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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了可觀的效益,而且還頂著電視臺制片主任的頭銜,走哪兒都牛氣沖天,儼然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勢。就是這個前后承包了一年的欄目,讓秦鋒大開眼界。公司先后跟A市的幾大商場酒店老字號酒樓簽了合作協(xié)議,諸如老總采訪商場酒店介紹之類的軟廣告把欄目十分鐘塞得滿滿的,看著又紅火又熱鬧。夏源腦子特別靈活好用,而且還有一個特質就是懶。于是欄目拿到手,他連編導攝像非編之類的員工一概沒招聘,直接動動嘴皮子,轉身把制作部包給了另一家公司,自己和秦鋒又招了兩個業(yè)務員,專門負責簽單子攬錢。秦鋒年紀還小,又完全沒有工作經驗,那點機靈勁兒在同齡人中夠用,在江湖老油條面前完全不行,提鞋都不夠。萬幸的是,他有個老jian巨猾的合伙人。秦鋒的第一套西裝是夏源給買的,羅蒙牌的,鉛灰色帶很淺的暗紋,厚厚的墊肩大領子,穿上身立刻讓秦鋒透出了幾分少年老成的孩子氣,難免青澀,卻是又矛盾又迷人。夏源也舍得花錢,讓秦鋒咋舌的價格,夏老板眼都不眨的直接付款。夾著包老話重提的也不嫌磕磣,照舊是以后從分紅里扣的意思。相處了一段時間,秦鋒也知道了夏源的脾性,這些話他愛說就說,自己聽過就當放了,做不得數(shù)。有事情忙起來,日子流水樣的過。第32章第三十二章四月十號是秦鋒生日,二十歲的大生日。秦鋒人緣好,即使少年總是拽拽的也沒個笑模樣,可是他為人實在,有一說一,班級里或是籃球隊的那幫子兄弟都愿意跟他玩兒。董家梁他們更是老早就咋呼著要幫鋒子好好過生日,熱鬧一場。正日子那天是星期三,不上不下的。秦鋒索性跟一幫大小伙子打了招呼,定在了前一個周六的晚上,吃喝玩樂都不耽誤,醉了或是遲了,第二天都能補覺。秦鋒出門的時候問秦夏的,要不要一塊兒去玩。那幫子人跟秦夏不熟,但是知道鋒子跟學霸合租。除了打架那一次,在學校里偶爾照面,碰著秦鋒跟秦夏一塊兒吃食堂,也算是點頭之交。相較起來,倒是同級不同系的張旻對秦夏的名字更加耳熟能詳——他們這一屆出了名的狀元,種類繁多的獎學金,其中含金量最高最難獲得的校長特別獎,被大二的秦夏一舉納入囊中,獎金五千塊。秦夏當時也算是名震整個A大了。話說回來,秦夏聽到秦鋒叫他一塊兒去吃飯慶祝生日,想了想還是笑著拒絕了。難得秦鋒沒像往日的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爛打,秦夏說不去,他也就爽快的點了頭,換好運動鞋出了門。秦鋒有他的小九九。周三正日子那天,他要單獨跟秦夏一起過生日。蛋糕他都偷偷定好了。天氣很好,將近二十度的天氣不冷不熱,春風拂面。秦鋒雙手插在口袋里,叼著煙卷往飯店走。路邊有烤魷魚炸臭豆腐的,也有推著板車賣金魚賣小盆栽的,小區(qū)側門院墻那里開了一大蓬的迎春花,鮮黃的刺人眼睛。打元宵節(jié)那天秦夏提出可能要去澳洲留學,秦鋒心里就扎了根刺。雖然秦夏說了還沒定,他只是考慮考慮,可秦鋒無論如何放不下拎著的心,任由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發(fā)生。他不想不愿意不同意秦夏去澳洲。自私也好,霸道也罷,就是不行。打那天之后,秦鋒又挑著話頭跟秦夏提了幾次,宗旨就一個,不同意。反正他臉皮厚,即使知道自己沒立場,也咬著不放。其實秦鋒不無說不出口的些許小心機。如果秦夏被他逼急了,跟他吵問他憑什么,自己就坦白。原來覺得遙不可及不可思議的事情,眼下讓他接受起來居然也坦然的很。不覺得變態(tài),不覺得神經有毛病,只覺得那一個是秦夏,就是千好萬好,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秦夏不知道是不是敏感的體會到了他的意圖,饒是秦鋒蠻不講理,自己也不氣不惱,更加的不會質問反懟,好脾氣的笑笑說著八字沒一撇呢,簡直像是重拳打到了棉花堆上,搞得秦鋒只覺得自己是老虎咬烏龜,無處下嘴。飯店門口,秦鋒正好碰著騎車趕過來的黃韜。話說黃豆芽這名稱職的小跟班,儼然成了大家伙都知道的官方存在。跟秦鋒周圍的同學朋友混的那叫一個熟,仿佛A大的編外走讀生。那些大個子都親切的稱呼他黃小弟,喜歡逗他,也愿意帶他玩兒。尤其郭林董家梁他們,跟黃韜逗來逗去的,就像地主惡霸調戲良家婦女似的。黃韜也不再像在東林一中讀書的時候,總是挨欺負畏畏縮縮的,哪怕依然是扎堆玩兒的人群里最矮小瘦弱的一個,卻也談笑風生眉飛色舞,看過去儼然風華正茂的小青年了。“鋒哥,生日快樂。”小身板跟個沒長大的初中生似的黃韜咧嘴笑,是秦鋒最熟悉的那種沒心沒肺:“禮物,喜不喜歡就它了,哎累死我了?!?/br>秦鋒接過那個包裝的花里胡哨的盒子晃了晃,嫌棄的撇撇嘴:“包裝的真難看,一看就是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家的審美標準?!?/br>黃韜被噎得翻白眼:“……”一群大小伙子湊一塊兒,個頂個的不服輸,酒水喝起來就沒數(shù)。一開始黃韜還有點自制力,知道自己酒量不中,根本不去撩事接招。只是他不撩事,不代表沒人撩他。郭林和董家梁一左一右兩大護法,還是專門坑爹的護法,一點不嫌丟人的灌黃韜喝酒,結果還沒等到切蛋糕,黃豆芽軟綿綿的都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秦鋒也被灌的夠嗆。他是正主兒,每人打圈的敬一杯再回一杯,大半斤白酒就下肚了。更不用說還有單挑的呢?去KTV的時候,秦鋒實在撐不住了。開了大包之后,借著出去打電話的理由,溜到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吐了個天翻地覆。正要沖了水回去包間再戰(zhàn)呢,就聽到外間大門一響,腳步聲很亂的,不止一個人進來了。黃韜的聲音帶著哭腔,語無倫次的:“我沒,沒喝多……我知道,我啥都不說還,還不行嗎?”董家梁一頭霧水卻依然有耐心的哄他:“好好,黃小弟沒喝多,來,先撒尿,噓噓……”秦鋒想了下那個畫面,覺得這不行。正打算推門,黃韜的說話又把他釘住了。“我他媽的,快憋死了……我變態(tài),我有病……嗚嗚……可是我怎么辦?他對我那么好,好的……好的我不知道怎么辦……”黃韜打了個酒嗝兒,接著洗手臺擰開龍頭的嘩嘩聲響起,伴著黃韜顛三倒四的話,一塊兒沖進耳膜:“他幫我教訓那些勒索我的人,還……還請我吃飯,吃醬肘子,吃……德州扒鷄……可好吃了,我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