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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一模一樣,就連那兩只狗,拴著的位置都沒有變化。“薛世子,你才到啊,陸鈺在書房等你很久了。”薛慕極聞聲回頭,見李嘉霖獨身坐在亭子里,指了指不遠處有光的房間。薛慕極的眼神,卻落在李嘉霖身邊。那人,白衣長衫,一塵不染,立在嘉霖皇帝的身邊。薛慕極強忍住沖上去把人揍成熊貓的沖動,不住的安慰自己,“人家要成親了,還是要跟陸茜成親,毀了形象,會給陸茜丟了人?!?/br>他聽李嘉霖悠悠說道,“沈初,這位是薛世子。平江城薛侯府的嫡子,玉樹君子,是他的三叔。傳說他圓胖如豬,愚笨似驢,我覺得,純屬世人胡謅?!?/br>薛慕極想都不想個,就知道這傳言是誰說出去的。論他得罪的人力,能把這種不靠譜的話四處傳播的,大概只有那氣憤沒處宣泄的馮家世子了。“薛世子,在下沈初有禮?!蹦前滓鹿痈┥碜饕?,薛慕極雞皮疙瘩都起來,他與沈初還從沒這般客氣過。沈初要是知道,謝漫星沒死,還在他眼前這幅驅(qū)殼里,不知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李嘉霖依舊是散漫的笑,他年紀與薛慕極大不了五歲,還是一張娃娃臉,睫毛特別的長,眼睛的輪廓,倒是與他哥哥極像,薛慕極不自主的多看了兩眼,李嘉霖見他遲遲沒有回禮,以為薛慕極輕慢,“薛世子,不久之后,沈初將是茜jiejie的夫婿,將來,大靖國治,還需你們?yōu)槲页隽??!?/br>薛慕極就是不愿意與沈初說話,但李嘉霖開口,他又無法扭頭就走,好在身后溫婉的女子聲音救了他,話說陸茜說話變得這么溫婉,他有點不太適應。“阿初?!标戃顼L風火火邁著與那聲音不相稱的大步子走來,“嘉霖,你與阿初說什么悄悄話呢?你又是哪位?”“這位,就是陸鈺心心念念的平江世子?!崩罴瘟卣酒饋?,向著亭子外走,說,“我們不打擾你們,陸鈺要見他,我去前廳幫你們招待客人?!?/br>陸茜自幼在皇宮長大,從不把李嘉霖當外人,她正與沈初有事說,幾步跳進亭子里,牽住沈初的手,找了個石頭坐下。竟然有般女人味。這在謝漫星還活著的時候,是完全無法想象的。薛慕極晃著腦袋走到書房,陸鈺正在看書。他見薛慕極來了,把書扣在桌上,示意屬下退走,關上書房的門。“我聽說,你父親重?。坎抛屇愦麃??”陸鈺親自斟茶,薛慕極也不推辭,坦然受之。“不,是我自己要來,給父親找了個重病的借口。”薛慕極坐下,實話實說。“你要見我?”“沒錯,我有話想要與你說?!毖δ綐O小小的年紀,眼里卻透出與他的年紀不相符的沉著老成。陸鈺大笑,“哈好好,膽子很大。你這性情我喜歡,你倒是隨了誰?你爹娘我見過,薛家人不像,馮家人也不像,自成家風。平江竟出了這么個有意思的少主。我猜猜,你想與我說的事,與平江的經(jīng)營權有關嗎?”薛慕極倒吸一口氣,陸鈺的智慧,想得到他并不意外。他點點頭,說,“沒錯,我想與你說的事,此為其一。還有件私事?!?/br>“哦?”陸鈺很感興趣。薛慕極從懷里掏出幾封信來,雙手遞給攝政王。陸鈺接過,直接撕開來看,連著看完里面的幾頁,微微笑到,“你倒是有心,不過,素蓮大你甚多,你當真樂意?”薛慕極嘆,“王爺誤會了,我只是不希望馮世子娶到公主,并沒有想要自己娶公主的想法。我不愛公主,給不了她幸福,還有,正如王爺所說,我們之間差的年歲太多了?!?/br>“馮世子的確不是素蓮公主的良配,只是馮家與之前的公主有過婚約,一直扒著這婚約不放。你這幾封信,正好留在我這里,做證據(jù)給他們看,堵上他們的嘴。我更加中意謝家的世子,謝家那孩子踏實,對素蓮是真心,只是,素蓮自己總是繞不過心里那個彎?!标戔暟研湃釉谧郎?,說,“你收集這些馮家世子與其他女子換好,甚至產(chǎn)子的證據(jù),是為了打壓馮家,來討好我?要我給你家黃金水道什么好處?”“并不。平江不愿參與權力紛爭,攝政王,我與三叔不同,我只希望守著平江地界,過安寧的日子,黃金水道是我平江生計,我不想平白交給不可靠的人來管理。至于這些信,我說過,是私事,我討厭馮家世子,他曾意圖欺負我的jiejie,這樣朝三暮四,毫無責任的男子,不配做駙馬?!毖δ綐O把薛梅的事故拉進來,順便把黃金水道的事提出來。“表面溫若無害,實則手段快準狠,這一點,倒是像極了薛三?!标戔暡⒉簧鷼猓瑓s是不容置疑的說,“黃金水道,我在位之年,必然會收歸朝廷所有。薛慕極,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好處,更加不希望,最終動用武力去解決問題?!?/br>“王爺可否聽我說完?”薛慕極不急不慢,“黃金水道交給王爺,平江只會更加繁華,我自然愿意,但是,王爺能否保證,將來,兩代,三代,四代,甚至十幾代過后,管理平江水道的人依舊如王爺這般,雍容睿智,以民為先?若有帝王荒廢商途,在平江大興土木,或者引來戰(zhàn)亂,黃金水道廢棄,平江百姓將面對貧窮,災荒,殺戮,沈知家破人亡。王爺,我并不是信口雌黃,平江侯府經(jīng)營千年,歷經(jīng)五個朝代更替,平江依然興旺如初,一來是百姓擁戴,二來是治家有方。王爺貿(mào)然接手,或許留下后顧之憂患。請王爺三思?!?/br>房間里沉默許久,陸鈺眼見深沉,并沒有做出決定,他忽然站起來,推開屋門。夜風吹進屋子里,薛慕極見門外,小皇帝李嘉霖站著,正要敲門。陸鈺恢復了笑意,問,“聽了多久?”“我剛到,什么也沒聽見?!崩罴瘟販睾驼f,“你們說的太久,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明□□上又會多出折子,罵你誤導君王,設宴取樂,置軍國大事于不理。”陸鈺長嘆一聲,回過頭,對薛慕極說,“走吧,人到齊了,咱們先吃飽,再談國事。嘉霖,你也吃飽了再走,我看那林大人最近又發(fā)福了不少,在你書房門口多站會兒,吹吹風,不礙事,正好去去膘rou。”小皇帝笑的燦爛,跟在陸鈺身后,往前廳走。薛慕極也知,此時要慢慢磋磨,急不得。也跟著兩人先吃飽喝足。第34章34吃飯時,李嘉霖自然是上座,與陸鈺坐在一起,謝駙馬與素蓮公主坐在左側(cè),而陸茜與沈初坐在右側(cè)。再之后,是馮侯爺與兒子。謝之揚沒來,薛慕極就與謝睦坐在另一邊。陸鈺率先敬酒,眾人都一飲而盡,唯有陸茜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端著酒杯小口一抿。李嘉霖在一旁敬第二杯,順口說笑,“茜jiejie怎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