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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祭以生魂入女媧石中,可否一救?”看著于修因震驚而漸漸放大的瞳孔,金發(fā)男人苦澀一笑,“正如你所想,青音祭奠的,正是他自己的十魂之一?!?/br>不顧于修的完全震驚,自顧自道:“當年的事發(fā)生之時,其實青音就在玉屏不遠處。青音上山去尋你之時,剛好碰上了你師父最后一面。你師父說你身上一直佩戴的女媧石是當年玉屏開山祖師遺留下來的補天遺物,當年虛天塌陷,玉屏祖師以自己的仙魂淬入女媧巨石,一同補天,那么這剩下的一小塊,只要有生魂入之,定能激發(fā)其力,修補魂魄自不在話下?!?/br>“沉玉內(nèi)丹已被毀,再無余力,唯有將此重任交于青音。順便,沉玉的意思,就是要青音這十魂之一,影響你的心性,讓你莫執(zhí)著于仇恨,教化你,畢竟他始終認為你還尚未教化完全——”“就沒有監(jiān)視我的意思嗎?”于修忽然冷冷說道。萊爾一頓,“沉玉或有此意,但青音卻并未這樣想過。小修,青音的初心只是想救你,只為你,與他人無關。無論你怎么想你師父,怎么想后來的青音尊者,但,至少那個時候的青音是真心只為你一個?!?/br>“可是后來我并沒有感知到青音的魂?!庇谛揸幊恋?。“跟你后來修魔有一定的關聯(lián),也因為你本身的力量逐漸強大,青音的十魂之一怕被你察覺更為了避免被你吞噬,便于女媧石中沉睡。而那一次閻羅火海之后,歷經(jīng)時空的擠壓,居然被那十魂之一給逃了出來……正如你心中所想,萬年的歲月,當年的小和尚已經(jīng)成為了青音尊者,而那十魂之一也有了自己的意識,閻羅火海一役讓它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在此世生了根,發(fā)了芽,加上在女媧石中沉睡萬年所暈染的力量,搖身一變,完全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個體——便是我?!?/br>說到這里,萊爾嘆了一口氣,他沉默,打算先給于修消化這一切的時間,再慢慢談后面的事情。于修的臉上掠過一絲凄然,但很快變?yōu)橹S刺:“說到底,我在師父眼里始終是一個不堪教化的魔族。也罷,我走到今時今日,實在是自身蠢鈍使然,他派你監(jiān)視我,控制我——”于修的情緒眼見著激動起來,萊爾不得不打斷他。“你非要這么極端做什么?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清楚了,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以及,當年你師父死亡的真相。雖然現(xiàn)在說這話有點欠揍,但我還是想說,沉玉他這么做,雖然是為了玉屏,為了仙界,但到底也是為了你。即便他監(jiān)視你,控制你,也與青音的初心無關,那是你自己后來——”“別說了?!庇谛蕹嗉t著眼睛打斷他。顯然已經(jīng)不會聽任何勸告,萊爾偏要說些話來更刺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你身為魔,沉玉豈能眼見你坐大?你既修得魔尊,青音為佛,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危害蒼生?我是現(xiàn)成的棋子,人家怎么會不用?段蒼山你為什么渡劫失敗,這里面是不是有青音的緣故?!”“我讓你別說了!閉嘴!”于修猛的抬手掀翻了桌子,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大概是兩個人都情緒激動,沒發(fā)現(xiàn)設下的結界已經(jīng)慢慢的淡化。外面的人聽到了里面的聲音,立刻拍門大喊大叫。“修哥!修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我要報警了!”“哎呀人家大人在里面談事情你個小孩子鬧什么鬧走走走?!?/br>“談什么事情一晚上了這天都亮了!門也打不開人也不見出來,肯定有事兒!那個外國人是你們倆介紹的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信不信我告你們販賣人口!……你干什么搶我電話!我要報警!……救命??!救命啊!這邊出人命啦!……”“臭小子我跟你說別鬧!……”外面三個人吵的不可開交。里面的形式也不容樂觀。萊爾最后靜了靜,望著于修赤紅的雙眼,語氣冷靜的可以說是冷漠。“一萬年,那么長的時間,滄海都不知變了幾回桑田,何況是那虛妄的‘初心’。正如你早就不是當初玉屏山上那個單純善良的小道士,青音也不再是只會跟你阿彌陀佛的小和尚。他是佛,你是魔,你們注定越走越遠?!?/br>“青音,你先走吧?!庇谛蘼諗壳榫w,瞪得赤紅的眼睛慢慢閉上,從外表一看,簡直是平淡無波。但萊爾知道他不是。“我想我之前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我跟青音,是完全不同的個體。我有說過我一直在找你吧?等你平靜下來,我們有必要談一下以后?!?/br>“……萊爾,請你先離開好嗎?”于修看似平靜的說道,但他的聲音已經(jīng)明顯聽出在顫抖。萊爾忍不住皺眉,但最后還是轉身離開。☆、第41章海濱城市“你們這群人販子!——”徐徐此時雙手雙腳皆被蘭李二人束縛住,二人正要將他抬走,忽然眼前緊閉了四個小時的房門就這么打開了。三人皆是一驚,緊接著徐徐就掙脫出來,還一腳將李少之踹得彎腰捂腹。蘭桑上前一步,迫切問:“如何?”冰藍色的雙眸暗淡沉著,萊爾的表情很難過,低聲道:“我們先走吧?!?/br>說完就步伐緩慢而堅定的離開了,蘭桑望了一眼屋子,里面徐徐正焦急的聲音,雖是不解,但蘭桑還是扶著李少之兩人去追萊爾了。“修哥!修哥你沒事吧?!”徐徐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于修就那么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整個人無形之中蕭瑟委頓許多。徐徐的大喊大叫讓于修稍稍變化了表情,徐徐立刻安靜下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一向給人陰沉腹黑之感的修哥,眼角竟然有淚劃過。“……可惡,那個blond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徐徐捏緊了拳頭罵了一聲,但是他什么也不會做,無論是憤怒還是心疼,都無處發(fā)泄。沒有立場,更沒有力量。于先生是很強大的人,不需要他去出頭。等了一會兒,徐徐將手輕輕放到于修肩上,“修哥,我們回去吧?!?/br>于修沒有動,徐徐便試著去攙扶他,好在于修沒有反抗。回到酒店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了,徐徐給了司機零錢,然后急沖沖跳下去打開另外一邊車門,拉著于修的胳膊把人帶出來。這時候酒店外人還少,只有車輛經(jīng)過。徐徐扶著于修往酒店里走,一邊要看來往的車輛,一邊時不時的瞄一眼于修的臉色。還是從頭到尾的那副表情。徐徐在心里嘆息。一輛白色轎車駛過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