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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宿命?!?/br>這日上午七點四十三分,太平洋附近的一座島嶼上空緩緩降落一艘龐然大物——佛祖號。在距離此處十分鐘的距離時它的信號就已經被當地雷達捕捉,準確的傳輸到全球警戒系統(tǒng)中,可以預知的是,一場正對佛祖號的圍剿正鋪天蓋地而來。而佛祖號已完成它最后的使命,在這之后,它將被棄用。“從這條小路直走出去就是碼頭,那里會有當地漁民可以送你去島上?!?/br>佛祖號上陸陸續(xù)續(xù)走下四個人,其中一個金發(fā)男人還不時回頭望幾眼身后的龐然大物,頗有些不舍。明冥攀著張明瑞的肩膀,與他交代:“這里應該沒有直達國內的飛機,你自己去查一下。”“是?!睆埫魅瘘c點頭,“父親,那你們呢?”“大概會盡快離開這里吧。”明冥抬頭看了周圍一眼,“姜氏的搜捕估計半個小時內就會到這里,你最好也趕快離開。如果被他們抓住,會很麻煩?!?/br>“那又如何?”張明瑞一笑,有幾分嘲弄的意味:“姜越他能拿我怎么樣?”明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就在張明瑞以為他要說什么時,明冥卻只是搖了搖頭,在張明瑞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走吧?!?/br>張明瑞也有幾分欲言又止,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于修,想提醒明冥什么,卻又不知該怎么說。他跟父親告了別,轉身走上了那條小路。雖然不知父親他們究竟要做什么,但于修不對勁。張明瑞能感覺到,于修并不是真心站在父親這一邊的??傻降自撛趺刺嵝迅赣H呢?又或者,該不該提醒呢?算了,父親那么精明的人,什么事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這一點應該不用擔心。倒是于修……總覺得他很危險的樣子。然而事到如今,他的事再也跟自己無關了。風驟然狂暴了,不平靜的海面上幾艘漁船隨著波浪起起伏伏。張明瑞朝其中的一艘漁船走去,花了一分鐘時間用當地語言跟漁民表達了希望對方送自己去離機場最近的位置的意思,對方答應了。大概兩分鐘后,漁民準備好了東西,張明瑞上了船。船一點點駛離碼頭,張明瑞站在船頭,打算就這樣看著那條來時的道路離開。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趔趄著從那里奔了出來。張明瑞陡然睜大了眼睛。是于修。于修背上背著那把劍,一手捂著胸口,像是受了很重的傷。“把船開回去!”張明瑞對著船夫喊道。那船夫也看到岸上有一個人在極力奔跑,當下便掉轉船頭開回去。于修跑到碼頭時便體力不支一般匍跪而下,左胸口上赫然一個猩紅的洞子,駭人至極。他一邊回過頭去看,仿佛身后有著追兵。船離著岸邊還有一點距離時,張明瑞便跳了下去。“于修!”他奔過去扶著于修,“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與他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于修只是這般簡短地說了一句,就哇的吐出一口血來。這時后面的叢林深處傳來喊聲,是那個金發(fā)男人的聲音,他在找于修。于修緊緊抓著張明瑞的手臂,臉色慘白,“他們、聯(lián)起手來要殺人奪寶!”金發(fā)男人的喊聲愈來愈近了,船也已經靠岸。張明瑞心中雖有一絲疑慮,見于修這個樣子也只能暫時壓下。“先走!”扶著人上了船。船只迅速駛離碼頭,在距離了很遠的一端距離后,隱約看到兩個人影追出來。“他們應該暫時追不上來?!睆埫魅鹫f道,回到于修身邊。于修正癱坐在角落里,臉色慘白,眼神呆滯。傷口也不包,只緊緊抱著懷里的劍,眼里含著淚水,一副心碎欲死的模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張明瑞問道??戳艘谎塾谛薜膫?,皺著眉幫他整理。于修胸前的防彈服已經破損,像是被什么兇猛的爪牙給撕破的,血水從里面不斷地滲透出來,流淌在黑色的衣服上面。仔細一看,那傷口極深,已經見了骨??吹膹埫魅鸬刮豢跊鰵猓瑔枺骸斑@是誰傷的?”于修沒有回答他的話,兩行淚躺下來,開始嚶嚶哭泣。“你到底怎么了?”張明瑞無奈地問。“我……后悔了……”于修哭著說:“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姜越……”“你就那么喜歡他?”張明瑞問。于修抬起頭看著他,雙眸因為激烈的哭泣紅通通的,一點也沒有原先的麻木茫然,取而代之的是洶涌的思念情感。與之對視的人,無不震撼。“他是我的宿命?!庇谛蘅拗f道。船開的很快,船夫在外面說,很快就要到達目的地了,他們可以在那里登岸,機場就在不遠處。沉默的聽著,沉默的看著,最后,張明瑞說:“那你跟我回去吧。”于修不解地看著他。“一起回去。”張明瑞說,“我送你去找他?!?/br>于修望了他一會兒,點點頭。張明瑞稍微幫于修處理了一下傷口,船只很快靠岸,下了船,張明瑞問了幾個路人,扶著于修朝機場走去。一路上倒還平靜,沒有遇到什么狀況。但誰心里都清楚,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張明瑞十分緊張,在這一刻,他和于修又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個時候張明瑞還在混暗社會,于修跟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共進退。與那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再是于修背著重傷昏迷的他,而是他攙扶著心靈脆弱不堪、精神面臨奔潰的于修。張明瑞知道于修,他了解于修。于修的精神情緒極不穩(wěn)定,心靈十分脆弱。他要么是極端的變態(tài)、惹的神憎鬼厭,要么是極度的脆弱、對某一個人極度依賴信任、愿意為那個人付出一切,而他自己本身根本就不堪一擊。在很久以前,張明瑞就是于修的一切。在被拋棄后,于修變得麻木極端,那是張明瑞心底里所不忍見到的。而現(xiàn)在,于修重新有了希望,有了光——如果姜越真的是你的宿命,我便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張明瑞這樣想到,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機場,扶著精神脆弱的于修艱難前行。一顆子彈破空而來,擊中了張明瑞的后腦勺。☆、第104章戲中戲,局中局(四)張明瑞倒了下去。直到最后他都還拉著于修的手。他倒在地上,沒能轉過頭來,所以睜地極大的眼睛里所看見的最后一幕是身旁的人決然離開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