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第23章第23章秦家酒鋪的門口,圍滿了人,因為一早兒西月樓的老板姜勇來求娶秦小姐,秦老頭高興的讓人寫了個牌子掛在醒目指出,今日酒水免銀錢,來道賀者人人有份。往來賓客見這牌子,有的好奇,有的貪便宜,有的正巧約人來喝酒,看著牌子就留下來多喝幾杯。一時間,酒鋪門口圍滿了人。薛慕極早早讓自家暗衛(wèi)占了桌子,他小小的身體擠進(jìn)來,順便把自家哥哥也拉進(jìn)來。“小公子,你們是來喝酒的?”薛慕極轉(zhuǎn)臉,女子把茶壺遞到桌子上,她身段不錯,面上輕紗遮掩,想來就是秦小姐了。“我不要茶水,要酒來喝?!毖δ綐O重生而來還沒有喝過酒呢,薛家都把他當(dāng)孩子,頭疼的事一件連著一件,他沒有時間享受平江美酒佳釀。他今天心情特別好,但精神特別差,原因是昨天晚上身邊的哥哥說了一句話。“我沒有怪過你?!?/br>然后他就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著。好在能有酒來提神。果然,秦小姐說,“小小的孩子喝酒做什么?你們家大人呢?”薛慕極打個哈欠,“過會兒就來?!?/br>他左右尋找莫子康的蹤影,想這人怎么比他起的還要晚。旁邊一位與秦家小姐相熟的酒客,問,“小老板終于要嫁人了?”“你不妨做個賭局,堵我這次,能不能嫁出去?”秦小姐面上的薄紗后,不知何種表情,薛慕極聽著淡淡的失落之感,前世他還是比較了解女人心思的,這位秦小姐心里定然有意中人,對著次西月樓的提親沒有半分興致。等到秦小姐走了,薛慕極趴在桌子上準(zhǔn)備睡一會,莫子康竟然從桌子底下鉆出來。“你什么時候來的?”薛慕極掀開桌布看看,底下空空。“早就來了,你們不在,我不敢見秦家那幾個人,就躲起來等你們?!蹦涌当硨χT口,“我來時聽人說起來,秦小姐臉上那疤,是被鬼給抓的。說是身上附著不祥的東西,吸人精血,??四猩?。姜勇那家伙也聽見了,嚇得跑去哪里我不知道,至今沒見著人。”這空xue來風(fēng)的說辭,昨天之前還沒有,看來秦小姐的的確確不想嫁人,知道西月樓老板信鬼神之說信的厲害,故意放出這么個說法。薛慕極淡淡微笑,見旁邊桌上真開了賭局,還是押能嫁出去一邊的人比較多。他打個響指,一定銀元寶忽然就出現(xiàn)在桌子角,桌旁其余兩人,都是見怪不怪了。“哥,你想賭哪邊?”薛慕極把銀子推過去,意思是薛懷咎來決定,薛懷咎自然不接,薛慕極早就想好了。他托著腦袋,解釋說,“我送你東西不少,你也送我個吧。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你記得要送我個禮物。我知道你現(xiàn)在沒錢,但錢是賺來的,生財之路多多,眼前就有一條?!?/br>他指了指旁邊的賭桌,“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br>莫子康說,“我也要玩,我賭秦小姐能嫁出去?;橐龃笫拢改钢?,當(dāng)不可違。秦老漢扯著嗓子喊得沒人不知道姜老板來提親,若是反悔了,臉往哪里擱?”說的這么義正言辭,你自己不是磕頭上吊反對父母之命,堅持不娶素蓮公主嗎?薛慕極好笑,說,“哥,你覺得呢?”莫子康掏出兩個元寶,扔在成的一邊,薛懷咎把銀子放在另一邊。果然是未來的大理寺卿,小小年紀(jì)就有了驚人的判斷能力。簡直與他出奇的一致,不與世間俗人同流合污。秦小姐是一位極有想法的女子,他才不信秦小姐會理會那些世俗禮法把自己糊里糊涂的嫁個陌生男子。聽著門口又躁動,因為人多聲雜,期初沒有人在意,但有人急急喊,“秦老漢,衙門的人來了,說是找您的?!?/br>酒樓門前讓開了一條路,來者三人,穿著平江衙的官服。薛慕極更加佩服秦小姐了,不僅僅買通散客,四處傳說自己被鬼魅纏身,還找來官府衙門,破壞婚事。領(lǐng)頭的衙官,神情嚴(yán)肅,他不明白為何酒樓的人如此之多,他是來問案子的。剛剛在門外,許多人以為他是來喝酒的,嚷著喊排隊排隊,他不得不亮了官文,才進(jìn)的來。他問秦老板,“安陽巷最末角落的舊宅子,是不是你家的產(chǎn)業(yè)?”秦老板忙答,“是啊,那是我家最老的酒窖,已經(jīng)閑置不用很久了。官爺有事?”“那處宅院有枯井,枯井底下有一副白骨。秦老板,你需與我去衙門,此事驚動了平江侯府,恐怕你要做一番解釋?!?/br>秦老漢瞬間驚訝,卻沒有詢問其他,向旁邊小二做些吩咐,準(zhǔn)備與官差出去。在座賓客,議論紛紛,雖然來人只是簡要一說,但嚴(yán)重程度驚動了權(quán)貴與官衙。薛慕極恍然,那日自己在枯井下,漆黑方寸,隔得他生疼的那個東西,是白骨啊。難怪,葉暗衛(wèi)長捂著他的眼睛不讓他看。這幾天他爹早出晚歸,日日去平江衙做客,恐怕就是為了這件事。平江富庶,莫名其妙多了一副骨架子,自然人人好奇。薛慕極細(xì)細(xì)回憶那時候,的的確確是枯井,院子荒蕪,多少年沒有人住,那井下的白骨,十有八九是被人棄置在井下的。平江家家有錢,買不起棺材隨便找個坑扔了的可能性并不存在,再說誰家失蹤了人,定然會報官尋找,所以他判定,這個白骨的主人,應(yīng)該不是平江本地人。莫子康也聽見了,但他想的與常人不太一樣,他拽拽薛慕極的袖子,“莫不會是那個像岳將軍的瘋子吧?那人瘋了要對秦小姐做什么事?秦小姐抗?fàn)帤⒘怂???/br>雖然挺離奇的,但薛慕極想想,莫子康說的還真有點(diǎn)道理。要是真被他說準(zhǔn)了,平江侯府的罪過可就大了去,雖然兩國不打仗,但將軍這種武將依舊是各國的重點(diǎn)保護(hù)對象。“我們跟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成,平江衙里有大哥的人手,他們認(rèn)得我?!蹦涌蹬滤麄兾鳑龅募?xì)作。薛慕極倒是忘了,這位是偷偷摸摸來的。他打了個響指,扶風(fēng)扶云從桌子底下鉆出來。薛慕極真奇怪,剛剛他掀開桌布分明沒有人,這兩個暗衛(wèi)是什么時候鉆進(jìn)去的啊?兩個暗衛(wèi)自然知道主子要問什么,他們也是聽跟著師傅查那白骨的師兄說起來的。“平江衙里傳出的消息,說白骨主人是十四年前死的,死的時候二十年紀(jì),死因是與人搏斗多次,最終被利器刺穿胸肺,深受重傷,血盡而亡?!?/br>二十年紀(jì),跟死亡的時間來算,定然不是岳將軍。薛慕極松了一口氣,命道,“你跟著秦老漢,看他還說些什么?!?/br>這時候,秦小姐說,“爹,什么事?”秦老漢嘆氣,說,“沒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