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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的時候不那么像個婦人。他也曾經(jīng)考量過自己是不是有點婆媽。‘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n青回嘴‘你現(xiàn)在如魚得水,可高處不勝寒。丞相對你不錯,但官場上的事情誰有說的準。萬一出事,你就是個孤立無援的人?!?/br>于熏很驚訝他還能看清楚這一點,可謂有長進啊。‘你少這么看著我....’韓青沒好氣的說,‘我也想護著你?!?/br>于熏有點懵,自己剛剛仔細斟酌的把‘護著你’這三個字換成了別的,結果還是沒有用。他搖搖頭笑了‘算了,現(xiàn)在去擔心這些已經(jīng)晚了。圣旨已經(jīng)下來,明日出發(fā)....我也回去準備準備,你那些個書是真的不用帶了,真的用不上?!R走時于熏還是重復的提醒他。TBC?☆、第28章? 韓青和于熏離開新都,孟則幾乎每天都要進宮面圣。最后索性把公務都帶進宮辦了。伯和倒也沒說什么就準了奏,叫人搬把椅子在一邊看孟則辦公,偶爾問一兩句自己不懂的,孟則也會悉心講解。此時,伯和正拿著一份奏折,是吏部一個官員彈劾另一個官員的奏章。伯和看的皺起了眉頭。‘這些可都是真的?’‘嗯?’孟則擱下手中的狼毫靠過去看,隨即笑了笑。‘這個....也許有真的,但也未必真的就那么嚴重?;噬喜槐卦谝狻!?/br>‘同僚之間,若這不是真的,那就是他自己有問題了?!头畔率种械淖嗾厶ь^看孟則,欲言又止的想說什么。‘皇上想說什么直說便是?!蟿t挑眉。伯和想了想,笑著問‘可曾有過奏折是彈劾你的?’孟則愣了一下,隨即苦悶的咧嘴‘皇上可知,朝中想彈劾臣的大有人在。臣相信皇上有時能看出來?!?/br>‘他們彈劾你,可折子會直接進丞相府,他們知道?’‘有些人就是這么飛蛾撲火般的想要罵臣。’孟則嘆道。‘他們都說你什么?’‘說的可多了,但總體來說就是一句話。’孟則抬眼給了伯和一個狡詐的笑容。‘什么?’‘挾天子,令諸侯?!?/br>‘可以想象?!?/br>伯和并沒有表示很驚訝。‘他們總覺得臣最終的目的不是現(xiàn)在的丞相之位?!?/br>孟則雙手交叉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看著伯和,漸漸地笑開來。‘他們覺得臣,最終,會弒君奪位?!?/br>‘那你會嗎?’伯和語氣平靜的就像是在問他會不會蹴鞠一樣。孟則出現(xiàn)少有的訝異,竟還帶些敬佩之情。他以為自己說出的話已然足夠鋒利。他慢慢靠近伯和,兩人面孔近在咫尺。伯和再次感受到初見時那種令人顫栗的溫熱氣息和猶如煙霧般的聲音在耳邊緩緩。‘如果臣要,皇上會給嗎?’伯和感覺自己的喉嚨干澀的刺癢,努力的不讓自己的呼吸聽上去那么明顯。‘給?!?/br>聲音短促的他不知道孟則有沒有聽到,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沉浸一個極具侵略性的親吻里,且久久不能自拔。糾纏,環(huán)繞。他沒有去想孟則為什么會這么做,也許他并不想聽自己剛才說的是什么??伤麨槭裁磿枺考热挥袉?,就必定有答。伯和知道自己會給,從第一次見到孟則他就知道。而孟則從不掩蓋自己的企圖心,這份坦誠,才是令伯和為之深深著迷的。他沒有像上次一樣用力掙扎著推開孟則,他也稍微有點為推開后的尷尬擔心。他無力估計時間,直到屋外下起了雨,兩人才從一陣混亂中回過神來。孟則也算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但即便是他,也對剛才的舉動有些束手無策。第一次勉為其難說是有預謀的,可第二次該如何解釋?如何向自己解釋?‘臣.....’他沒辦法再用酒當借口,用力的思索著該如何開口。眉頭皺起深深的川字紋。‘朕不怪你?!?/br>他聽見伯和開口,聲音剛剛從急促的呼吸中調整過來,極力的表現(xiàn)著鎮(zhèn)靜。伯和起身,走向門口。背對他看著外面的雨嘆道。‘朕不怪你,是因為你的坦誠。你對朕的坦誠。’雨簾如珠般墜下,伯和逆著光站在門內。一身素錦,猶如玉雕。這一刻孟則即便是多年后依舊記憶猶新。他無法言語,走過去,將伯和拉回身邊,‘皇上可知,剛才的話,有多嚴重?’孟則皺著眉,低聲緩緩道。伯和沒有看他。‘朕當然知道。朕也曾害怕過你,害怕過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br>‘若臣說不會呢?’孟則將他轉過身,讓他看著自己。‘若臣說....一切,不知從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變了。變得,連臣自己都無法掌控?!?/br>伯和看著他篤定的眼神,緩緩說到。‘朕始終愿意相信你。從離開長安,這便是朕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朕當時就懂,這是在拿自己做賭注?!?/br>‘哦?賭什么?’‘賭你是偽君子,還是真小人?!?/br>清風徐來,帶著泥土芬芳的水汽,吹響了書案上的紙張。兩人相視而笑。孟則將伯和拉入自己懷里問道。‘皇上喜歡哪種?’‘剛才說了.....你沒仔細聽?!疶BC?☆、第29章? 五日后的一個傍晚,宮里收到了來自兩位欽差上的折子。于熏和韓青已經(jīng)到達杭州,開始著手賦稅的事情。孟則一手端著酒杯,一手看著折子點頭。‘他們這么快就到了?’伯和坐在對面,也想看折子,孟則起手遞給他。‘這幾日天氣不錯,路上沒有耽擱?!蟿t稍微有點心不在焉的想事情。畢竟這次派兩位欽差下江南是他的主意,有兩個原因。其一是韓青是皇上指派的,先不說是不是為了躲避上課,既然說出口就是圣旨。其二,他自己也有私心。江南的職位都是肥缺,而這些個肥缺上的人卻不都是他門下的人,這會讓他日后辦起事來很不方便。他本意是讓于熏下去,追繳賦稅的同時順便辦點其他事,可于熏是他的親信,萬一江南出點什么事情跟丞相府脫不了干系。此時正好,伯和提到韓青。那不妨說,下面的人會不會把韓青當成皇上的人,那這么一來,出什么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孟則此刻正等著于熏的密奏上來,然而現(xiàn)在只等來了欽差聯(lián)名的奏折,多少讓他有點分心。‘追繳賦稅是很麻煩的事情嗎?’伯和見孟則瞇著眼睛想事情,問道。孟則回過神,見伯和有些擔心的神情笑了笑。