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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此時此刻,姜越一個人在陽臺上抽煙,高大俊挺的身形圍繞那么幾絲頹然之美,男性荷爾蒙爆棚。哪怕有一個女孩稍稍大膽些上去跟他搭訕也好,這可是許多人擠破了頭也得不來的機會??墒瞧珴M大廳被他的背影迷的神魂顛倒的男女老少,卻沒一個人主動去靠近那個男人。這可真是一個怪現(xiàn)象不是嗎?從小到大,姜越優(yōu)秀的外貌和卓然的氣質(zhì),雄厚的身世家產(chǎn),按理來說早就該狂蜂浪蝶一大堆,不管男女,總該有那么一兩個跟他有曖昧關(guān)系的。可是姜越就跟自帶氣場一樣,把這塵世間的所有情感纏綿都擋在了遠處。別看外面娛樂報紙頭條整天傳什么緋聞花邊,程若清心底巴不得姜越真能有那么一出,然而姜家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姜越在外面是荷爾蒙遍地撒,吸引男女老少,一轉(zhuǎn)過身就變成了絕緣體,就算是一只泰迪都對他耍不起流氓來。程若清從最早的擔心兒子是同性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擔心他是無性戀了,不管是男是女還是什么不明生物也好,趕緊來一個收了姜越這個絕緣體吧。“小越啊,還是適合這么遠遠的看著就好。”身邊的幾位好友握著紅酒杯打趣說道。耳邊無非是關(guān)于兒子的一些流言說法,程若清淡淡一笑。于修在晚飯之前就接到了季優(yōu)的電話,說是選角已經(jīng)萬無一失了,讓于修好好準備一下,最遲下個月都會開始拍戲。這會兒于修剛洗完碗,走出廚房時他母親楊玥正在沙發(fā)上逗一只哈士奇崽崽,那是于修今天下午去市場上帶回來的。他當時本來是去買晚上用的食材,路過狗攤的時候不小心瞅了一眼,就被一雙晶藍美妙的眼睛迷的動不了腳。最主要的是,這狗的眼神簡直蠢哭了。“汪唔。”哈士奇崽崽從沙發(fā)上蹦下來,連爬帶蹭的跑到于修跟前,咬著他的褲腿。“它倒是跟你親,我剛才逗了它半天也不給我甩個正臉。”楊玥說道。于修抬腳甩開狗崽子去房間拿了衣服洗澡,放開熱水,浴室里很快彌漫起了熱水霧,于修脫干凈身上的衣服,剛要進入浴缸,忽然瞅到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吊墜,順手就取下來丟在了臺子上。洗干凈了穿上睡袍出去,抓起毛巾一邊擦干頭發(fā)一邊走到客廳。楊玥正端了熱牛奶從廚房走出來,“小修,把牛奶喝了吧?!?/br>于修接過她手中遞過來的牛奶,察覺到楊玥的手一頓。“你……”楊玥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脖子上的吊墜呢?”于修注意到楊玥的臉都變了蒼白了,微微攏起眉,不動聲色的道:“剛剛洗澡的時候放在洗手臺上了。怎么了?”“你放洗手臺上干什么?還不趕快去拿出來!”楊玥一改往日的溫柔,聲音都提高了三度,頗有幾分生氣的仗勢。于修趕緊轉(zhuǎn)身去浴室,遠遠看上去,一塊黑色的石頭正安靜的躺在沾染了乳白沐浴液的水臺上,石頭上并沒有被打洞穿孔,而是被牢牢的鑲嵌在銀色邊框里。于修走過去將其執(zhí)起細看,只見那乍看之下的純黑玉石,在浴室暈黃的燈光下卻微微閃閃的發(fā)出其他光芒,或紅或紫,或青或藍,竟是五光十色。皺起眉,于修當然知道這黑玉石是何物,這是他在那個世界一直隨身攜帶的靈物‘女媧石’。在閻羅火海之中保他三魂七魄的救命之物,也是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的唯一聯(lián)系。只是看楊玥方才的緊張神色,莫非……?楊玥看著于修浴室走出來,就趕緊走上前來,一把拿過于修手上的黑玉石,拿在手上細細查看。確認是真物之后,又趕緊拿柔軟的純棉睡衣輕輕擦干凈上面的泡沫和水漬。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和虔誠的神態(tài),讓于修微微瞇起了眼睛。下一刻他又恢復了自然。因為楊玥抬起頭來,慎重的將那黑玉石重新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掛鏈是純銀打造的,端口都被封的死死的,想來再怎么不小心也是不可能掉的,前提是戴著的人不自己把它取下來。“下次可不準再取下來了。”楊玥認真說道。于修沉默了一會兒,出聲問:“母親,這塊玉有什么來歷嗎?”楊玥的手抖了一下,震驚的看著他,仿佛不可置信的樣子。“你知道,自從出獄后我的記憶有些模糊,很多事情記不得太清楚了?!庇谛尬⑽⒁恍?,單純的模樣。楊玥嘆了氣,拉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一副準備長談的樣子。“小修,以前不告訴你,是你年紀還小,怕對你有影響。但現(xiàn)在你也快三十了,也該告訴你了。你剛生下來的時候被診斷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跟別人不一樣,你是在心臟里長有一個奇怪的瘤子。一開始醫(yī)生還說不嚴重,能用藥物控制,會慢慢消失的??墒钦l知過了半年,卻越來越嚴重。醫(yī)生說那瘤子增長速度之快從未見過,只能手術(shù)取出。你那時候真小,可是為了你的健康,我也只能聽從醫(yī)生的建議。在你八個月的時候醫(yī)生給你做了切除手術(shù),手術(shù)倒是非常成功,只是……”楊玥握著于修的手慢慢捏緊,看起來她非常的后怕,于修也大概猜出來了。“……只是那切出來的東西,硬邦邦的,卻并不是瘤子,而是……而是一塊黑色的石頭?!?/br>能感覺到楊玥的身體在發(fā)抖,于修大概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也約莫能體會到她的心境。他抬手攬住她的肩膀,稍稍給她一些支撐。“……人們都說你是怪物,我本來……本來就一個人,這下子更不知道怎么辦了。醫(yī)生說你心臟受損,只怕活不了多久。我?guī)е闳ピS多地方,找了許多有名的心臟科醫(yī)生,也做了很多次手術(shù)……”楊玥垂著眼睛,手握的緊緊的,“你那時候才五歲,卻已經(jīng)開過不下十次的刀了。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于修沉默著不說話,他實在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些什么,只能默默的陪著她。“那塊石頭……本來就是從你身體里取出來的,我去寺廟里讓高僧幫我鑲嵌起來,本意是取個吉意,保佑你平安長大??墒悄阋粴q那次第二次做手術(shù)的時候,為了方便護士把那玉石取了下來,我當時也并未注意。手術(shù)結(jié)束后你卻遲遲不醒,呼吸也越來越微弱,醫(yī)院甚至已經(jīng)讓我準備在死亡單上簽字了。我當時很傷心,以為還是把你留不住,把那玉石給你戴上去,怎么說也是你帶來的??烧l知不過一個小時,你卻奇跡般的醒轉(zhuǎn)了?!?/br>“后來每次你做手術(shù)我都堅持不讓護士把石頭取下來,結(jié)果真的很管用,你的手術(shù)再沒出現(xiàn)過問題,身體也越來越好,五歲以后,你的心臟完全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