家的大權,鐵定落在薛懷笛的手中。到時候,未來大理寺卿的得失,就全與這位嫡兄哥哥說的算。大房與二房隔著一層,他能暗地里伸手,卻不能明著插手二房的事兒,所以,與薛懷笛處好關系,有利于他更牢固的抱住大理寺卿這條黃金腿,度過不愁吃穿的美好人生。說起薛懷咎,早晨在課上,聽說他的傷好的差不多,還主動要求回去學堂上課。本來薛侯爺請師傅,只為了教育嫡子成才,順帶捎上二房家的嫡子薛懷笛,薛懷咎能來學堂,純屬運氣。話說,這位活的無比悲慘的未來大理寺卿,可能是把平時的運氣都攢起來,積累到一定數(shù)目,才滿點爆發(fā),來個旁人一輩子也遇不上的牛掰運氣。比如說,六年后陸攝政王被行刺的時候,他能剛好經(jīng)過,還在密密麻麻射來的眾多箭中極其巧合的擋住了要射中攝政王心臟的那一箭。再比如說,他偷偷寫好壓在箱底的對沿江貿(mào)易的見解的薄薄的紙,被一陣風極其巧合的吹了出來,整張紙糊在了剛巧路過、且對兩房嫡子同樣問題的答案非常失望的學堂授課師傅蔡大儒的雀斑臉上。蔡大儒愛才如命,舉著張破信紙非常興奮,四處找尋這答案是誰寫的,找到薛懷咎那里,他發(fā)現(xiàn)了平江侯府最有天分的孩子,于是立刻請求平江侯,把薛懷咎領到學堂來接受他的教導。薛懷咎也很爭氣,每樣功課都是三人里最好的,得到了各門功課師傅的一致贊揚,薛慕極嫉妒的源頭,也是如此。于是,他閑的沒事就犯賤,薛懷咎越是忍讓不理他,他就越想欺負人,越想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唉,這位小世子真是給他找麻煩!下午學騎射,薛慕極決定洗心革面,改變自己過去在未來大理寺卿面前的不良少年的惡劣形象。他抱著抄好的,早早的等在跑馬場。跑馬場在離著侯府不遠的山林里。教課的楊師傅,從馬場旁邊的馬廄,牽著三匹小馬過來,還以為自己午覺沒有睡醒。真沒想到,第一個到馬場的學生,竟然是平江世子!“楊師傅好?!毖δ綐O非常禮貌的鞠躬。楊師傅點點頭,心里犯嘀咕,世子殿下是最討厭學習騎馬的,平時總找千般理由能不來就不來,對著自己,也總是一副沮喪的模樣,今天竟然一身勁裝精神抖擻。薛慕極抱著本書,遠遠見著薛家二房的兄弟倆,一個明顯沒有睡醒,走路都左右搖晃,另一個,黑發(fā)如瀑,細眉長睫,白凈柔嫩,潤薄朱唇,宛如國色天香……不不不,他為什么只看到臉!這是一張漂亮精致的男人的臉,可是未來狠厲毒辣殺人不眨眼的大理寺卿的臉!明明與他一般年紀,竟然比他高了一個頭。他一定要端正自己的審美態(tài)度,與他前世那些撩過的美佳人區(qū)別開來。“世子,你怎么來這么早?”薛懷笛納悶。“不早不早,我也剛剛到?!毖δ綐O想跟薛懷笛身后的薛懷咎打招呼,他揮了揮手上的書,誰知薛懷咎低下頭,直接向左拐彎去向楊師傅問好。裝看不見嗎?這不行,我知錯就改的拳拳誠意都寫在臉上呢!看我,看我,快看我!薛慕極跳到楊師傅處,杵在旁邊不住地咳嗦,咳咳咳……咳咳咳……奈何人家?guī)熗秸谟懻撊绾翁暨x優(yōu)質(zhì)馬匹的專業(yè)問題,完全把捶打著胸口還跳來跳去的世子當成空氣。世子小朋友什么也不懂,完全插不上話,只能瞪著迷茫的大眼。等到兩人說完話,薛慕極終于逮著機會插一句嘴,連個阿字都沒說出來,就被楊師傅打斷,“人齊了,開始上課吧!”三人找到自己的馬,之前楊師傅教過幾人上馬的動作,這節(jié)課是讓大家自由練習。三匹馬一般高,都是溫順的小馬駒,薛慕極比兩人矮了個頭,爬上馬背比較吃力。他連著跳了三次,還是沒有爬上去。馬兒都覺得無聊,吸了吸鼻子,開始用蹄子撓地下的土。薛慕極看著其他兩人都騎上馬,圍著四面跑馬道的柵欄溜達,他緩緩蹲下,跟馬一起撓土。上輩子,他就不喜歡騎馬,更不能夠理解,雍城那些親戚們,明明有馬車可以坐,既能遮陽能擋雨,風吹不著還不用費力氣,為什么偏偏愛騎馬呢?這輩子,他更是買汗血寶馬給他拉馬車也買得起,還學什么騎馬??!楊師傅一鞭子甩過來,打在地上,“世子,你怎么還不練習!”薛慕極抬頭指著馬說,“馬太高了,我爬不上去!”“你上馬的動作不對當然上不去!你連跳都懶得跳,能上去嗎?”然而楊師傅只是拿著馬鞭子嚇唬人,卻不敢真打,平江世子是什么身份?放在雍都跟正三品大員一個級別,傷了還了得?他空甩了兩鞭子,薛慕極還蹲在那兒,打死不騎。他沒辦法,侯爺安排的課程,他不能不交差。他幾步上去,抱起薛慕極翻身上馬,把薛慕極放在上面又翻身下來。他拍拍馬屁股,說,走。馬兒優(yōu)雅地邁開步子,薛慕極抱著馬背,被小馬馱向著柵欄處。薛慕極跟著馬來到薛懷咎旁邊,兩匹馬親切友好的蹭了蹭脖子,連帶著馬上的兩個人也離得特別近。薛慕極終于能與二房四哥說上話,他從懷里把摸出來,往薛懷咎面前一擱,“四哥,你先湊合著看?!?/br>薛懷咎明顯的向后躲,眼前人笑的酒窩凹進去,肯定有鬼,又不知道想出什么幺蛾子整他。薛慕極往前逼,薛懷咎往后退,兩人都坐在馬上,圍著柵欄繞圈子。“四哥,你就收下吧。我字寫的不好看,你嫌棄的話,我回去好好練字,一年之后再給你抄一本新的……”薛慕極不送出書絕不罷休,今天死纏爛打也要人把他的歉意收下,收一次就能收第二次,慢慢的就明白他是個無知且純良的好弟弟,之前種種不和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