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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是假的!于修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于修的目的,就是要招魂!要給祖師神劍真正的主人招魂!然而明白這一切早已經(jīng)晚了。萊爾的靈魂脫體而出,進(jìn)入于修的掌心,化作一縷青灰色的煙霧,絲絲縷縷,皆被于修所吸收。佛祖號轟然炸裂,隨著一聲巨響,萊爾最后掙扎的思緒也徹底斷截。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憤怒、他的不甘、還有一切的淵源。祖師神劍,姜氏,姜越……姜越不可能是偶然被選中的吧?祖師神劍……玉屏……于修……——這其中尚未得出的淵源,也將全部消失,從此再無人知曉。這一次的火山爆發(fā)持續(xù)了好幾個晝夜,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巖石飛騰,轟鳴如雷,堆起了一座一百余米高的錐狀山體。在第五天,大范圍的爆發(fā)終于停歇。空氣中還殘留著大量的硫磺熱氣,熏的人無法靠近。第七天,軍隊在附近的山腳下找到于修時,他已經(jīng)變得不能辨認(rèn)。渾身燒焦、面部模糊,五官上只能勉強(qiáng)看清眼睛,那還是因為他極力地睜著。從那場可怕的火山爆發(fā)中存活下來已經(jīng)徹底耗費了他的余力,他撐著最后一口氣,等待救援。他堅信一定會有人來救他。他一直撐著,堅持著,直到被送到重重嚴(yán)密防衛(wèi)的軍區(qū)。直到他看到那個人。姜越的頭上和手上仍舊纏著紗布,但是他已經(jīng)能跑能跳,還穿著軍裝,背著槍。很帥。于修努力睜眼看著這個沖到擔(dān)架面前來的士兵,露出一個血rou模糊的笑容。“嗚!?。?!”姜越還不會說話,只能發(fā)出悶悶的吼聲。他撲跪在地上,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的面部上兩只黑溜溜的眼睛露出焦急又驚恐的情緒。他抱著擔(dān)架,但他不敢碰于修的身體。姜昴在背后看了一眼,徹底吐了。“姜……”于修還在努力發(fā)出聲音。姜越的眼淚滾出來,他右手顫抖著放在前面,示意于修不要說話。他拼命的朝旁邊的醫(yī)生和軍官怒吼求救,可是他們根本沒人敢上前施救。人都那樣了,怎么救啊。“姜越……別哭……游戲……”于修的聲音微弱著。姜越爬到他耳邊,聽他說話。“……結(jié)束了?!庇谛拚f。姜越用力的點頭。他想說游戲結(jié)束了,這一切只是個游戲。你想要玩游戲,我陪你玩?,F(xiàn)在游戲結(jié)束了,你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于修不再說話了。無論姜越怎么用力的嚎叫,于修都不再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姜越很努力的在一堆血rou中尋找于修的眼睛和嘴巴,然而他找不到。巨大的沖擊和痛苦讓姜越無法呼吸,他渾身顫抖著,眼睛睜的很大。醫(yī)生們非常擔(dān)心他就這么心肌梗死,幾個軍官上前強(qiáng)行將人固定住,一個醫(yī)生給姜越打了肌rou松弛劑。姜越還在掙扎怒吼,眼睛死死地盯著擔(dān)架上。一張白布從頭罩下來,遮住了那血淋淋的rou堆。姜越昏死過去。但他不敢就這樣睡去,某種強(qiáng)烈的情緒又提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驚醒過來。他在飛機(jī)上醒來了一次。那是在飛往蜀地的飛機(jī),怕他發(fā)瘋,幾個軍官和姜昴都守在他身邊。姜越醒來后果然到處尋找,他找到儲藏室,看見那里放了一個擔(dān)架,上面蒙了一面白布。他想都沒想就去揭開,然后又昏死過去。之后被強(qiáng)行打了更大劑量的針?biāo)帯?/br>這一次,姜越睡了很久。但是他一直在做夢,噩夢。他夢見自己行走在地獄里,到處都是血淋淋的人類肢體。他陷在著血濘之中瘋狂的尋找,一會兒摸到一只手,一會兒摸到一條腿,一會兒又摸到一個人的腦袋。每找到一個,他便要拿到眼前仔細(xì)辨認(rèn)。不是這個……不是這個……這個是……這個是眼睛……這個是手指……他翻遍了整個地獄,整整七天七夜,最后拼出一副人骨。然后他認(rèn)出來,那是于修。姜越哭著嚇醒過來。他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歇斯底里。仿佛要把整個人哭死過去。他的家人來到他身邊,他們叫醒他。“哥!哥!”“小越!小越!”“他做噩夢了,快點叫醒他呀!”“越哥!只是噩夢!越哥!”聽到是噩夢,姜越才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人,小鶴,白丹含,里澤,母親,父親……他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光滑完整的皮膚,沒有皺皺巴巴。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沒有紗布,只有冰冷的淚痕。“……”姜越茫然了。“哥,你做惡夢了!”朱利安急忙說道,“你哭的好恐怖?。「懒藡屢粯?!”啪,程若清一巴掌拍到朱利安后腦勺上。朱利安趕緊道歉,“對不起啦!可是他哭的真的好嚇人?。 ?/br>白丹含拿細(xì)軟的手帕輕柔地將姜越臉上的眼淚都擦去,心疼地說:“這是做什么夢了啊,把我們小越嚇成這樣?!?/br>姜越茫然地抓住她的手,“……是做夢嗎?”里澤笑著說:“是啊。你睡了好久呢,夢里面一直大喊大叫,可算醒了?!?/br>“啊啊一會兒大喊一會兒大叫一會兒嗷嗷大哭,跟只狗一樣!”朱利安抱怨道,“我住你旁邊房間,我也好多天沒睡好覺了?。 ?/br>“小越,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是下去吃還是我們端上來你在這里吃?”白丹含溫柔的問。姜越自然是不會在床上吃的,他已經(jīng)在撩鋪蓋了,一邊茫然地想,啊,是噩夢啊。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姜越都是有點癡呆的。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十個饅頭,三碗粥,一個雞蛋,兩份芝士火腿,再加一個土豆大餅。其他人見他吃的這么多,雖然都有些擔(dān)心,但也都表現(xiàn)的很自然。吃完了所有東西,姜越坐在位置上打了個飽嗝,神情有幾分木然。坐了有大概一分鐘,他嘴里忽然蹦出一個問句。“于修呢?”他語氣很隨意,像是吃飽了坐夠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