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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姜越的語氣有一種莫名的,類似于滿足的心情在里面。這個認(rèn)知讓姜昴后背發(fā)涼。“現(xiàn)在也是一樣。他好不容易才遇到我,他怕我會離開他。所以才會用這么極端的方法來逼迫我。”姜越搖了搖頭,“他只是太傻了,想不出別的更高明的方法。明明可以躲過那些襲擊,卻為了要引起我的注意而一次次地受傷流血。他真傻?!苯洁溃骸捌鋵嵵灰_口,我什么都可以給他?!?/br>說道最后,姜越的眼角都濕潤了。無限的憐惜,深情,與欣慰。“他只是太愛我了?!?/br>姜昴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真想告訴姜越:于修跟冥火集團(tuán)的人走的很近,于修很有可能就是明冥的人,從于修接近你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從頭到尾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然而姜昴什么都不能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書房的,他走在走廊上時腦袋都還是暈的。路過朱利安的房間,他往里望了一眼:朱利安和里澤正在討論作品后期加成,屏幕上姜越在雪地里快樂的打滾,臉上的神情是赤-裸-裸的討好求-歡,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只巨大而乖巧的貓咪,在跟主人撒嬌賣乖。此時此刻,姜昴的內(nèi)心是震撼的。他從來不知道姜越這么喜歡于修,而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這簡直太可怕了。姜昴下樓的時候,心里隱隱地想:或許,或許,于修只是跟明冥認(rèn)識吧?;蛟S,這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吧?;蛟S,于修是真的,真的愛著姜越的吧。☆、第98章蟄伏(三)半下午的天氣依然陰冷潮濕,大概是這四周環(huán)山,霧氣散不出去,一整天都霧蒙蒙的。于修自被窩里翻了個身,柔軟的床微微一陷,他睜開眼睛,姜越坐在床邊,正無言地望著他。于修也看著姜越,琥珀色的眸子濕漉漉的,有些微光亮。半晌,姜越伸手摸了摸于修的臉頰,于修歪著頭,輕蹭姜越的手。姜越微微一笑,勾了勾唇。于修也露出笑容,很淡,映襯著房間里昏暗的視線,有些不真實。“怎么不開暖氣?”姜越抬起頭環(huán)視房間,才看到連窗戶都是大大打開的。他起身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將房間里的燈和暖氣都打開。“悶。”于修在被褥里陷下去一截,說了一個字。姜越爬到床上去,掀開被子,里面的人光溜溜的什么都沒穿。姜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于修,你很懂嘛?!?/br>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撲進(jìn)去一把摟住。于修手腳并用的躲了兩下沒躲開,翻了個身,也手腳并用的纏住姜越。姜越身上的溫度很高,于修的溫度更高,現(xiàn)在兩人都光溜溜的緊緊貼在一起,像火球一樣。以為要做點什么,于修蹭了蹭,卻發(fā)覺姜越?jīng)]什么反應(yīng)。他抬起頭,對上姜越那雙溫柔凝視的視線,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于修,我們現(xiàn)在是坦誠相見的,對嗎?”姜越忽然這樣問。于修望著他,點頭。姜越皺了一下眉,隨即又舒展開,他說:“于修,我是什么樣子的,你都看清楚了嗎?”于修望著他。姜越抬手捧住于修的臉,凝視著他的雙眼:“可是你是什么樣的呢?真實的你,是什么樣的?我從來沒見過?!?/br>“你想看嗎?”于修出聲問,“真正的我?”姜越頓了頓,“那么請問真正的你,是愛我的嗎?”于修一笑,有幾分凄然的意味。他的眼睛如火燒連云,波蕩起伏,云海翻騰,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嘴唇顫抖著,半晌,卻只說出一句:“姜越,你是我唯一的,一切。沒有任何人或者事,比你更……”姜越低頭吻住他,深深地輕吻,緊緊相擁。“夠了。我不會再逼你說什么?!苯脚踔哪樥J(rèn)真道:“我只是要你知道,從今以后,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你明白么?”于修點點頭,垂下眸子,睫毛濕潤的微微顫抖。姜越擁住他,欣慰地笑了笑,閉上眼睛,打算再睡個回籠覺。過了一會兒,于修在他懷里輕聲問:“過幾天你就要去參加家族會議是么?”“嗯?!?/br>“我想跟你一起去……我不想離開你太遠(yuǎn)?!?/br>姜越爽朗一笑,“當(dāng)然。只不過有明確規(guī)定會議期間需要禁欲,到時候我可能沒辦法天天疼你?!?/br>于修也笑了:“誰說那個啊?!?/br>姜越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所以趁現(xiàn)在,先玩?zhèn)€夠吧!”“喂!”輕微反抗的聲音被堵在綿長的吻里。家族會議期間,所有姜氏子弟必須入住山腳下的子弟公寓,一切吃穿住行,都需要進(jìn)行統(tǒng)一管理。這里有著世界上最嚴(yán)密的安保系統(tǒng),如果沒有內(nèi)部cao作,外來者一律無法進(jìn)入。公寓內(nèi)嚴(yán)禁槍支刀具,每個人都會被搜身。不僅于修,里澤白丹含都算是外人。在通過層層安檢之后,于修終于成功進(jìn)入了子弟公寓,并在三樓走廊的盡頭獲得一個房間。當(dāng)然,姜越的房間就在他旁邊。而他對面,則是姜昴。這天家族會議結(jié)束后,于修在橋廊口等待。那些姜氏子弟陸陸續(xù)續(xù)的從他身邊經(jīng)過,他們有的對他無視,有的會探詢的看他。年長者幾乎嚴(yán)肅森然,像一尊尊印刻在古老墻縫里的冰冷雕塑;年輕者大多自信而驕傲,他們的神態(tài)里洋溢著姜氏所賦予他們的高傲,身形挺拔而凌厲,一個個的都像是氣場行走體一般。這些年輕人看向于修的目光總帶著強(qiáng)烈的壓迫性,其中有幾個的眼中,于修還捕捉到了嫉恨的目光。于修自己是沒什么讓這些人嫉恨的,他們的嫉恨,自然是針對姜越。那是大多數(shù)姜氏第一次見到于修,于修穿著白西裝站在橋廊盡頭一顆巨石旁,兩手揣在西裝褲里,麻木的目光掃過人群。麻木,這是許多姜氏對于修的第一印象。那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總之,不是讓人太舒服。于修看了半天也沒看見姜越的身影,反而是看到了姜昴和朱利安,兩人走在一起??吹接谛蓿纳裆衅涛⒚畹淖兓?。“你怎么在這里?”朱利安驚訝的問于修。“姜越呢?”于修問。“我哥還在開會?!敝炖部戳艘谎燮渌?,有些不爽的伸手拉于修的手臂,低聲道:“你不要站在這里啦?!?/br>于修低頭看了一眼,沒說什么,跟著朱利安身后走了。姜昴則是打了一聲招呼就去了樓上。自從姜越公開與于修的關(guān)系后,姜昴反而對于修更加的防范警惕,反倒是朱利安,在改變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